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姑娘客氣了,刨地之後便是要平整,就是將這亂七八糟的土啊泥啊的弄成一壟一壟,就像這樣。”說完便用耙子開始平整地。
這回再也沒人報著戲耍的心情,都認真看著,當吳嬸平整了兩壟之後,又是在友兒的帶領下,幾人試驗著弄做了一做。
“這平整完了,接下來便是要撒種。”說著,吳嬸便將種子取出,是一個個黑色如小芝麻般的小粒。
“這是什麼?”宮羽落問。
友兒笑笑,“你見過白菜嗎?現在我們學的正是種白菜。”
宮羽落皺眉,“聽過,在盤子裡見過,但卻沒見過白菜到底什麼樣,不過這黑色的小粒就是白菜?”
“白菜就是由這小粒長出來的。”
宮羽落大為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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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就是由這小粒長出來的。”宮羽落大為驚奇。
友兒笑著點了點頭,還將白菜的種子放在宮羽落手中,而後者則是如同拿著最罕見的至寶一樣小心翼翼。
“太神奇了,我以為只有花的種子是這樣,原來那麼菜的種子也是?”
宮羽落的話引起了其他兩男的大白眼,就算是教養良好的蔡天鶴,嘴角也勾起著赤裸裸譏諷的笑容,何況這宮羽落本來就與他有仇。那段修堯更是哈哈大笑,笑彎了腰,宮羽落氣得指著他想喊放肆,不過友兒在一旁他不敢暴露身份。段修堯哪會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他將身份亮出來段修堯也不怕,如若沒點本事用一些手腕委婉地控制朝廷,他這段家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能發展大的。
“是啊,我們繼續吧。”友兒笑著將那種子取走,小心翼翼不再觸碰宮羽落手上的水泡,而一旁的段修堯則是看著鬧心,這路友兒在他面前對別的男人好就如同在他身上割肉一般難受。
幾人又跟著吳嬸學了播種,蓋土。
蓋土是十分有講究的,蓋上去的土,既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薄了壓不住種子,厚了會讓種子窒息。在吳嬸樸實的講解和友兒生動的複述後,幾個從來都不沾農活的公子哥算是徹底明白了種菜的講究與不易。
蓋土之後便是灌水,而在友兒的提議下,幾人又開始用扁擔從遙遠的河裡挑水回來。
其實院子中就井,雖然那是吃水用的井,平日裡澆菜確實不用拿水,不過這實驗用的一點點田地還是可以用那水的。吳嬸怕他們太勞累,提議用井水,被友兒一口拒絕了,她的目的便是讓宮羽落真正知道種田的每一步,讓他知道百姓的辛苦與不易,自然不能讓他走捷徑。
挑水除了是個力氣活,也是一個技巧活,那扁擔放在肩上,並非人人都能挑走,要的是一股巧勁,如若沒了那巧勁,怕是一點誰也挑不走。
蔡天鶴與段修堯很快便找我了訣竅,雖然開始灑出來一點點水,之後便穩穩當當地快速回到院子,這令吳嬸連連稱讚,反之宮羽落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既沒力氣也沒巧勁,使了蠻力勉強抬起來卻又掌握不了平衡,其結果就是桶中水全部灑了出來。
面紅耳赤的看著友兒,宮羽落隨即深深低下頭,因為他看到那兩個人比他做的好,而剛剛友兒讚賞他們的樣子也深深刺痛了他,他第一次對自己尊貴的身份與能力有了懷疑,從小便被母后灌輸的理念逐漸瓦解。
在吳嬸的細心教導下,宮羽落終於可以將扁擔挑起來,而到院子中,那水也只剩一個底。
到了院子中並非將所有事做都完,水挑了回來自然要對菜園子進行灌水,當所有的一切都弄完了,太陽也逐漸西行了,紅彤彤的晚霞照在小院中,映紅了宮羽落的臉,也掩蓋了他的慚愧羞紅。
晚飯還是吳嬸做的,別說宮羽落,段修堯與蔡天鶴其實也累壞了,自然,友兒也覺得渾身如散了架子一般,其實她也從未做過農活,以前勞累也都是心累,如今才是真真的體累。
晚膳桌上只有他們四人,老夫妻倆在其他小桌上吃飯,起初仔細的吳嬸想讓他們四人分成兩桌吃飯,因為在她眼中友兒與落公子是一起的,而鶴公子與堯公子是一起的,誰能想到兩個公子竟然堅持與友兒一桌,而友兒也沒反對,所以便是四人一桌。
忙完了農活,他們四人重新洗漱,坐在低矮的小桌前準備吃飯。農家不同於城裡的大戶人家,用的都是矮桌,坐的都是小板凳,這可苦了三個人身高腿長的男子,他們三人換了各種姿勢還是無法習慣這矮桌。
友兒撲哧一樂,“堯,你那麼側著身子吃飯不覺得彆扭嗎?還有落,將兩腿叉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