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乃人身最為脆弱之處,若是此處被重擊,只怕不死也得重傷。
黃尊者想都未想便揮掌擊出。
“呀!”一聲絕望而悽長的慘叫劃破了林間的死寂。
赤尊者感到一陣風掠過,揮掌疾攻,竟然重重擊在一人的身上。可他的直黨告訴他,這人絕對不是敵人中的一個,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是自己人。
“轟!”慈魔的身形陡震,疾退,黃尊者也絕不好受,他出手倉促,根本就未能用上全力,而慈魔的刀卻透著一股可怕的寒意,只讓他的手掌一陣麻木,寒意更自經脈回流內腑,若千萬只小蟲鑽動,讓他心頭駭然。
“哈哈……痛快!痛快!。費天的聲音卻從眾苦行者群中傳來。
赤尊者在依稀的雪霧之中,竟駭然發現費天滿D鮮血,而他所擊的只是一具屍體,喉間一個巨大的血洞仍在緩緩流出血水。
“嘛呢叭咪!”赤尊者雙掌合十,竟誦起神咒,他怎麼也想不到費天竟吸乾了這名苦行者的血液,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難道,這人真是自地獄中逃出來的魔王?是以,他想以神咒震服這魔鬼。
“現在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費天喝飽了鮮血,精神大震,周身更隱泛紅芒,異邪莫名。
慈魔飄身疾退,避開黃尊者,撞入眾苦行者之中,烏木鈍刀在漫天雪霧之中若雲龍乍現。雪花竟似被一股無與倫比的引力拉扯得凝成巨大一個雪球。
那些苦行者也不是弱者,但事出突然,又對黃赤兩尊者寄望過高,在雪霧紛飛之中,先是被費天乘機而入,生吸人血,那種殘忍的殺人手法,只讓他們心頭狂震,而慈魔的動作更快他們只能勉強出刀相抗,同時全都駐然暴退。
慈魔一聲冷笑,腳下加快,刀勢更烈,撕天裂地的殺氣帶著充滿摧毀力量的寒意向眾苦行者狂撞過去。
“砰砰……”一陣暴響,那團雪球瘋狂炸開,裡面猶如注滿了洶湧的氣流,向四周擴散衝擊。
‘呀……“慘哼之聲和驚呼之聲響成一片。雖然慈魔這一刀並未能讓眾苦行者身死,但雪球的碎片猶如一顆顆彈丸,夾著刺骨的寒意,也極具殺傷力。
黃尊者大怒,雙掌若充血一般澎漲起來,頭也漲大一倍,掌心更透出一股淡淡的金色彩芒。
雪霧竟在剎那之間靜止了下來,天地間的一切都似乎驟然靜止。
費天吃了一驚,心中暗驗:“這是什麼武功?”
“小心,密宗大手印!”慈魔提醒道,同時身形疾旋,並不與黃尊者硬接。
慈魔並不想用眼睛,是以,黃尊者那鋪天蓋地的掌印,他根本就未曾看到,但在他的心中。卻清晰無比地感覺到那兩隻手印的存在,他甚至可以將樹林中的一切都瞭然於胸,他的心,靜若上水,但絕對沒有半點變化可以逃過他的感應。
“轟!”一聲巨響,慈魔知道,黃尊者的掌印與自己擦肩而過,只是毫釐之差,險而又險。
慈魔的刀,出現之處卻是黃尊者胸前一尺半之處,被黃尊者擊碎的大樹之側斜繞而上,角度之刁鑽,就像那弧度的玄奇一般,沒有半絲挑剔。
‘轟!“黃尊者竟以膝蓋狂擊慈魔的刀身,身形倒仰之時,再彈膝,動作連環若行雲流水。
慈魔本想再斜劃一刀,那絕對可以重創黃尊者,但他不能輕視黃尊者彈出的一腳,在他刀鋒猶未曾劃在對方身上時,他將被那一腳踢中,甚至再也無法擊出這一刀的後著,因此,他惟有退。
撤刀,身形卻向赤尊者撞去。
赤尊者與費天硬擊五掌,但並沒有勝負之分。兩人身體都堅韌而抗擊,倒真是棋逢對手。
讓赤尊者感到心驚的,卻是費天居然不懼他的大手印。在他與費天兩掌相擊之時,費天都會化掌為爪,準確無比地抓在他的掌心,總有一股邪異勁氣使他大手印的力量不能盡情發揮。
費天的武功的確極為邪異,吸食了人血之後,似乎越戰越勇,水不知疲勞一般,更不懼刀槍,攻擊他的苦行者們,刀槍砍刺在他身上反而被他擊死,而無法傷得他分毫,只是衣衫被割破許多裂口。
赤尊者正戰得怒火大起。突覺背後勁風大作,寒意逼人,便知道是慈魔攻來。心頭禁不住大駭,對付費天必須全力而為,這時又來個比費天更為可怕的慈魔,他哪敢再硬接?雙掌一壓,意圖壓下費天的雙掌,再借力飛昇。
費天嘿嘿一聲冷笑。對身後砍來的兩柄戒刀不聞不問,雙手一掄,正是剛才他毀箭的那一招。
赤尊者陡覺費天兩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