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左宰忙笑勸道:“太子稍安勿躁,沒準皇上只是把定郡王當做一塊磨刀石,用他來檢驗太子的才能呢!不然早不早晚不晚的,怎麼這一二年才開始對他另眼相看?不過也是的,這定郡王心機果然不同一般,原本默默無聞、不聲不響的,沒想到藉著出使了一趟南越國,回來就成了大英雄了!”
太子聽了這話愈發心中惱火不堪,冷笑道:“他不是在南越成名嗎?孤就讓他索性在那兒成一輩子的名!”
三人商量一番,各自分頭佈置。
過了兩日,禮部果然上書皇帝,這回禮部尚書也學聰明瞭,拉著南越國的使者一起上折,表示公主出嫁,結兩國之好,應有皇室同輩兄長送行方合禮數。
南越國使者巴不得如此,好顯示大夏對南越國的重視,又兼之夏見澤先前曾護送趙奇回國,也是熟人,便請求皇帝讓夏見澤隨行。餘者朝臣們聽了,紛紛附和,都說如此甚好。
皇帝心中暗怒,當著眾人又不便拒絕,又不捨愛子遠行,陷入兩難。
反倒是夏見澤見狀冷笑,亦主動上前請求父皇准許。他們想動壞心思,也不是那麼好實現的!
皇帝心中無奈,面上一片淡漠平和,點頭同意了此事。
此事一過了明路,朝堂之中暗波更加洶湧,太子和夏見澤彼此都知道這一趟南行是真正的生死爭奪關頭,雙方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都在積極準備。
皇后卻不知怎麼想的,找了個機會笑著進言,說福清公主與甄家二姑娘向來要好,如今公主遠嫁,難免旅途寂寞,不如讓甄姑娘陪同一道前往,橫豎有定郡王和計將軍護衛,安全無礙。
皇帝不便駁回,亦同意了。
福清公主知曉了心中亦喜,能有甄鈺陪同,旅途必定不再寂寞,而且到了南越國,身邊有一個相熟的人,她心裡也能更加安定些。
待嫁女子的心情,總是特別容易恐慌。雖然她與趙奇算不上盲婚啞嫁,遠赴異國,心中的惶恐仍是難免的。
甄府中,甄鈺接了旨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福清公主出嫁都將自己牽扯進去了!不過,她心裡還是頗有幾分雀躍與期待的,那是福清公主今後生活的地方,陪著她走一遭似乎也不錯。前世的她與孃親四處漂泊,走了不少地方,重生之後,好像除了前兩年陪同榮昌公主南下祈福消災,她還沒有出過遠門。
別人還罷了,秋朗也甚是興奮,嘰嘰喳喳的說了許多話。她們姐妹會武功,甄鈺出遠門,是必定會帶著她們一起去的。秋心卻是一笑之後眉頭輕蹙,這麼遠的路途,可千萬別發生什麼才好!
甄夫人則是滿肚子的不樂意,第一個反應便是:“鈺兒自來沒吃過苦,這麼長途跋涉,她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呢!”
甄老爺聽了這話差點要堵她的嘴,皺眉道:“這話怎麼能亂說呢!”
甄夫人也回過神來了,目光閃了閃,仍是說道:“老爺,要不你求求皇上免了鈺兒此行吧,這不是存心讓我睡不好安穩覺嘛!”女兒這一來一回,起碼得三四個月,怎麼令人放心?
甄老爺無奈道:“皇上已經下了明旨,哪兒能說改就改?你呀,就別多想了!鈺兒和公主自來交好,她陪同公主走一遭既是君恩,也是情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甄夫人無法,悶思半響,只得讓王媽媽等幫著準備打點一應物件。
這一日秋心從外邊回來,神秘兮兮的奉了一對景泰藍纏枝花卉金邊鐲子給甄鈺,陪笑道:“姑娘,奴婢今兒恰好碰上計公子,這是計公子讓帶回來送給姑娘的。”
甄鈺微囧,偏頭抬眸,似笑非笑的瞅著秋心:這算什麼?私相授受嗎?
秋心忙跪了下去,說道:“姑娘請聽奴婢說來,這對鐲子是公子特意命能工巧匠打製的,每一隻裡頭裝有八支銀針,這些日子奴婢會教姑娘怎麼使用。公子這也是擔心姑娘。”
甄鈺手中拿著鐲子把玩,笑了笑,開玩笑道:“這次可是由計公子親自護送,他竟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一邊說一邊示意秋心起身。
“不是的!”秋心忙說道:“姑娘心裡何嘗不清楚,這去的路上想必無事,可是回來的時候,就不一定了!這麼長的路途,即便發生點什麼事,也是很難查出來的。”
甄鈺默然不語。為了兩國情誼,太子的人再大膽也不敢生事截殺公主,否則皇帝與南越王震怒之下徹查起來,難免不露出什麼破綻。
可是回程就不一樣了,正如秋心所言,回程千里迢迢,兼之一路上地形複雜,山林眾多,只要佈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