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之時,已由五成功力增加到十成,可是蔡風的內力源源不斷,隨著他勁力的增強而增強,便如汪洋大海一般高深莫測。他的氣勁一入蔡風體內,猶如涓涓溪水流入大海而沒,根本驚不起半點風浪。而蔡風仍如此輕鬆地說話,可見其功力的確深不可測。那麼江湖傳說也不會毫無根據了,赫連恩不由得鬆開了手,笑道:“哪裡哪裡。久聞齊王少年英俠,可謂當世奇人,如果我赫連恩不先睹為快,豈不太過遺憾?”
“哈哈……”万俟醜奴、蔡風和赫連恩全都笑了起來。
“赫連將軍可真會說話。”蔡風對這位赫連大將軍禁不住多了幾分好感。
“我們先回城再說吧。”万俟醜奴提議道。
“請!”赫連恩誠懇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他的確不敢再小看眼前這位年輕人,單憑那不可揣測的功力,就足以讓人心服,還有那輕描淡寫的氣度及一身浩然之氣,任誰都會為之心折。
“嫂子,風這麼大,你怎麼也下轎了?”万俟醜奴赫然發現胡天人和胡亥牽手而至,忙關心地道。
胡夫人勉強一笑,道:“齊王不遠萬里趕來相助我高平義軍,如此大仁大義,令人敬佩,我又怎能不下轎相迎呢?”
蔡風抬眼相視,只見胡夫人在黑色貂裘大衣相裹之下,顯得極為端莊,清秀的眉目之中隱含幾許哀怨和傷感,貂裘之中,隱顯一身素白麻衣,頭頂鳳釵未插,也裹著白色麻巾,火光之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的確讓人大感痛心和憐惜,胡亥也是一身孝服,小臉凍得紅中泛青,目光卻極為堅定,也有少許的悲憤包含於其中。
蔡風心頭微憐,微微欠身,向行來的胡夫人行了一禮,真誠地道:“蔡風見過胡夫人。”
胡夫人忙回禮道:“不敢,齊王乃千金之軀,未亡人怎敢受禮?”
“胡夫人不必客氣,万俟醜奴與黃叔父藝出同門,本來大家都是自家人,你就當蔡風也是你的女子好了。”蔡風誠懇地道。
“齊王乃一代俊傑,名揚四海,能來相助我高平義軍,未亡人已經感激不盡了,又怎敢讓齊王屈尊呢?”胡夫人吃了一驚道,說罷又向胡亥道:“亥兒,還不見過齊王?”
胡亥極為乖巧,向蔡風行了一禮,稚聲道:“胡亥聽說齊王把那個葉虛打得落花流水,還打癱了區陽惡魔,胡亥心頭萬分崇敬,想向齊王學功夫,將來好去殺了那個惡人葉虛,還望齊王收我這個徒兒。”
眾人全都為之一愣,胡亥的言語的確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就連万俟醜奴和赫連恩及蔡風也大感意外。
万俟醜奴不由得將目光投向胡夫人,胡夫人也同樣有些愕然不知所措,如此看來,這應該是胡亥自己的主意。
蔡風愣了一愣,笑了笑道:“哦,小王子想學武功?那好說,但這個師父我可不敢當,至於葉虛那個壞蛋,我遲早會殺他的,小王子不必擔心。”
“不,我要親手殺了他,為父王報仇!”胡亥說得竟異常堅決。
蔡風緩步走到胡亥的面前,彎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胡亥的肩頭,讚賞地道:“好,有志氣,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親手殺了那個環蛋!”
胡亥有些感激蔡風對他的信任,小小的心靈中一直極為佩服這個年輕卻最有名的人物,在他得知前來相助高平義軍的人是蔡風時,就每天纏著親衛向他講解關於蔡風的故事,他要知道蔡風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其實,這已經超出了他這個年齡所應該考慮的問題,但他卻做到了。胡亥本來只是想知道蔡風究竟是一個什麼的人物,可是對蔡風的事情知道越多,就越對其大起仰慕之心,後來竟似乎將蔡風當成了心中的偶像。此刻一見,蔡風比他想象的還要年輕,還要有氣勢,就禁不住產生了要拜師的念頭,而蔡風如此肯定地相信他能親手殺死葉虛,自然有種說不出的感激。
“亥兒,別胡鬧!”胡夫人叱道。
胡亥似乎極怕惹怒了孃親,忙回到胡夫人身邊,有些緊張地問道:“孩兒說錯了嗎?”
“亥兒沒有錯,亥兒是個有志氣的好孩子!”赫連恩有些感慨地讚道。
蔡風也淡淡地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勞眾位如此寒夜守候多時,蔡風實是過意不去。我看,還是先回城內再作打算吧。”
“也好!”万俟醜奴看了看蔡風的幾名親衛牽來的幾匹健馬,又道:“齊王請先上馬。”
蔡風也就不再客氣,翻身上了那匹烏黑如炭的健馬,道:“胡夫人和兩位將軍請!”
三子與陳楚風就像是兩個緊隨蔡風的貼身護衛,分立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