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極深元定芳終還是熬不住伏在蔡風的床邊睡著了,凌能麗只得將她扶入客房,知道是該休息的時候了,拾眼望了望窗外,石中天那孤獨的身影在黑暗中立成一棵枯樹。
今夜守護蔡風安全的是石中無。
凌能麗將貂裘披在身上,緊了緊,偎在蔡風的床邊,望著那搖曳不定的燭火。心頭湧起無限感慨,憶及往昔的一幕幕。一種憫然若失的感覺湧上心頭。
“風哥好了之後,還會不會原諒自己呢?”凌能麗禁不住傻傻地想著。
一切都似乎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杯疑蔡風的真情,也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會累及這麼多人受到傷害、這麼多人白白地死去、這麼多人擔心,要是這些人用如此多時問去於別的事清,又會於出怎樣一番事業呢?
想著想著,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趴在蔡風的床邊,睡得很沉。
睡夢之中她夢見有人闖了進來,這人迅速趕到蔡風的床邊,肆無忌憚地拔去了蔡風神藏穴的金針,她想叫,想眸開眼睛,卻沒有做到,像是在魔魔中掙扎。
然後她看到蔡風呆痴地坐了起來,她似乎是看見了,但卻又似乎沒有看見,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更發現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立在床前,是那麼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究竟是誰,她想掙扎,想呼喊,但卻無法做到。
這熟悉的人影對蔡風說了些什麼,似乎很多,又似乎很少,她彷彿還看見蔡風逐漸變得清醒,變得恭敬,不住地點頭,她在心中暗叫這下完了,蔡風定是再一次變成了毒人,這可怎麼辦?
她鼓足了所有的力氣,猛然一叫,終於還是叫出了聲,於是她醒了過來!
燭火依舊,只是已經矮了一截,蔡風依然安詳地躺著,均勻的呼吸聲,似乎已經進入了最甜美的夢境。
“凌姑娘,發生了什麼事?”石中天急促的詢問聲自外面傳來,窗子依然關得很緊,蔡傷也以快捷無倫的身法掠了進來,他還沒睡,是因為他根本睡不著。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蔡傷和石中天同時掃視著屋中,一切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凌能麗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道:“我剛才做了個惡夢,夢見有人拔出了風哥身上的!”
蔡傷神色微變伸手掀開蔡風身上的被子,他清晰地看到對方神藏穴上的金針仍在,不由得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凌能麗的香肩,安慰道:“孩子你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一會兒,幾天來都把你折磨得這副樣於了,還是讓我來守著吧。”
凌能麗呆了呆,望著床上安詳躺著的蔡風,道:“義父,讓我多陪陪風哥吧。”
“傻孩子,你們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保重身體,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知道嗎?當風兒完全康復之時,我一定要交給他一個生蹦活跳、健健康康的好能麗明白嗎?”蔡傷慈祥地笑了笑道。
凌能麗的臉L禁不住飛起了兩朵紅霞。
“是呀,小姐,你還是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主人相守,不會出事的。”石中天也附和道。
“吱呀!”鐵異遊也躥了進來,見眾人都在,不禁微微鬆了口氣,向凌能麗望了一眼,見她額頭的冷汗猶十干,隱隱明由是怎麼回事。
“這裡沒事,異遊送能而回房休息吧。”蔡傷的聲音異常溫和。
“那我先走了!”凌能麗再次向蔡風望了一眼,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葛榮的臉色極為難看,悶悶地不作聲,但他知道這件事十分棘手,連遊四也負傷而回,就可知其事的確難辦。
遊四知道葛榮心惰不好,畢竟一百多萬兩銀子不是一件小事以前遊四從來都未曾矢過手,但這次卻失手了,是以,葛榮的確是心惰不好。
“想不到包向天這老匹居然幫著鮮于修札來算計我我一定要他好看!”葛榮憤怒地道。
“我們這次的確是算漏了包向天,其實他早就是鮮于修禮的人,包向天的夫人,正是鮮于修禮的餘姑姑,這是我前幾日才查到的訊息。”遊四無可車何地道。
“這事不能怪你,只怪我一直都小看了包向天這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葛榮嘆了日氣道。
“咆家莊內也的確有一股不可輕估的實力,一直以來,他們極為低調的作風,定是做給別人看的,我們木想進包家莊一探,但其中機關重重,高手似乎極多。連掃地的都是好手,我們被發現後。只好半途退了出來。”遊四淡淡地說著。
“你做得很好,至少我們現在弄清楚了包家莊與鮮于修禮的關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