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如果沒有福娃兒,葉小天和毛問智根本無從尋找,但是這福娃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嗅覺極其靈敏,它奔跑一陣就會仰起鼻子在空氣中嗅嗅,嗅完了就繼續追。
葉小天和毛問智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跟著福娃兒往前走。前方路口一個扛著兩根大木的少年忽然看見滿面焦灼地跟著福娃兒跑向遠方的葉小天愣了愣,便把大木丟在旁邊一戶人家門口,撒開雙腿追了上去。
這少年正是華雲飛。華雲飛知恩圖報,認定了葉小天是救了他的性命,幫他報了父母血仇的大恩人,所以就悄悄跟著葉小天來了銅仁。
華雲飛並不知道葉小天是假典史。所以對葉小天假死遁身的緣由並不清楚,但他並沒打聽,他對此根本不在乎,他只知道葉小天是他的大恩人。他應該報恩,葉小天有什麼詭異的變化他並不關心。
華雲飛跟著葉小天到了銅仁,葉小天住了店。華雲飛便也在附近住下來,他身無分文,城中又無法打獵,所以就在附近一家酒樓找了個活兒:劈柴。
酒樓每天的劈柴用料可不少,平時需要僱三個人專門劈柴,但是自從華雲飛來了,另外兩個就轉行做小二了。
華雲飛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地幹完三個人的活,而且用時最多一個時辰,一口利斧在他手中,劈柴就像砸雞蛋殼一般容易,所以華雲飛每天只在傍晚幹一陣活兒,就能供應酒樓全天的劈柴用量。
華雲飛也不多幹,不圖多掙錢,每天白天大多數時候都在客棧周圍轉悠。他沒有試圖拜見葉小天,因為他是殺人逃犯,揹負二十多條人命,他不想給自己的大恩人再找麻煩。
今天也巧,因為下了暴雨,華雲飛料想葉小天不會離開客棧,便沒去看護,而是趁著下雨提前把今天的劈柴都劈好了,因為酒樓已經沒了木料,又去扛了兩根雖然粗重卻不宜做房梁傢俱的木料回來,不想正撞見葉小天神色慌張地跑開,華雲飛料定有事,急忙追了上去。
“出城了?”
葉小天站在城門口有些發怔,不過緊張的心情倒是有些放鬆下來。
拐賣兒童不會用暴力殺人的方法擄人,況且擄賣小女孩沒有小男孩值錢,不可能是人販子入室殺人,就為奪走一個小孩子。
如果是土匪綁票,也只會擄走大戶人家孩子,沒道理跑到一家客棧,擄走這麼一個明顯不是大富之家的小女孩。
對方是有備而來,卻又沒有當場殺掉遙遙,那麼一時半晌之間,她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擄走遙遙的目的暫時無從推論,問題是,他們要把遙遙帶去哪裡?
大雨過後,一些因為大雨耽誤了行程的旅客或者方才半路找地方避雨,如今雨停了繼續進城售賣蔬菜蛋禽的村民漸漸多起來,城門口比較熱鬧,福娃兒似乎因為氣味混雜,失去了遙遙的蹤跡。
葉小天急忙拉住一個城守官,比劃著問道:“請問,方才有沒有兩個身穿蓑衣,個子很高,其中一個肩上還揹著個竹簍的男人由此出去,去了什麼方向?”
那城門官懶洋洋的,耷拉著眼皮,陰陽怪氣兒地道:“小兄弟,這城門口每天進出那麼多人,我哪記得住都進出過誰,你要問的是個絕色大美人兒,我就一定能記住了,兩個男人……個子高些而已,我記他幹嗎?”
毛問智見狀,也忙攔住路人一一詢問,此時楊三瘦三人從三里莊逃回來,剛剛要進城。楊三瘦看見葉小天,不由暗吃一驚,急忙扭過頭去,又把蓑衣的帽沿兒往下拉了拉,至於邢二柱和嶽明,沒和葉小天打過交道,倒不怕他會認得自己。
毛問智走到嶽明身前,粗聲大氣地問道:“這位大哥,你見過倆人沒有?”
嶽明瞪著一雙綠豆眼,沒說話。毛問智急了,把眼一瞪,道:“你傻啊?問你話呢,你有屁沒屁的倒是放一個啊!你直眉愣眼地瞅俺幹哈,你想耍俺是不?你找削是不?”
楊三瘦見葉小天已經轉向另外一些進出城門的人詢問,便微微抬起頭來,笑道:“我這兄弟有些憨,你問的話又不清不楚的,讓他怎麼答你。卻不知這位兄弟問的是兩個什麼樣的人?”
毛問智眨了眨眼,葉小天問掌櫃的那句話他沒注意聽,當然說不出特徵,毛問智想了想,道:“就兩個男人唄,長得特猥瑣,他們偷了一個小女孩兒,那小女孩叫遙遙,小丫頭長得可俊啦,你要見著保準稀罕……”
楊三瘦和嶽明、邢二柱面面相覷。毛問智不耐煩了,道:“哎呀媽呀,跟你們說話是真愁人,你比你那兄弟吧,也聰明不到哪兒去,整個兒一對大傻子,俺問別人去吧。”
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