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什麼後果都不顧呢?若是你就如此跟我走,受害的會是誰呢?胡家會從此敗亡,爾朱家族會變得更加瘋狂,更無人可以制衡,你若就這樣走了,我便成了罪人,我們將得到的不會是安寧逸樂,等待我們的是無盡的追殺,我們只能夠在逃亡中生活,我能讓你跟著我一起受苦嗎?“蔡傷不由得憐愛地輕柔道。
“那怎麼辦?”胡太后的思想,像是完全託給蔡傷,蔡傷不由得有些擔心地擁著胡太后的嬌軀,眼中射出兩道亮得嚇人的光芒緩和地道:“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胡太后不由得奇問道。 “我想大概只有這樣一個法子可以讓秀玲脫身,但這個法子卻不知道能否行通,那卻是一個問號。”蔡傷不由得微微有些擔心地道。 “不管如何,只要有法子,便要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什麼破六韓拔陵,什麼爾朱榮,我全都不怕。”胡太后便像是個為情衝昏了頭的少女,嬌憨地道。。 “秀玲知道這麼做有多麼不值嗎?”蔡傷不由得有些感嘆地問道。
胡太后伸手緊緊地摟住蔡傷的脖子,像撒嬌的孩子,嬌憨地道:“我不管,這個世間本沒有什麼值與不值的問題,你不是說好與壞只在一念之間嗎?值與不值不也只是在一念之間而已嗎?我心裡感到滿足便行了。”頓了一頓,又幽幽地道:“這些年來,浮華的生活都讓人很厭倦了,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得前思後想,甚至每去一個地方都要有一大群人跟著,太后有什麼好,便像是一隻被人供養的鳥雀,權力又有什麼好,每日見到的都只是一些虛假的面孔,沒有一個人說說貼心話,沒有一個人能在你寂寞時理解你,沒有一個人在你苦惱時為你出主意為你出力,想哭卻不能哭,想笑卻要憋著,連吃飯睡覺都要擔心有人暗害。與你在一起,我可以輕輕鬆鬆地,為什麼這樣做不值,人生本就像是一場夢,短短的幾年間,一晃便過去,若是不能夠痛痛,陝快地活一場,若不能自由自主地活一場,這還有什麼意思?想做而不能做,有權力有什麼用?有錢財有什麼用?到死一切仍不過是虛幻,仍不過是像夢一般過去,我為什麼不可以盡興而活呢?”
蔡傷不由得深情地盯著胡太后那充滿柔情的眼睛,聽到這似天真而又無比率真的話,動情地道:“秀玲仍然是二十年前的秀玲,仍是那麼特別。”
“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你的秀玲,沒有什麼可以
改變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改變我的心意,只是雅姐紅顏薄命,我本想讓她好好地陪你,卻沒想到……“ ”不要再說了,雅兒的仇我遲早會報的,或許是由風兒去報,爾朱榮絕不會有幾年好活。“蔡傷神色間微微有些愴然的恨意道。 ”傷哥,你千萬不要與他決鬥,雖然你可能不會輸,而那樣你會大傷元氣,而爾朱家的高手如雲,那時候吃虧的可能只是你。“胡太后有些擔心地分析道。
“我從來都不會是一個逞強的人,我不會去找他決鬥的,這個世上只有一種人可以活得很好,那便是獵人,無論是多猛的獸都會有方法將之獵住,措人不僅知道怎樣獵獸更知道怎樣保護自己,你放心好了。”蔡傷自信地道。 “我喜歡你是一個獵人,也知道你只會做一個獵人。”胡太后深情地摸了摸蔡傷的臉道。 “我知道天下了解我的人只有秀玲。”蔡傷有些欣慰地道。胡太后歡喜地笑了笑,又有些憂心地道:“可是這移花接木應該怎樣做才不會有破綻呢?”
“那可能不是幾個月間的事情,至少是一年兩年的時間,首先必須要有一個秀玲絕對信得過,而且與秀玲身材高度模樣差不多的人,我在南朝丹陽有一好友徐雄,在江南以醫道稱著,徐雄有一奇術便是整容易容之術,乃是醫學世家,甚至可以根據一個人的面貌塑出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出來。”蔡傷肯定地道。 “天下問竟會有此奇術?”胡太后的目中大放光彩地問道。 “一點都不假,徐雄乃是我的生死至交,其祖父徐謇與我師父本是至交好友,而其父徐文伯也受過我的恩,因此徐雄與我相交已有幾十年之久,絕對可以信任,而他的改容易容之術都是外人所不知的,乃是他祖傳之秘,當初我師父曾與我講起過,而我更親眼見過他施展此術。”蔡傷補充道。
“那樣真是太好了,世間有如此奇術,這一切都會好辦多了。”胡太后高興地道。 “但那樣一個親信卻很難找,而且要學你說話的聲音,走路的姿態,一切要向你模仿,而這改容之術,必須是在她模仿得與你沒有差別之時才能做,更要批准時機,必要時還要讓你這親信去嘗試一下,那一切相信秀玲定會安排得妥當。”蔡傷認真地道。 “這個我明白。”胡太后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