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垂下眼眸,道:“傳了個話過去。那邊就給辦了。不過那大郎也確實病著,我……哎,先尋解決辦法吧。”
方浩宸深思片刻,說:“許家大多數人都救出來了。他們必然是不想失掉我們這一門親事兒。我記得大郎還有個弟弟,不如就說當初議親的便是弟弟,索性繼續履行婚約。獄中死了那些個人,若是晴姐兒嫁過去,許家必不會多言什麼,還會幫我們掩飾。”
……
方展咬住下唇,心疼的咬牙道:“還是大郎想的透徹。父親、私心過重了。”
他不擔心皇帝徹查,反倒是怕因黃宗憲已經成為戶部尚書,他算是徹底被皇帝厭棄,會有那曾經政敵開始落井下石,他們方家若不履行婚約,無需許家伸冤,定有人告到御前給他扣帽子。
方展胸口憋了口氣,真是一步走錯步步錯。
進入一月後,皇帝突然宣他進宮,方展身子雖然沒好利落,爬也爬起來硬撐著進了御書房。
黎孜念見他瘦的不成樣子,生出幾分憐憫之心,問道:“反省的如何了?”
“臣有罪。”
“呵呵。”黎孜念輕笑,說:“哦,說來聽聽。”
……他有些拿捏不定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愛卿對我可真忠心啊。朕為了不開選秀一事砍了不少御使,愛卿還琢磨著把女兒送進宮給朕暖床不成?你當朕的皇后眼瞎啊,你可知皇后娘娘待你女兒多喜歡!”正因為知道白若蘭對於黎迴心幾個小夥伴裡,最喜歡方浩玉的性子,他才更氣得不成。
他的若蘭該多寒心啊?(白若蘭:其實還好,求分寵……)
方展啞口無言,原來最大的罪責是這塊啊。他還真是、想差了。
“臣罪該萬死。”方展急忙道。
“你是該死!”皇帝冷聲道:“漠北知府已經被朕下令砍了。”
……方展渾身一僵,皇帝終歸是知道了。不過宮裡眼線遍佈各地,想要查這些事情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