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年前,鮮于修札曾派人到各城之中竊金盜玉,前前後後竟有數百萬兩金盜之多!”
“啊!”
遊四忍不住驚呼一聲打斷了高歡的話頭,“繼續說下去”“
遊四又道:“他早就準備用來起事之需,若想起義,沒有金銀的後補,那全沒可能、是以。
他早將這批金踉財寶藏於內丘,準備他日起事時就取出來用,而鮮于修札眼下就要起事了,大概會動用這批金銀財寶,不知四爺可有什麼打算?“
高雙目盯著遊四,不再出聲。
遊四神色有些陰晴不定,良久方淡然問道:“‘高兄是從哪裡得到這訊息的呢?”
高歡毫不掩飾地道:“因為兩年前我正是他所邀請的人之一,也就因為如此,我才在邯鄲城中遇上了蔡風!”
遊四不再奇怪,蔡風當初的確講過與高歡諸人相識的經歷,也知道邯鄲城中發生了幾起大案,到目前為上仍十曾找到案情的頭緒“莊主吩咐過我,不能與鮮于修札為難,大家同為起義著想,能更多一股對抗朝廷的勢力,我們就會更清鬆一些,他要起義就讓他起義吧,這些問題不用去過多地考慮,如果我們為這些銀子多增一分阻力,也不划算高兄不用為此事而勞心了。”
遊四極為平靜地道。
高歡卻為之一呆,想不到遊四居然是這樣一番回答,禁不住微微有些失望。
第 六 章 南天陣法林疏疏,風細細,一抹殘陽斜照大地。
沒有鳥雀的鳴叫,沒有野獸的出沒,唯有死寂一片。
天地之間,充盈著一種難以揩述的肅殺不是因為這已是深冬,更不是因為那縷縷寒風,而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挺立如劍的人。一柄無鋒無芒只有無盡殺意的劍!
沉重、冷厲、肅殺,似乎沒有半絲生機,立於林間更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不僅僅與這片樹林格格不入,更與整個天地、整個冬天格格不入。
那是一種感覺。很倩晰很真實的感仇。
長袍的下襬微微隨風而動,那細細的紋浪,那淡淡的輕搖,就像那張掩於大竹笠之下的臉,透著一股難以理解的神秘。
林間唯有一條路,是條不寬的小路,像極懶的蝗蛇般延伸向遠方。
而這個人,正是斬斷腹蛇的兇手,他立著,就沒有人能夠再從這條路上走過。
的確,有人停了下來,四個!本來若狂風驟雨一般的衝勢在剎那之間停了下來,若釘下的釘子,完全突破了那種貫性的約束、更難得的,卻是他們配合得竟似天衣無縫,一齊剎足,不多進一步也不少進一步,就連他們肩上所抬的一頂極大的軟轎也未曾晃動一下,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四個人的可怕。
這四個人的確可怕,可是他們卻知道前方擋路之人更可怕,正因為他們可怕,才會更深切地體味到別人的可怕!
四人立穩腳步,卻並未曾放下所抬的轎子,只是以一種近乎對待野獸的目光打量著前方那位神秘而可怕的擋路者,心中充滿了驚詫。
神秘擋路者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冷漠的俊臉。
他——赫然正是蔡風!變成了毒人絕情的蔡風。
絕情的目光似乎極為深豫,抬起的頭,卻並非是去看那四個抬轎之人,而是穿過轎子,遙望著自遠處緩緩行來的人。
一個全身都裹在黑巾之中的人。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絕情的存在,不知是因為絕惰的目光大過敏銳,還是那人太過敏感,反正他感覺到了絕情目光的存在。
四目相礫有若兩道電火在空中碰撞,兩人的心頭忍不住同時一震。
一股莫名的戰意自絕情的心頭升起,眸子之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野性而狂烈的興奮,他的手緩緩抬起,輕輕將竹笠向上推了一推,再一次恢復了內心的平靜,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戰意,若烈X在焚燒。
那裹在黑巾裡的人行動更緩,每一步都似乎經過精心地與考慮,行得那麼慎重。那麼小心。
風,幾乎從這一刻開始漸漸凝固,漸漸消失或變味,那是一種無奈的死寂和肅殺。
空氣似弓弦一般繃緊,使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山雨欲來——
費明的目光四處打量,臉上似乎有矛盾之色。
“將軍,我們不是去固鎮與田將軍匯合嗎?”代忠祥的副將尤無心奇問道6“臨時改道,剛才那神秘人的出現,就是表明我們的行蹤可能已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若我們不改變道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