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織滿意的打量著明月,笑道:“是明月妹妹的身段兒好。”
明月穿著這身玉色僧袍,頓時煥然發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
她低頭看看,見眾人都雙眼放光的看著,桑娘讚歎:“人配衣裳馬配鞍,這身衣裳真是絕啦!”
她扭頭道:“先生,給咱們也弄這麼一身唄。”
李慕禪搖頭:“沒了,只有這一塊。”
“哼,先生還真是偏心,徒弟就是徒弟,果然是不同的。”桑娘撇撇嘴,白了他一眼。
李慕禪笑道:“你又不喜歡素淡顏色。”
兩人鬥了幾句嘴,李慕禪懶洋洋的起身到窗下的椅子坐了,明媚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在他身上。
耳邊是諸女低聲輕語,聲音動聽,他只覺懶洋洋的,想要睡過去,這般環境下最是適合睡覺。
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放鬆下來,放下一切,與世隔絕,這是柳妙織身上獨有的寧靜氣息,如馥如芳,充滿了整個屋子。
他們在妙織館裡呆了一天,待吃過了晚飯才離開,柳妙織不僅剪裁手藝一絕,無人能比,廚藝亦是絕頂。
除此之外,插花,繡工,皆是無人能及,此女聰慧過人,實是異人,李慕禪深為敬重,不敢有失禮之處。
……
五人回到小院時,夜色已經籠罩了周圍,華燈已上。
李慕禪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後花園夜談,直接回了屋。
一般晚飯過後,眾人會到後花園閒聊,談天說地,說些秩聞趣事,平常瑣事,至深夜才回去睡覺。
今天他直接回了屋,開始修煉觀天人神照經,迫切想弄明白黑佛經的究竟,練成了會有什麼威能。
上一尊黑佛讓他結成了舍利,收穫巨大,如今這一尊又會有什麼驚喜等著自己呢?他心如貓撓,急欲知曉。
他不知修煉了多久,似是一瞬,又似是十幾天,心中警兆響起,他慢慢睜開眼,沉聲緩緩問道:“明月?”
“師父。”明月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什麼事?”李慕禪問,鬆開手印活動一下肩膀,然後解座下榻,推開了窗戶,頓時皎潔的月光傾瀉進來。
明月皎潔的臉龐出現在窗外:“師父,沒打擾您吧?”
李慕禪道:“究竟什麼事?”
“外面有人想闖進來,說搜查什麼刺客。”明月彎彎的細眉蹙起來。
李慕禪道:“什麼人?”
“說是神宗衛的。”明月道。
李慕禪心中警惕頓起,神宗衛,是雪妃的手下,一想到雪妃,他頓生警惕,上一次教訓了她一番,憑這個女人的性子,絕不會這麼就算了,難道此事有什麼古怪?
“什麼時候來的?”李慕禪問。
“剛剛過來,看這架式,即使攔也攔不住,我推脫說來稟報一下師父,他們才停了一停,再耽擱下去,會衝進來的。”明月哼道。
她秀臉沉著,眼裡滿是惱怒。
李慕禪點點頭:“好吧,且放進來,讓他們搜。”
“師父,我看他們來者不善。”明月道。
李慕禪笑了笑:“嗯,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花招,放他們進來吧。”
“……是,師父。”明月遲疑的應一聲,轉身去了,玉色僧袍飄飄,皎潔無瑕,一塵不染。
李慕禪虛空之眼觀照當下小院,轉眼間看個通透,發現了一個黑巾蒙面人,身形中等,削瘦勻稱,正趴在假山下面一個小洞裡,若不仔細檢視,很難發覺,與黑暗融為一體,無聲無息。
李慕禪仔細看看,此男子雙眼精芒隱隱,顯然修為不弱,再看其眉宇之間的滄桑,是人到中年。
李慕禪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他身後,探手按上他背心,黑巾蒙面男子沒想到有人突襲,想反應來不及,如朽木一般直接被李慕禪抓在手上。
李慕禪又一閃,與中年男人一塊兒消失。
……
下一刻,他出現在西邊的一個小院內,這間小院沒有住人,是空著的,雖然空著,卻不見荒涼,反而整齊乾淨,像住著人。
這裡每天都有人打掃,是二公子方懷義的吩咐,怕這裡荒涼了,會影響東邊李慕禪的小院。
李慕禪探掌一推,把中年人推到一間屋子裡,然後轉身便走,中年人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是被李慕禪以奇異手法封了穴道,外人看不出來封穴。
他一又閃,出現在自己小院,然後一閃到了自己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