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之中,我們向前走吧。”蔡風沉聲吩咐道。
“可是他們還在外面呀?”王僕有些著急地道。
“至少,他們還可以退出地道之外,不必為他們擔心!”蔡風似乎早已預料到有這麼一種結果般,淡淡地道。
王僕不再說什麼,他知道蔡風前進之意極堅,讓他調頭,那是絕對不可能之事。
“看來爾朱兆為了對付我,的確願意付出代價,居然以這麼多無辜性命來換取我的中伏,真是用心良苦!”蔡風感慨地道。
四人一步步前行,不久到了一個極為寬闊的地下大廳,廳頂掛著一盞由幾個蓮花形組合成的油燈,廳壁之上更有十餘處存放巨燭之地,即使白天,這裡也同樣點起巨燭,本來昏暗的地下通道,在這裡卻顯得極為寬敞明亮。
蔡風剎住腳步,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星火,或許是因為怒,抑或是因為恨,更有可能是因為關心。
在大廳的一方,爾朱兆坐於一張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以無比悠閒的姿態面對蔡風,身後更有兩名美婢為其捶肩搓背。
蔡風想殺人,想殺的就是爾朱兆,但他不能出手。也不敢出手,因為在爾朱兆的太師椅上繫著一根繩子,毫無疑問,那是根要命的繩子!
繩子不要命,刀卻要命,一柄巨大的鍘刀,有數百斤重,而這大鍘刀刀鋒正懸於虛空,一頭卻繫於繩子上只要繩子一斷大鍘刀一定可以將人的腦袋切去。而將要受到這種待遇的是在一個大鐵籠子之中。靜靜臥躺著的人。
若是與蔡風無關的人,他當然不會去管,而此刻臥躺於鐵籠中的人正是失蹤的元定芳。
這的確是件麻煩之事,抑或更糟,是件要命的事,要命的是那大鐵籠的一扇門是敞開著的,一副請君入甕之局,讓蔡風心頭髮毛。
“你終於還是來了!”爾朱兆顯得意態瀟灑地道。
“你早就算準我會來?”蔡風反問道。
“沒有什麼事可以瞞得了我。”爾朱兆自信地道。
“你不覺得大自負了嗎?”蔡風不屑地冷笑道,語態之中微微顯出一絲蔑視。
“這並不重要,如果你認為我太過自負亦無不可。”爾朱兆毫不在意地道。
“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卑鄙嗎?你不為爾朱家族感到臉紅嗎?這樣行事算什麼人物,有本事就與我公平交手!”蔡風怒道。
“哼,傻子才會受你所激,亂世無情,成王敗寇,怎能以武力論英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有何錯?亂世中的生存法則便是如此,我以前還以為你蔡風有什麼了不起,原來只是一個傻瓜!”爾朱兆不屑地道。
蔡風並未生氣,他必須鎮定,必須以最平和的心態去面對眼前的一切,否則,元定芳惟有死路一條。只要爾朱兆身後的刀斧手一揮大斧,那麼元定芳就得承受腰斬之禍,這絕不是蔡風所想見到的,但爾朱兆所設的更絕,他將鐵籠這般敞開,不愁蔡風不入甕,只要蔡風想救出元定芳,就必須進入鐵籠中。但結果肯定是蔡風和元定芳一同被困鎖於籠中,那將是一個更慘的結局。
可蔡風能不進入鐵籠就可以救出元定芳嗎?他可以不讓那名刀斧手不去斬斷那根繩子嗎?但他能快得過爾朱兆嗎?
那是不可能的。對方只需手起刀落,就能令元定芳香消玉隕,而蔡風與爾朱兆的距離少說也有四丈,或許,四丈距離對於他來說,只是小事一件,但手起刀落的時間對那刀斧手而言更不是距離,這是一種無奈,他幾乎無法可以改變現實。
“你好狠!”蔡風恨恨地道。
爾朱兆笑了,笑得十分燦爛,很惹人厭,更有著幸災樂禍的得意之惰。
“如果我是你,就讓她死去,女人多的是,若說八條腿的蛤蟆難找,兩隻腳的女人滿天下都是。”爾朱兆詼諧道。
“那你是叫我殺了你為她報仇嗎?”蔡風眼中殺機暴綻,冷冷地道。
“你可以嗎?能夠殺我嗎?”爾朱兆不以為然地道。
蔡風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在愛情與生死之間,必須有一個選擇!他已經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你想好了沒有?如果放下手中的刀,願意自己走進去,我可以免你一死!”爾朱兆冷冷地道。
蔡風笑了,面上雖然有些難看,更有些苦澀,但還是笑了、笑意之中,他的殺意也在上漲,而便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腰際一陣刺痛。
※ ※ ※無名十八衣服被燒焦,甚至頭髮也燒得一片零亂,更在劇烈地喘息著,似乎想將腹中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