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昊嘿嘿的笑了兩聲,說:“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和姐姐說說,我想學功夫!”
他比試了兩下,道:“我讀書不好,也想早日幫家裡做事情。前幾日去鬧市玩,那有個擺地攤的大師說我根骨不錯,還問我願意不願意跟著他呢。”
夏靜衡立刻黑了臉,說:“好歹我們的祖父是永安侯啊……你可不能跟個街頭賣藝的混。”
夏靜昊摸了摸頭,道:“可是大姐已經辭了宮裡的差事,轉年可能就嫁了。家裡人口多,每個人都要張口吃飯。再說我們本是被祖父都逐出宗祠,就是普通人家了。”
夏靜昊記憶里根本沒有侯門府邸的榮華富貴,家裡日子一直很苦,雖然侯府和幾位伯伯私下裡常救濟他們,但是明面上就是不認啊。既然如此,那麼家裡就要尋另外一條路吧。他現在身體正長呢,挺魁梧的,不想荒廢時間。
“昊哥兒,你既然有這個心,我去尋姐姐說。但是賣藝什麼的,就算了。姐姐可是公主殿前的女官和朋友,你的這種做法說出去太難聽了。”
夏靜昊嗯了一聲,他也是覺得不妥當,這才尋了衡哥問清楚。
夏靜衡顛了顛手裡的書,出門走向鄰居白府。
白若行的府邸比他們家要大一些,可是人卻很少。
許伯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攔住他的去路,說:“夏公子,今日我們老爺不方便見客呢。”
“啊?”夏靜衡愣了下,道:“要不然我等等白大人吧。”
許老伯臉上閃過一抹疲憊,猶豫道:“好吧。”往日裡白大人對這位小學生頗有看顧之心,況且夏靜衡本身是讀書人,讀書人是最被老百姓尊敬的。
許老伯本來想示意找個丫鬟領著夏家公子去大堂休息。
遠處一位老媽媽驚慌失色的跑過來,道:“許伯,你快去看看吧,老爺要發賣了紅梅。”
老媽媽一抬眼發現許伯旁邊站著個英俊體面的青年,頓時一愣,反應過來,道:“那個……”
“你送夏少爺去大堂等老爺吧。”
老媽媽哦了聲,許伯伯跑著奔向後院。紅梅是很早買進來的小丫鬟,從小伺候老爺,而且認了許伯伯當乾爹。紅梅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性子溫和,在後院挺受人喜歡的。
後院,白若行臉色鐵青,吩咐王管事道:“我就沐休兩日,還是皇帝特許的恩典。明日就要早起進宮,府上的事情你多處理一下吧。”
王管事跪地稱是,示意下人將哭成淚人的紅梅帶出去。
許伯趕緊來,猶豫片刻,跪地。
白若行怕他說出無法原諒的話,索性遣走大家,說:“許伯就不要替紅梅求情了。”
……
“我的婚事兒皇帝提過數次,曾想過要將仇人一網打盡才算痛快,現在三十而立也看的清楚,百年望族,如何能滅?索性當年恩怨之人皆已經不在,老侯爺過世多年,遠征侯亦歸隱塵世,我也不會再執著於此。可是既然我的婚事兒陛下要過問,那麼定是名門閨秀,我若納了紅梅,又算什麼?日後好人家的女孩嫁進來,有這麼個戳心事兒膈應,又如何能與我同心。”
……
“所以你切莫開口替她求饒,發賣了吧。”
許伯望著白若行清澈的目光,心裡明白小少爺一路走來,變成今日的官老爺,別看表面溫和,骨子裡卻最是冷情之輩。他可是在廟裡修行過的俗家弟子啊……
許伯有些難過,卻也知道紅梅犯了忌諱,不再多言。
“老爺,夏靜衡少爺在大堂等你呢。”
白若行哦了一聲,收拾妥當便往前院走。
白家下人們管理並不嚴格,主要是白若行一個大老爺們,往日裡都是在宮裡,回來就是睡覺,或者在書房寫東西,於下人們怕是連臉都沒認清楚呢。
所以夏靜衡聽見有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紅梅想做白大人的姨娘……再聯想到方才老媽媽說老爺要賣了紅梅,定是丫鬟心大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不過白大人為人耿直,定是不會允許丫頭爬床的。現在看來,果然如他所想,頓時對白若行由衷的越發敬佩起來。
男人在色方面可以律己,太不易。尤其是夏靜衡的父親是反面教材,讓人對男人失望至極。或許姐姐內斂的性子,也是在父親□□的後院中漸漸練就。還如何對情愛婚姻有希望呢。
夏靜衡抿了口差,想了半天,白若行便走了進來。
他一身乾淨的灰色長衫,笑著說:“衡哥兒來了?”
夏靜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