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矩的人,可他更不是畜牲。
“薛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從謝家想辦法了。對謝家,我就不必有這許多顧忌……”
葉小天想著,慢慢退了兩步,望著水舞。擲地有聲地道:“等著我,我會回來!”
聽到這句話,水舞的眼淚刷地一下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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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葉小天和毛問智越走越遠。薛父也叱罵著老婆和女兒回了屋,楊三瘦和邢二柱、嶽明就從柳樹後面閃了出來。
楊三瘦下巴上淌著雨水,冷冷地盯著薛家的房子,對嶽明道:“不能再拖延了,直接衝進去,趁其不備幹掉水舞,然後回城,再趁他們出來吃晚飯的時候弄死樂遙,咱們就回靖州領功請賞!”
嶽明一掀衣襟,欣欣然地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就要往前跑。這刀是他昨天趁一個屠戶不備,從人家案板上偷來的。楊三瘦一把拉住他,罵道:“笨蛋!你以為你是官兵殺賊啊,這麼明火執仗的,先把臉蒙上!”
嶽明訕訕地從衣襟上割下一塊襯裡,楊三瘦又對邢二柱道:“你也去幫忙,我在這裡給你們把風!”
邢二柱也有樣學樣地割了一塊襯裡蒙在臉上扮成蒙面大盜,二人便向薛家悄悄掩去。薛家後院牆已經倒了,二人連牆都不用翻,便悄悄摸進了薛家。
“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賊心不死,果然又跑回來了!”薛父舉著糞叉子,從房山牆處一躍而出,大叫道:“快來人吶,抓賊啊!快來抓賊啊!”一邊喊著,一邊興奮地撲了上去,掄起糞叉子就掃向嶽明的腰部。
“混帳東西,屢次三番來我家,壞我薛家名聲,老子絕不饒你!快來人啊,抓賊啊!”薛父揮舞著糞叉子,虎虎生風,越打越是興奮。
嶽明先是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他畢竟是有武藝的人,一旦穩下身形,薛父就不是對手了,嶽明窺個機會掠身疾進,撲到薛父面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領,狠狠一刀捅向薛父的心臟。
“噗!”
利刃入體,薛父興奮、猙獰的神色了頓時凝固在臉上,漸漸化成一片恐懼:“你……你竟然殺我?”
薛父剛才揮舞糞叉子,也只是想打傷這兩個蒙面人,根本不敢用叉尖去捅他們,卻沒想到這蒙面人竟敢悍然對他下死手。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薛父看看心口直沒至柄的尖刀,恐懼絕望的眼神越來越濃,嶽明惡狠狠地把他推開,正要持刀衝進薛家後門,就聽“咣咣咣”一陣銅盆響,有人大叫道:“抓賊啊!快來抓賊啊!”
隨即便有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薛父一番大喊已經把左近的鄰居都招了來,就連和他家正鬧矛盾的那戶人家聽說鬧了賊,那做小買賣的老漢都領著三個身材魁梧的兒子拎著菜刀擀麵杖一類的傢伙什兒跑出來。
嶽明眼見機會已失,恨恨地一跺腳,對邢二柱道:“撤!”
“抓賊啊!真有賊啊!”
有那先跑過來的村民看見兩個蒙面人,大驚失色,立即幫著鼓譟起來,同時舉起武器向他們衝來,嶽明和邢二柱見勢不妙只得掉頭逃跑,楊三瘦躲在樹林裡見此情形,不由暗罵:“這個廢物。還說自己是高手!屁的高手!”
眼見全村百姓都要被驚動了,楊三瘦知道接下來必定是全村老少天羅地網一般的大搜捕,他的腿腳不及嶽明和邢二柱利索,乾脆笨鳥先飛,搶先向村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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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和毛問智回到客棧時,葉小天蓑衣還在,只有褲腿是溼的,毛問智的蓑衣正飄在薛家宅後的池塘裡,弄得落湯雞一般好不狼狽,店家看了忙關切地問候了兩句。揚聲喊人給他們煮兩碗薑糖水。
葉小天謝過店家,問道:“遙遙還好吧?”
店家笑道:“好!好的很,那丫頭乖著呢,一直在自己房裡玩,就沒出來過,你就放心吧,有小二陪著呢。”
葉小天向店家道了謝,便與毛問智走向後邊客房,毛問智自回住處換衣服。葉小天則走向他和遙遙的住處,伸手一推,房門閂著,葉小天便敲了敲門。道:“遙遙,我回來了。”
房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葉小天還以為遙遙在和他鬧著玩,搖頭一笑。揚聲又道:“遙遙,快開門。帶你去吃好吃的喔。”
照理說葉小天一提好吃的,遙遙馬上就會響應。今天卻不知為何,遙遙依舊不吭聲兒,裡邊只傳出福娃嬰兒般的一聲叫喚。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