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用心發揮了效果。
宇無過道:“葉小天不日就要返回貴州了,我們此番為了替他解圍煞費苦心,希望他不會辜負我們,此去對葉撫臺能有所幫助。”
兵部尚書喬翰文撫著鬍鬚思索片刻,緩緩地道:“老夫想法有所轉變!”
喬翰文儼然是鷹黨之領袖,他這麼一說,眾人目光頓時望來,宇無過道:“不知喬老有何想法?”
喬翰文道:“葉小天面對天子之威猶敢負隅相抗,桀驁之性可見一斑。此等人物不好駕馭啊,一個不,被他惹出塌天大禍,恐怕會弄巧成拙,讓葉龍潭陷入被動。”
林思言若有所思地道:“可是若想讓他配合我們,就不能讓他矇在鼓裡。尚書大人的意思,難道是說該把我們的意圖對他坦誠相告,從而得到他的配合?”
喬翰文微微一笑,道:“他是世襲土官,與我等絕難達成共識的,安能實言相告?不過,只告訴他一半卻也不妨,如此一來,或可彼此呼應,不致有什麼失控。”
嚴亦非點點頭道:“喬老所言甚是,我們不妨把朝廷意圖對付播州楊應龍的打算透露給他。反正等葉龍潭那邊準備妥當後,他也會看清楚朝廷的意圖。此子不是甘居人下之輩,如今他已得罪了大部分的土官,又觸怒了天子,舉目茫茫,除了我們,絕無援手,相信他不會拒絕的。”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林思言欣然道:“林某與葉小天曾有數面之緣,還算有點交情,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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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衝冠一怒的時候,銅仁、石阡兩地局勢也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田妙雯整治葉小安,震懾葉小天成分複雜的部下之後,立即前往於家寨拜會了於珺婷。誰也不知道這兩個慧黠如狐的女子究竟商量了些什麼,但田妙雯離開於家寨後,於珺婷馬上返回了銅仁府。
沒多久,於家兵馬便不聲不響地被她秘密調遣到了銅仁城左近。張雨寒已經同葉小天撕破了臉,自然早已有所防範,偷襲是無法成功的。但於珺婷這一次本就沒用什麼陰謀詭計,在她驅逐了於撲滿和於家海這兩個腦有反骨的親叔父後,於家已經統一,她已不必凡事隱忍,處處憑智略周旋。
於珺婷擺出堂堂正正之兵,正面向張家發動了進攻。雙方戰到如火如荼時,田妙雯兵出臥牛山,以迅雷不及之勢殺至銅仁城,在張雨寒背後狠狠捅了一刀。張家立即兵敗如山倒,張雨寒本人敗走展家堡。在展家組織起了“流亡政府”。
臥牛山正面戰場上有展家和曹家還有並不安份的楊家,本來是絕不可能抽調兵馬去對付張家的,但也正因為絕不可能,所以她的冒險大獲成功。當展家和曹家發覺臥牛山內部空虛,想大舉出兵攻陷水銀山、老驥谷,直搗臥牛嶺時,田妙雯已然揮師回朝,稍縱即逝的戰機已然不再了。
至此,葉小天一統銅仁府。銅仁除了葉派勢力,再也沒有第二個強有力的聲音可以與之抗衡,主宰銅仁近五百年的張家如今只剩下幾個嫡系後裔躲在展家苟延殘喘。
不過,曹展聯軍雖然未能抓住戰機攻佔葉小天的老巢。卻也並非全無收穫,正面戰場上他們雖然沒有佔到便宜,在策反離間上卻取得了成功。
石阡楊家對葉小天本就是迫於武力,不得不俯首臣服。葉小天被押解京城後,楊家的遺老遺少們便蠢蠢欲動起來。
田家已經偵察到這方面的情報,田妙雯也專門派人提醒過格哚佬要小心提防。但是這位老寨主玩弄心機哪裡是這些山外人的對手。楊家遺族在降低他的戒心後突然發難,以死士偷襲,重傷了他。趁格哚佬重傷,群龍無首之際,舉族逃往展家堡。
此時田妙雯剛剛解決銅仁張家,率軍回返,挾大勝之銳擊敗了曹展聯軍,卻因長途跋涉,筋疲力盡,無力更進一步,奪回舉族西遷的楊家人馬,眼睜睜地看著曹展聯軍護著楊家全族順利退回了展家堡。
格哚佬被送回臥牛山養傷,誰來鎮守楊家堡呢?葉小天手下此時能夠獨擋一面的大將還太少,各地慕其名望有心前來投奔的人因為葉小天尚在京師吉凶未卜,暫時也還處於觀望狀態,田妙雯捉襟見肘,只好把於撲滿和於家海兩兄弟派去守楊家堡。
楊家堡此刻雖然成了一座空城,但這裡的地勢非常重要,守住此處,曹展聯軍在打下楊家堡前就無法對水銀山和老驥谷發動攻擊,來日一旦反攻,楊家堡也可以變成臥牛嶺主動進攻的橋頭堡。
當然,目下無論是實力還是士氣軍心,都不容許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