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官,那就是獵鷹的前身。這張照片上的人名叫張海國,是我第一批學員中的佼佼者。
我當教官的第一年,也就三十一歲,而那些學員全都是從軍隊裡面挑選出來的十七八歲,正值黃金年華的少年,他們每一個人都經歷過戰爭,而且善於搏殺。我既是他們的教官,又是他們的兄長,對他們十分的嚴格而又十分疼愛。那些學員裡面,有許多後來都成為了國家的棟樑。令人痛心的是,在一次行動中,有一組學員永遠的失去了生命,將他們的熱血灑在了祖國的山河之中。”
楊天聽得入神,連酒也忘記喝了。
只聽得羅雄接著說道:“那是一九五三年的事,為了配合警方抓捕一個通緝犯,一個首長傳達了命令,叫我挑選一組學員進入深山搜捕。當時,張海國在我的學員裡面屬於第一把好手,我就選了他作為組長,帶領其他的人參與這次行動。
他當年不過二十歲,而其他的人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一歲,最小的十九歲。放在這個年代,實難想象他們這個年紀能夠做些什麼,但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他們已經具備了極高的戰鬥素養,精於搏殺,是最強的特種戰士,而且還精通武術,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
當時我挑選出了二十名學員,由張海國帶隊進入一座深山。他們進入深山之後,前兩日我還能和他們通話,但後來,他們就失去了音訊。
過了半個月,數千戰士地毯式的搜尋,進入深山,最後在某個地方發現了一個人為造成的巨坑,那巨坑深達十多米,周長近千米,即便是頂尖高手,也無法造成那麼大的破壞。經過仔細檢查,終於在巨坑的四周找到了一些人體的組織。
我當時一聽這個訊息,就知道完了,張海國他們已經壯烈犧牲。他們雖然是精通武藝的特種兵,但遇到那樣的高手,除非是對方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他們便不會活著。
我當時十分後悔,同時也很氣憤,跑去和那位首長理論,說情報有誤,張海國他們追捕的那個通緝犯不是一般的罪犯,而是真正的殺人狂魔。
那個首長見我頂撞他,自然十分生氣,一年之後,我就被調去了其他部隊。
後來,我做到了將軍,許多人見了我,都對我恭恭敬敬的,將我當做大人物一般看待,但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懷念那批死去的學員。他們年紀輕輕就為國家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結果他們的檔案付之一炬,連個名字都不肯記錄。張海國的照片也是我當年一時膽大,偷偷拿到,留下來做個紀念的。
在我們的國家,有那麼一批人,他們所做的事不會讓外人得知,就連政府和軍方,也很少有人知曉,屬於高度機密。除非是特殊情況,不然的話,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一生都將默默無聞。國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總是冒著生命危險解決這個世上最艱難的事,但國家不需要他們,甚至不想要他們存在的時候,他們的檔案便會永遠的消失。來,讓我們為這些英雄乾一杯。”
羅雄說到這裡,眼角已經溼潤,舉起了舉杯。
楊天雖然不是軍人,很難理解軍人的那一套,但他從電視劇和電影中,也能感受到軍人的那份熱血和壯烈,當下就舉起了酒杯。
司徒鳳本來不喝酒,這會兒也拿起了酒杯,與其他三人幹了一杯。
楊天見她喝了一杯之後,臉蛋竟然紅撲撲的,顯得十分嬌顏,心想:“難道她對酒精過敏嗎?”
羅雄望了一眼司徒鳳,說道:“小鳳,你不會喝酒就不用喝了。”
司徒鳳道:“羅伯伯,為了這些無名英雄,我是應該喝一杯的。”
楊天道:“司徒小姐,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對酒精過敏嗎?”
不等司徒鳳開口,羅雄便代她說道:“她一喝酒就會臉紅,而且她的身體有些特殊,不能喝酒,所以我也不讓她喝,要不是她動作快,我也不會讓她喝這一杯。小鳳,你出去轉一轉,別出事了。”
“是,羅伯伯。”
司徒鳳起身離開了包廂。
羅雄對楊天說道:“那個於添長得很像張海國,所以我當時還以為張海國沒死,但後來一想,覺得此事絕不可能。就算張海國還活著,他也是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了,但看那個於添,分明就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我這雙眼睛從來沒有看錯過人,除非是功力比我深厚的人,否則,他是年輕人還是老年人,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張海國有家人嗎?”
“沒有,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
楊天想了想,說道:“或許世上真有那麼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