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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沐浴梳洗開臉……這些與中國古代的婚嫁習俗差不多,只不過伺候的人多了一些,所用的東西名貴一些,此外沒什麼差別。

友兒坐在梳妝檯讓宮女們打扮著,之前隨身的幾個宮女皆是戀戀不捨,有些甚至哭了出來。友兒覺得心中內疚,檢討自己是否過於冷血,不過想了一想,她們如此留戀也不定彼此之間感情甚深,她怕自己說走嘴,也懷疑她們是眼線,很少與她們交流。如今這些宮女這麼哭哭啼啼怕是擔心自己下一個主子脾氣不好吧,在宮中數日,也看了很多這種摧殘小宮女的事,看怪不怪,慢慢心裡也麻木很多了。

這便是古代,這便是萬惡的封建社會,此時能做的就是儘快逃出去而已。

想到這,友兒再一次感慨段修堯的手段。皇后與太后都姓韓,而韓姓家主則是在朝中位列三公之一,官位上與趙太師並駕齊驅,也許影響力比之汗趙太師稍稍不如,不過用權傾朝野一詞來形容也完全不為過。

連韓家都能來當說客,連皇后都能主動來和她攀關係,可見韓家對段家的依賴有多少。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官商勾結吧。正南王的王妃、蘭陵王的準王妃,如今賜婚給一個之前完全“陌生”的人,可想而知,此人的影響力有多大,此次皇上賜婚之事定然不會是韓家一股勢力影響的結果,定然還有其他官員。

轉念一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些為官之人誰也不敢獨自倡議,所謂槍打出頭鳥,所以韓家自然也不會,韓家只是眾多說客之一吧,由此可見,段家的影響力有多大。段家成為首富也不是偶然。

在路友兒思考的過程中,宮女們已經給她梳洗完畢,皇上御賜的鳳輦已在門外,那豪華隆重的場面完全按照正統公主的標準而行。

推門而出,迎著初起的照樣,一片金色與紅色相交,所到之處皆是身著紅衣的宮女太監。平日裡寬敞的廣場道路,此時已經慢慢是人,整整兩排奴才一直連綿不絕到視線盡頭,兩排奴才身後的是眾多身著紅衣的下人,友兒不知這些人是做什麼的,還是來單單撐排場的。

宮中禮部女官走過來,說著吉祥話,將厚重的紅色錦簾小心蓋在友兒滿是金釵的頭上。

友兒只覺得兩隻手被人微微扶起,只聽到身旁女官用一種皇家大型禮儀專門的語調高喝了一聲,而身邊的宮女則是輕聲囑咐她放心跟著她們走。隨後便覺得兩名宮女緩步向前,而眼前什麼都看不見的友兒也移動蓮步慢慢向前。

在友兒第一腳踏出之際,左右聲音齊響,有管絃有禮號,和鳴出的樂曲聲音低沉綿柔,喜慶中又帶著皇室固有的威嚴貴氣。響聲震天,讓人不由得肅然而立,金錦祥和紫氣東來的感覺油然而生。

頭上的金釵步搖很是很重,頭上的紅色絲錦也柔滑無比,怕是隻要一低頭,那絲錦便能滑下吧,所以友兒絲毫不敢低頭看地面,只能在一片紅色中跟著兩名扶著她雙手的宮女緩緩向前。

公主出嫁意義非凡,大部分公主的婚姻皆是政治婚姻,絲毫無幸福可言,而直接與其他三國聯姻的公主則是數不勝數,不僅僅與這一朝,每一朝代都有無數公主走上這條背井離鄉之路,也許因此,這明明本應喜慶的音樂卻夾雜著沉重吧。

緩緩向前走著,與這哀婉的喜樂不同,路友兒的嘴角上揚,因為她知道這是段修堯計劃的最後一步,他們勝利了,無論是自己自由了,還是為宇文怒濤爭取了一些時間,怕是在幾年之內皇上都無心思動阿達城了。

她敢這麼確定,有一個原因是從太后那得來的訊息。幾日前在太后宮中,太后雖然精於演戲,不過宮羽落的事對她的打擊甚大,瞬間衰老的容顏是用任何名貴胭脂都無法遮掩住的。段修堯的宣傳大軍馬上就會將最近勢頭正甚的蘭陵王因被皇上猜疑遭到軟禁的訊息添油加醋的散播開來,南秦國最近一段時間怕是……不會太平了。

“公主,請止步,該上輦車了。”宮女恭敬的聲音再耳際響起。

“嗯。”友兒輕聲答應,腳下便已經被人放置了車凳。順著宮女的牽引上了凳入了輦,簾子撂下,又是那禮部女官的一聲高喝,輦車緩緩而啟。

想必今日看熱鬧之人甚多吧,即使有眾多官兵維持持續,但還是隱約可聽到百姓們的吵雜聲音。友兒並未聚結於此,而是再一次陷入沉思中。與其說是沉思,不如說是擔心,因為這一日,正是雪姿營救宮羽落的時機。

雪姿在半夜裡已經出發,為何要選在今日?也是因為今日即便是皇上發現了宮羽落逃走,也不會大張旗鼓的關閉城門挨家挨戶搜尋的。

一邊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