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若說不是生出了別的心思,計夫人說什麼都不肯相信!只要一想到在西北的計世宜,計夫人的心裡邊十分不安。
當年計世宜的生母楊氏難產,穩婆和大夫都說情況甚危,恐怕要一屍兩命,誰料楊氏那個賤人,臨死還要給她添堵,死死拼著命將計世宜生產了出來。後來,計老太太憐惜孫子,生怕她要照顧世瀾分不出精力,將計世宜親自養在身邊,這一養就是四年。
四年之後,她好不容易將楊氏留下照顧計世宜的貼身丫頭和嬤嬤都料理了,不料那死丫頭臨死大喊大叫嚷嚷她要害二公子性命,嚷得人人變色。沒辦法,她只得暫時留下計世宜的性命,非但不能再謀害他,反而盡心盡力的照料他,生怕他真的出點什麼意外。
後來他見計世宜性格沉悶,不愛說話,也不愛與人交往,無論是四書五經還是弓馬騎射都學得勉勉強強,是一個寡淡之極的人,她也就慢慢放鬆了警惕。
再後來,皇上為皇子們欽點伴讀,將世瀾點給了太子,她心裡暗自歡喜,不料福清公主那日見了計世宜,在皇帝跟前隨口說了句玩笑話,說大表哥給太子哥哥做伴讀,幹嘛不讓二表哥跟著二皇兄呢?皇帝一笑,隨口便答應了。自那之後,計夫人想要再動他的主意,越發困難了!
她一直暗中觀察計世宜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表現,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直到後來清虛觀那日發生意外,她才又重新注意上了他。不料沒來得及下手,他卻又打碎了御賜之物被髮配充軍,那時她還暗笑老天有眼,除掉了一個眼中釘,誰知西北這一戰,他竟又立了功!
偏偏軍報瞞得緊,滿朝上下除了皇帝再無第二人知曉,她也不知他究竟立了什麼功?功勞有多大?越是不清楚,心中越是不安。世瀾的世子一位一日不定下來,她一日便不會心安!萬一這爵位給了計世宜,她們母子要如何自處!
燕譽堂臥室中,計世瀾望著眼前的茜紅撒花衣裙的窈窕女子,挑了挑眉,冷聲低喝:“你怎麼在這兒?滾出去!”
邵琬清抬手,輕輕撫了撫高高的望仙鬢鬢角珠花,闊大的衣袖滑落至肘彎,露出一截圓潤雪白的胳膊,紅白分明,惹人眼目。
“世子爺好大氣性!婢妾只是想好好服侍世子爺,世子爺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吶!”邵琬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吟吟道,婷婷嫋嫋,如一支怒放的芍藥。
計世瀾正為這事煩惱,一聽邵琬清“世子爺、世子爺”的稱呼自己,只覺得說不出的譏誚與刺耳,幾個跨步上前,捏著邵琬清的下巴狠狠一抬,恨聲道:“賤人!連你也敢取笑爺,你是什麼東西!”
邵琬清用力扭開被他鉗制的下巴,瑩白如玉的手輕輕揉了揉,滿不在意的笑了笑,柔聲道:“爺是婢妾的依靠,婢妾再蠢也不會取笑爺,難不成,爺不想早日冊封世子嗎?”
計世瀾愈加惱怒,抬手便欲向邵琬清打下去。
邵琬清下意識眼睛一閉身子一縮後退一步,偏著頭叫道:“婢妾有法子讓爺如願,爺要不要聽一聽?”
計世瀾抬起的手頓時僵在半空,呆了呆,將信將疑道:“你有法子?”
邵琬清輕輕吐了一口氣,抬手理了理耳畔碎髮,眼波流轉嫣然笑道:“爺不相信?”一邊說一邊往計世瀾身上靠了過去,一手在他胸前無意識的輕輕摸索。
溫熱柔軟的嬌軀貼靠上來,淡淡的馨香竄入鼻端,計世瀾突然就覺得身子有些發軟,有些心猿意馬。他一直將邵琬清視為恥辱,自打酒樓客棧那次之後,再也沒有碰過邵琬清,此時柔柔的燈光下看來,邵琬清果然頗有幾分姿色,那如玉的肌膚,似要滴出水來的媚眼,還有馨香溫軟的嬌軀,無一不綻放著誘人的情愫。
計世瀾用力一把抓住胸前亂摸的那隻手,觸手滑膩嬌小,柔若無骨,他想要將她推開,不知怎地竟有些忍不下心,就這麼按著她,沉著臉冷聲道:“你不是在開玩笑?”他心中一氣,聲音愈冷了兩分,直直向邵琬清的臉上逼過去:“你若是敢消遣我,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邵琬清委屈的抿了抿唇,柔聲道:“爺就這麼信不過婢妾?如今在這侯府中,除了爺婢妾還能依靠誰?爺別忘了,侯爺對婢妾表妹母女情分猶在——”
計世瀾握著她的手一緊,冷笑道:“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爹連我孃的話都不聽,他會聽你的?”
第268章 拒絕
邵琬清挑了挑眉,媚眼如絲,嬌笑道:“爺也是男人,難不成不知男人都是這麼個德性?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夫人的話侯爺不一定聽,可侯爺多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