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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鈺強行放進她的手裡,笑道:“娘給的是孃的心意,我的是我的心意,錦心姐姐可不能拂了我的心意呀!再說了,玉霞記以後還要多多依仗白公子呢,我自然該未雨綢繆,先討好討好錦心姐姐了!”
錦心臉上一熱,有些不好意思垂下頭笑了笑,便起身向甄鈺行了禮謝過,笑道:“姑娘都這麼說了,奴婢也不推辭了!姑娘放心,延曲在哪兒做事不是做?有幸為夫人和姑娘效勞,這是我們的福氣!只是,姑娘一來便讓他做了這麼多家鋪子的大掌櫃,我還怕他做不好辜負了姑娘一番倚重呢!”
甄鈺笑道:“白公子是個很有本事的人,鋪子交給他我一點兒都不擔心!你也放心吧!姑娘我的眼光再不會看錯人的!”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錦心點頭笑道:“姑娘的眼光自然不會錯的!”錦心說著又嘆道:“姑娘這麼有本事,夫人一定很歡喜。奴婢也替姑娘高興!”
甄鈺笑道:“你別一口一個奴婢了,如今你可是玉霞記大掌櫃的妻子,不是奴婢了!”
錦心卻搖搖頭,固執道:“在夫人和姑娘面前,奴婢永遠都是奴婢,奴婢打小跟著夫人,沒有夫人就沒有奴婢的今天。奴婢如今已不能在夫人身邊伺候了,若連這稱呼都改了,奴婢自己也不安心的!”
“錦心姐姐!”甄鈺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望著錦心眨了眨眼,半玩笑半認真道:“其實,只要錦心姐姐監督白公子打理好玉霞記,就是報答了孃的大恩了啊!所以呢,在這稱謂上還是可以改變的!要知道,錦心姐姐如今雖然不在娘身邊伺候了,可是玉霞記這件事,也很重要的!”
錦心不由得“撲哧”一笑,用帕子掩著嘴笑道:“姑娘你真是——嗯,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不辱使命!”
“我說,鈺兒,咱們快點去鋪子裡吧!”甄克善望望外邊的天。
“不會耽擱了二公子和姑娘的大事吧?”錦心忙道。
“怎麼會!今兒出門本來就是兩件事,一件來看你,一件去鋪子裡!”甄鈺說著站了起來,順帶跟錦心告辭。錦心知道他們兄妹有正經事要辦,也沒再留,卻從屋裡取了一個小小的藕荷色軟綢包裹出來交給甄鈺,笑著說是這幾日替甄夫人做的鞋墊。甄鈺接了,又囑咐了她一番以後不用這麼勞神,兄妹倆便離開了白宅。
來到玉霞記見了白延曲,甄鈺問起這幾天鋪子裡情況怎麼樣?
白延曲笑道:“姑娘的法子真是管用,這幾天各處掌櫃夥計們無不卯足了勁幹活,玉霞記的情況比從前大有好轉!原先四名掌櫃中,數牛掌櫃做得最好,光八月十五前後五天,牛掌櫃店裡就賣出了九百多兩銀子的貨物,淨賺四百多兩,其他鋪子裡也都賺了錢。”
這時甄克善在一旁插嘴道:“才五天功夫牛掌櫃就賺了四百多兩?妹妹,你給他們定的底線是不是太低了點?”
甄鈺忙道:“這你就不懂了,又不是每個月都逢年過節都有那麼好的生意!這開始幾天他們卯足了勁,能拉得到的客源想必基本上都拉完了,接下來的日子裡,這銀子可就不那麼好賺了!底線定得太高,他們看到高不可及,也就沒有了努力的動力,只有適量的刺激才能達到效果!所以啊,這底線將來也許會變,但這一兩年是都不會變的。”
甄克善不由笑道:“原來這裡頭還有這麼多講究?可見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學問!”
白延曲便笑道:“隔行如隔山,二公子是讀書人,自是不瞭解這些。”不動聲色的替甄克善解了圍。
甄克善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又不是那麼小心眼認為自己十項全能的人!不過他卻忍不住有些納悶:隔行如隔山,難道說他的妹妹是這“行裡”的人?
白延曲說著又嘆道:“姑娘說的不錯,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玉霞記這些年在上京中幾乎沒什麼名氣,客源也少得可憐,姑娘自然不缺少進上等貨的銀子,可是客源不足,名聲不響,再好的貨物也沒用!要打響名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延曲說的都是實情,上京城裡捨得花錢穿衣打扮的富貴人家多的是,因此綢緞錦緞生意一向很火,經過多少年的競爭和淘汰,如今已形成了許多傳了好幾輩子的老店名店,比如玉恆綢緞莊、祥福記、雲錦記、茗華堂等等,玉霞記要想在其中站穩腳跟分一杯羹,還需要另闢蹊徑。
甄鈺遂點點頭笑道:“白大掌櫃倘若想到什麼好的主意儘管說出來,只要是對鋪子有利的,我都會聽從!”
白延曲笑道:“屬下還想等著姑娘出什麼好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