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是海家的一些秘辛,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說得滔滔不絕,有的氣憤填膺,他們一個個好像變成了好人。
李慕禪搖頭失笑,這裡面坐的傢伙十有八九都是海盜,乾的是無本買賣,頂多搶劫不殺人,但難免有反抗的,殺人是難免的,這已經是頂好的,大多數都是直接搶光殺光,乾淨利落。
可能很多人本性善良,開始只想搶劫不想殺人,但到後來,隨著殺人越來越多,會越來越麻木,視人如螻蟻,殺人當兒戲。
李慕禪聽著他們的議論,對海家也生出幾分好奇,這片海域真是臥虎藏龍,個個都不簡單。
相比之下,雲霄宗那邊還真是天堂了,十八島沒什麼紛爭,在雲霄宗的威懾之下,海盜們很難生存。
李慕禪與馮明雪淺酌細嚼,過了一個時辰吃完飯,然後慢慢的下了樓,在眾人的目送下慢慢離開。
他們離開之後,那肖子寒也很快結帳離開,荊志光見狀,也忙結帳離開,匆匆跟在肖子寒身後。
眾人搖頭:“這姓肖的又要幹壞事了!”
“這回不知道能不能得逞。”有人搖頭嘆道:“毀在他手上的女人可不少,可恨的是這傢伙弄過之後,直接把人殺了!”
“不這樣的話,早被鳳凰島捉住把柄了!”有人哼了一聲,冷笑道:“他做得乾淨利落,誰也拿不到他根腳。”
“這種禍害真是該死。”有人搖頭。
“呵呵,你是羨慕肖子寒的豔福吧?”
“胡說什麼,女人得到了,自然是要收了,怎麼能殺了呢!”
“這回有老荊護花,肖子寒得不了逞的。”
“那可未必,老荊的手段哪比得過肖子寒!”
“大夥不必爭了,這回我看肖子寒要栽,這女子可不簡單!”
“不簡單?怎麼看出來的?好像武功一般嘛。”
“我覺得她不簡單,武功低的可沒那麼淡定,是不是?”
“那倒未必,我看她就是那性子……”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著肖子寒能不能得手。
……
李慕禪與馮明雪走在大街上,懶洋洋的溜達,飯後消食,不宜急行,而且周圍熱鬧得很。
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有絲絲涼意,快到冬天了,這裡氣候雖溫暖,卻也夾著幾絲寒意。
李慕禪在一個小攤前站定,拿起一把匕首,揮了揮又放下,轉身笑道:“師姐,看來那傢伙色迷心竅,要找死。”
“怎麼辦?”馮明雪淡淡問。
李慕禪笑道:“自然成全了他,這種人留在世上,不知要有多少受害。”
“嗯。”馮明雪毫不遲疑的答應,又道:“不過這是鳳凰島,在這裡動手不宜。”
李慕禪沉吟片刻,現在還不宜與鳳凰島鬧翻,笑道:“那咱們駕船出去釣魚吧,給他機會看看。”
“好。”馮明雪點頭。
鳳凰島的規矩是方圓十里之內有效,過了十里之外,鳳凰島不再管。
兩人飄飄離開了大街,徑直來到南邊的沙灘上,租了一條小船,帶了兩支魚竿,然後離開了鳳凰島駛向大海。
周圍船來船往,穿行如梭,煞是熱鬧,他們很快走出十里之外,總算安靜一些,來往船隻不那麼多了。
兩人架起魚竿,真的釣起魚來,馮明雪對這種練功方式很感興趣,又安靜又能練功,別有一番意趣。
果然過了一刻鐘,一艘小船飄飄過來,船上站著四人,肖子寒站在船頭,其餘三個呈品字形站在後面,身如標槍。
李慕禪扭頭望來,搖搖頭,這真是自尋死路,他想不動手也不成了。
隔著十丈遠,肖子寒站在船頭,呵呵笑道:“還真是巧呀,咱們又見面了。”
李慕禪笑吟吟的道:“真是巧,肖大俠有何貴幹吶?”
他話裡帶著濃濃的諷刺之意,嘴角翹著,眼裡滿是戲謔。
肖子寒皺眉,他感覺出李慕禪的肆無忌憚,難不成有什麼依仗,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隨即拋開了這些,馮明雪絕美而清冽,無論相貌與氣質,俱是頂尖,天下罕有,他實在無法抗拒,為了這般美人兒,冒險也值得。
“姓肖的!”遠遠一聲大喝傳來,一個光頭在陽光閃閃放光,又有一隻小船如箭般射過來,轉眼到了近前,卻是荊志光。
他隻身一人站在船上,雙眼怒瞪著,死死盯著肖子寒,很快到了李慕禪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