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昆陽對自家的神通本源收束有法;也許是帝揭對於同級數存在的神通模擬能力稍稍有些不足;也許,是居高臨下,暗合天道,總有些優勢可佔;總之,剎那之後,帝揭以指劃天成就的劍之長河,卻是現出了後繼無力之相。
高空之上,昆陽的茫茫劍之長河驟然一個凝縮,分川斷海一般,撕開了帝揭劍之長河,以狂飆突進之勢,朝著下方飛速的衝擊而去。
面對於此,帝揭並沒有一分一毫的擔憂之色,非但如此,其面上,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當此之時,其信手一指點向長空,“合生明月!”
剎那之間,一輪明月自昆陽的劍之長河之中,應聲而現,冉冉升起,光芒一閃一閃,明滅不定。
“潮汐千流劍!”
帝揭又一聲輕喝,原本,他正處於弱勢的劍之長河猛然間,彷彿得了無窮大力加持,轟然一聲爆鳴,澎湃而出的強橫大力,硬生生的將昆陽飛瀉的長河狡給擋下。而後。他的劍之長河化作了一重重的波濤大浪,朝著上空,洶湧澎湃。
短短的片刻之間,昆陽的劍之長河硬生生被那帝揭劍之長河的倒卷之時給衝潰大半,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朝著上空倒卷而去。
“山嶽刺天劍!”
稍慢一線,帝揭的手,又行朝著大地一指,腳下的千丈高山,驟然間。凝縮起來,原本的磅礴浩大之勢漸漸變得細長,宛如整座大山都化作了一柄絕世神鋒,越拔越高。直欲撕破蒼穹,透出天外。
一個折之間,帝揭腳下的大山,便行衝至了昆陽的近前。
那山嶽之劍,通體散發著無盡的幽寒之氣,搖搖的,便行使得昆陽的劍之長河,有幾分凍結之勢。“投機取巧之徒,也來與我爭鋒,真個是我的恥辱!”
就在這時。昆陽的聲音響了起來。面對於兩大狡的逼近,他仍舊是那副傲岸的姿態,絲毫未變。
“我的原則從來都是,敵人能夠讓我出多少力,我就出多少力,絕不妄自多用半分力量,因為,那樣會顯得,太看得起他了!你現在,就是這樣。你而今,也只配我使出這麼點兒力量而已。你若是有什麼別的本事兒,儘管可以施展出來,若是值當我施展出更加強大的力量,我定然不會不出手的。”
帝揭心中的想法。其實,與昆陽是一致的。不過。現在這般的情況,他自然是不能夠順著昆陽的想法說,當是時,繼續擺自己先前的高人架子。
這幅架子,愈發使得昆陽覺得噁心,憤怒,當是時,道,“是嗎,那你現在就來接我一路觀日狡!”
說話之間,昆陽手中長劍一擺,明淨、清幽、澄澈的巾之上,突兀之間,一點金光迸射開來,剎那之間,瀰漫巾,大放光明,宛如一顆烈烈大日,綻放長空,無盡光明灑向天地四方。
不過,這光明之力,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了,舍此而外,別無其他之物,可以生存。
浩大無邊的光明之力,若汪洋海潮,劇烈無比的朝著四面八方洶湧澎湃,瞬間,虛空皓月被消弭,緊接著,是倒卷的劍之長河,彷彿豔陽融雪一般,輕鬆無比的將之消弭乾淨。
帝揭,立身於山嶽刺天劍之上,腦海之中,無相真如神鏡滴溜溜旋轉,無形之光,遍照天地四方,感應虛空神通烙印。
可是,片刻時間過去,帝揭卻是沒有感應到一絲一毫的神通烙印存在。“這怎麼可能?世間神通,莫不在我無相真如神鏡照徹範圍之內,從無例外。除非,對方修為遠過於我,收束之力太強,烙印太過於淡漠,我才會感應不到,可是,這昆陽,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地步兒?”
這疑惑之間,浩大無邊的光明之力,便行席捲而來。那一剎那,就連帝揭,都不自覺的想要閉上眼睛,沒辦法,那光亮,實在是太烈了。
匆忙之間,沒有辦法再行模擬複製別的神通,不自覺的,帝揭便想要動用自家無相王脈的根本神通。不過,想到,若是如此輕易的就被對手逼出自家的根本神通,自家剛才的大話,就有點兒打自家臉的味道了。
當下裡,其心念一轉,腳下一震,腳下的山嶽刺天劍登時崩散開來,化作一團白色的氤氳光團,將自家籠罩在了裡面。
這氤氳光團,內蘊極寒凍力,猛然間,一個勃發,立時間,周遭虛空,都開始化冰凍結,甚至,當先湧至的光明之潮,都凝結上了一層冰霜。
不過,折之間,冰霜便被融化,再度恢復正常,並且,一層一層,消融著那氤氳光團。其速度,異常之快。
這白色氤氳,不是別的,正是月輪城主馮鐸的寒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