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家農戶,夫妻兩人帶著一個小孩。”爾朱天問回答道。
爾朱天問的年齡比爾朱天武小了幾歲,但看上去卻要蒼老一些,雖然正值壯年,可額頭上卻多了幾道皺紋。他倆本和爾朱天光是同一輩人,可卻是外系因此,在爾朱家族中,二人身份只能和上等家將同一待遇。
“在這荒村之中,怎會還有這麼一家農戶?”爾朱仇自語道。
“他們說這裡並不只一家,而是有五家,前些時候這裡有強盜經過,他們躲得快,倖免遇難。今天是元宵節,才敢偷偷回村。”爾朱天問再次補充道。
“哦。”爾朱情和爾朱仇這才釋然。
爾朱榮望了望夜色,淡淡地道:“先不要說這麼多,找個地方竭一晚再說,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是,屬下這就去整理一間屋子,反正這裡的空屋子很多。”爾朱天武道。
“好吧,大家一起去。”爾朱榮道了一聲。
※※※ ※※※ ※※※林間依然靜謐,雪地上呈現出一片零亂的爪印。其中一攤血跡更是觸目驚心,但也被踏得一塌糊塗。
幾聲寒鴉的啼叫,使得林間更增添一絲陰氣森森的感覺。
幾道身影如幽靈般出現在林間,但卻被眼前的一片混亂給驚呆了。
他們看到的不僅僅是零亂的爪印,一攤濃濃的血跡,更有一堆白骨與一根皮鞭,還有幾塊破碎的衣服。
每一根骨頭都啃得極為乾淨,而那根皮鞭就在幾根指骨旁邊,頭顱空洞洞的,連腦漿皆被吸得乾乾淨淨,饒是這幾人膽大功高,也禁不住毛骨悚然。
“是桑拉,這是他的皮鞭!”這幾人中的其中一個忍不住驚呼道。
“這是桑拉的銀牌!”一名滿面陰摯的漢子彎腰在地上拾起一塊三寸長的銀牌,驚聲道。
“難道他真的被這群野狗給吃掉了?”說話者是一個老成穩重的和尚。
“上人所說的並非沒有可能!”一個年輕小夥子插口道。
“祈公於哪裡話,以桑拉的武功,就算殺不盡野狗,逃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最先發現桑拉皮鞭的漢子道。
“金老大所說可不能絕對,想那蔡風能被中原尊為年輕第一高手,豈是易與之輩?桑拉不等大夥一起趕到,就獨自行動,他只不過是怕功勞大家平分而己,以一人之力對付蔡風,簡直不自量力!”那被稱為祈公子的年輕人有些不忿地道。
“祈公子雖然說的沒錯,但蔡風已被王子和四大護將擊成重傷,不可能還有很強的反擊力量?以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之力,都極有可能將之於掉!”金老大也有些不服氣地道。
‘金老大所說甚是,桑拉當時親眼見到了那場比鬥,莫拉說桑拉甚至出手擒回那個美妞,這說明桑拉可能間接地與蔡鳳交過手,而他既然敢單獨行動,表明他對蔡風的實力已經有底,桑拉可不是個笨人,絕不會幹愚蠢之事,因此,我贊同金老大的說法。“那名拾起銀牌的陰摯漢子附和道。
“普其兄分析得有道理,以桑拉的聰明才智,又怎會自己送死?蔡風肯定己經身受重傷。”金老大道。
“那這堆白骨難道是蔡風的?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桑拉還活著,那麼這堆白骨的頭顱怎麼還在?桑拉怎會不割下蔡風的腦袋,沒有腦袋,他如何交差?桑拉是個聰明人,該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吧?”祈公子反駁道。
眾人不由得啞然,半晌,被稱為普其的漢子有些迷茫地道:“可是桑拉的記號就是指向這片林子啊,而且到這裡也便停止了……”
“這是桑拉的白骨!”那個半晌沒有插話的大頭和尚突然道。
“上人如何這般肯定!”金老大、祈公子與普其同時問道,這三個人的語調之中顯然對大頭和尚極為尊敬。
你們看地上的碎布,雖然很多地方被血跡所染,但有些地方還是比較分明的,觀其顏色,不正是桑拉今日所穿的衣服嗎?而桑拉又怎會丟下馬鞭與令牌呢?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野狗啃光了骨頭,這些剩下的東西是野狗不吃的!“ 大頭和尚肯定地道。
眾人愣了半晌,才齊聲疑問道:“難道蔡風還能夠殺了桑拉?”
“我不知道,也許是,如果蔡風沒有殺桑拉,以桑拉的武功又豈會逃不掉?即使躍上樹頂等我們前來,野狗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可他卻被野狗吃了,這便肯定是蔡風殺了他,至少是讓他受了重傷!”大頭和尚推測道。
“那就是說。蔡風一定沒有受多重的傷,他殺死了桑拉又逃過野狗群的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