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襦裙,腰帶纏出非常動人的纖細曲線,那腰肢窄薄又不失肉感,微微一動,便有一種蛇一般的柔韌有力的感覺。
她挽了一個很精緻的髮髻,淡淡敷粉,薄薄梳妝,唇色更加鮮麗,而她腳步,甚至穿好了靴子。
田妙雯也呆住了,她方才和葉小天談及大事,一時忘了凝兒,誰料她竟然盛裝打扮,這個時辰……貌似快三更天了吧。田妙雯輕咳一聲,扭過頭兒去,肩膀輕輕地發出顫動。
展凝兒興致勃勃地出來,卻因為二人訝異的表情,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打扮的太過鄭重,此時此地未免有些太不合時宜,一時間就連她那管光滑的象牙一般的瑤鼻上都透出了粉酥酥的紅潤血色。
她忸怩了一下,才訕訕地解釋道:“我……我沒帶晚裝,沒衣服換嘛!”
:誠求月票、推薦票!。
(未完待續。)
第66章 “暴露”身份
展家堡大門洞開,一隊隊衣著統一、兵器制式統一的土兵雄糾糾氣昂昂地踏上了東向的道路。
展龍站在堡門上方,扶著碟牆看著漸漸遠去的隊伍,雙手漸攥成拳:“我們展家堡,難道就甘心受那葉小天驅使麼?”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懣,但是並沒有人搭理他。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原本的展家宗支已經徹底成了旁支,不需要葉小天去刻意地對付他,被扶上堡主之位的展家旁支為了自己地位的穩固,就會不斷削弱以展龍為代表的原宗支勢力的影響。
展龍在展家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因為人人都知道他的堂妹將成為臥牛嶺葉土司的三夫人,他的處境恐怕會比現在還差。
展伯飛、展伯豪、展鵬舉等人站在下風處,隱約聽到了展龍的牢騷,眼看隊伍遠去,他們轉過身來,走到展龍身邊時,展伯飛柺杖一頓,停住了腳步:“不甘人後,是好事!但也得量力而行,過猶不及啊。”
展龍憤怒地道:“但那葉小天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豈能像一條狗似的任由他來驅策?”
展伯豪輕輕搖頭,道:“葉小天也許曾經不算個什麼東西,但你如果現在還這麼說,那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了!劉邦曾經是個小小亭長,本朝太祖曾經是個討飯的叫花子,那又如何?”
展鵬舉道:“如果你做不到至高無上,這世上就始終有人比你更強,如果這個比你更強的人就在你的臥榻之旁,你該怎麼做?如果你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你又該怎麼選擇?”
展龍咆哮道:“怎麼選擇?同歸於盡、玉石俱焚!就算幹不掉他,也絕不低頭,死也要咬他三兩肉下來!”
展伯飛頓了頓柺杖,呵呵地笑了兩聲:“展龍啊。老夫對你,本還有幾分歉疚,但現在,老夫只覺得罷黜你的家主之位,是我展家的幸運!”
“你……”
展龍對展伯飛怒目而視,展伯飛並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拄著柺杖,從他面前漠然地走了過去,展伯豪和展鵬舉等人立即緊隨其後。展龍恨恨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怨毒地咒罵:“這幾個老不死的!”
他狠狠一拳打在碟牆上。骨節處蹭破了皮,立刻滲出鮮血來。拳頭很痛,可是他的心裡更痛,然而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對於臥牛嶺送來的統一制式的軍服和武器,展家堡欣然笑納了。在這風雲變幻,每一方土司都像嗅覺靈敏的土撥鼠,機警地觀察著風色、尋找著可以依靠的參天大樹的時候,展家上下幾乎是無比欣慰地承認了臥牛嶺的統治,使他們不必苦惱於莫衷一是的選擇。他不甘、他痛恨。可他又能怎樣?世人皆醉我獨醒,這是一種被人排斥的寂寞與孤獨。
※※※※※※※※※※※※※※※※※※※※※※
當初童家對曹家發起突襲,猝不及防的曹家慘敗,緊跟著童家繼續東向。以閃電戰術直奔展家堡,展家以展龍為首的主要人物當時已被臥牛嶺關押起來,群龍無首之下,展伯飛、展伯豪等人迅速擬定了“和親政策”。向葉小天借兵,迫使童家退卻。
之後,童家便以鞏固既有地盤為主。清剿躲進深山負隅頑抗的曹家殘餘勢力,在此過程中,展家也趁機吞併、佔領了一些與之接壤的曹家地盤。
現在曹家已經承認失敗,在貴州巡撫葉夢熊的調停下,舉族搬往貴陽,效仿田家做起了“寓公”,童家和展家對於這些地盤的歸屬一直存有異議,且不時有些小的摩擦。
如今展家悍然興兵,似乎不僅想鞏固被展家佔領的地盤,還想更進一步,童家豈會善罷甘休。既然是展家先行挑釁,童家摩拳擦掌,立即出兵,想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