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位公子真是思維敏捷,如此快就想到了謎底,這隻燈籠就是你們的了。”賣主對凌通立刻另眼相看道。
“通哥哥你真聰明。”蕭靈喜道,那幾個護衛也附和幾聲馬屁。
“這個謎語太過簡單,沒有什麼值得稀奇的,配不上這麼好的燈籠。”凌通淡然道。
賣主一聽,笑道:“其實這隻燈籠的謎是另一個,只是那謎底卻一直沒人猜得出來,我以為它難了一些,才換了這個。”
“哦,不知那個是什麼謎語?說來聽聽。”凌通問道。
“那燈謎是這樣的:小時包包紮扎,大時披頭散髮,風來搖搖擺擺,雨來淅瀝嘩啦。”
賣王搖頭晃惱地道。
“哦,這似乎還有一點意思。”凌通想了想道。
“天下間有這個東西嗎?”蕭靈瞪大眼睛問道。
“是呀,這是個什麼東西?”眾護衛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那謎底究竟是何物。
“當然有,而且這個東西還經常見到,只是大家沒有留意罷了。不管這個謎底能否猜出,這隻花燈也是你們的。”賣主客氣地道。
凌通皺眉深思。
“好謎,好謎!”凌通恍然道。
“噗!”一聲悶響,當一名護衛伸手去摘花燈之時,花燈竟然爆裂而開。
“呀!”一陣火浪和熱氣猶如毒蛇般躥過那位護衛的面門,直衝向沉思的蕭靈。
那位被火舌躥過面門的護衛捂住眼睛倒地慘嚎不已。
凌通大驚,蕭靈身後的護衛也都大驚,當蕭靈被慘叫之聲驚醒之時,火舌已經躥至面門三尺不到。
賣主驚呼,旁觀者也驚呼起來,甚至連凌通等人坐下的健馬也似乎受到驚嚇一般顯得躁動不安。
凌通和蕭靈本靠得很近,可是這毒蛇般的火舌似乎夾著凌厲的勁氣,根本就無法抵擋。
凌通沒有去擋,蕭靈卻以手掩面,她慌得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覺得身於一輕,卻是凌通一把抓起她的衣領,橫帶過來。
“呼……”一股強勁而森寒的勁氣自一個暗角以快得無可比擬的速度撞向凌通。
勁氣襲體,凌通湧起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那沉沉的死氣,就像是來自腐屍口中的冤氣。
蕭靈再飛,卻是身不由己地向後拋落。
“呼……”那火舌自蕭靈的腳底穿過,並未能燒著她,而一名護衛在此時已伸手接住了蕭靈,同時呼造:“保護郡主和公子,擒下這刺客!”
八名護衛之中,有一人未出手就己被燻傷了眼,只剩下了七人,立刻有三人奮不顧身地向那自暗處撲來的敵人攻去。
凌通強壓住心頭的震駭,他知道來人是誰,因此必須處處小心,否則只會是死路一條。
凌通出劍,就像是那一溜弧火般,在幽暗的花燈燈光之下,似乎給夜空灑上了一層迷茫的霧色。
“噗!”這一劍堪堪擋住那攻來的一隻手。
一隻枯骨般乾瘦,卻又似泛著金屬光澤的手,像是自墳墓中爬出來的殭屍,散發著一種妖異的邪氣。
凌通的身子狂震,所有未能承載的力道全都由坐下的駿馬承受。
“希聿聿……”駿馬只發出最後一聲長嘶,然後便頹然癱倒在地,口鼻噴血。
凌通的屠魔寶劍竟然斬不斷對方的手。
其實,凌通也並不感到奇怪,這似是他早已料到的結果。
凌通飛退,對方那蓄勢一擊的確不是他所能抵抗的,雖然他平添了數十年功力,卻是事出意外,根本 無法運氣還擊。
凌通退,但那道身影卻如鬼魅一般窮追不捨,在 火光的映襯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對方的黑袍之上,繪有一隻鮮豔的火鳥圖案。
來人正是邪宗的兩大尊者之一不死尊者!
“噗噗!”兩柄鈍刀毫無阻隔地斬在不死尊者的雙肩上,但卻並沒有阻止他的衝勢,反而兩手探爪自下疾掏。
“刺他的眼睛!”蕭靈也認出了來人,對那晚的戰局仍然記憶猶新,知道這是一個刀槍不入的可怕對 手。
另外一名護衛本要斬對方的腰部,但蕭靈這麼一喊,他又立刻改變攻擊方位,刀斜掠而上,向不死尊者的雙目間劃去。
“呀呀!”那兩名刀手被不死尊者抓住拋飛而出,腹部鮮血狂噴,竟差一點兒被掏出了腎臟。
“叮!”不死尊者並不是不想掏出對手的賢髒,而是他不得不回手擋開那划向他眼睛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