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你會不會用?”信使突然語出驚人地問道。
元廖禁不住一呆,沒想到信使會說出這樣一件東西,不由得囁嚅道:“水哪是兵器?”
“你錯了,水不僅是兵刃,而且還是最可怕的兵刃之一,在用兵作戰中,水同樣可以拿來做為殺人的工具。秦始皇統一六國,就有水淹梁都大梁之舉,破梁不費一兵一卒,可見水是一件最為可怕的兵刃並不假。你不會用就不會用,何必搪塞?”信使侃侃而談之間,就已將元廖逼落下風,在氣勢上立刻輸了一截。
元廖不屑地冷哼一聲,根本就無須作答。
信使笑了笑,又問道:“你究竟擅長什麼兵刃呢?”
元廖雙手後張,兩肩一聳,自背上射出兩杆短槍,卻不答話,因為他已經開始進攻。
槍快如離弦之箭,兩丈空間只在彈指之間。
“嘶嘶……”元廖的槍一下子刺空,跟著橫掃之際卻失去了信使的蹤影。
“叮……”元廖雙槍在手,不回身便反刺而出,卻被一柄劍斬在槍桿上,元廖身子一旋一震之際,已經轉身與信使面對,他沒有半點停歇地出槍,同時也看到了一片雪亮的劍花,正在綻放擴張。
信使的劍法頗為高明,角度謹然、中規,身法也極為靈動,這使得其劍式的靈動性更強,威脅力更大。
元融和候景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亮彩,帥營之中的各路將領和刀斧手全都睜大了眼睛,似要找出其中的精彩。
出招瞬間,兩人就交擊了逾百招,兩人的功力似乎在伯仲之間,不過元廖微微有些心浮氣躁,因為剛才他被信使激怒了。
※ ※ ※北臺頂。
凌能麗到這裡已有五天了,她的心情也逐漸平復,連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再次離開蔡風,也許,她並不需要任何理由。
愛一個人,和被一個人愛,同樣是一種痛苦,兩情相悅並不一定就能夠白頭偕老。
生命總似乎是一場遊戲,一種讓自己迷失方向的遊戲。
五臺老人今天並沒有來看她,她也沒有去聽了願大師講禪,那是因為了願大師有來自天竺的客人——達摩。
凌能麗在看雲,背對著那簡陋的竹屋茅棚,在山頂、在樹下、在崖邊看雲。
飄浮的雲,如煙、如霧,在悠悠的谷中自有一種意境,稀薄如紗,使山下的林野若隱若現,那很美,只是陽光太烈。不過,山頂的風很大,吹起凌能麗散披於肩背的烏黑頭髮,那種飄逸之感很好,她偶爾不經意間伸手捋一下擋住眼睛的幾縷髮絲,舉止優雅,神情恬靜而自在。
凌能麗的心情不算太恬靜,她無法擺脫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躲避,也許並不是辦法,只不過,她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這次,她決定上北臺頂,蔡風沒有挽留,她不明白蔡風為何不挽留,也許,蔡風有自己的理由,可是她發現自己與蔡風之間的距離似乎越拉越遠,那是一種感覺。
這並不能怪蔡風,其中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在某些時候,她還刻意讓自己遠離蔡風。
蔡風不屬於某一個人,蔡風的愛也無法全都放在一個人身上,那是蔡風的責任,也或許是蔡風的本性。
“痴兒……唉……”輕輕的一聲嘆息驚醒了凌能麗,她不回頭也知道是誰到來了。
“還在想他?”五臺老人的聲音極為慈和。
凌能麗有些落寞地扭頭望了望五臺老人那張蒼老的臉,她叫了一聲:“師父!”卻並沒有回答五臺老人的話。
五臺老人似乎比兩年前更為蒼老了,或許是思索的問題太多的緣故吧。他輕輕地移身凌能麗旁邊坐下,低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
“師父也有過這段日子嗎?”凌能麗有些訝異地問道。
五臺老人含笑搖了搖頭,道:“這也許是我一生的失敗之處。”
“也許,這是師父的幸運!”凌能麗沒好氣地道,神情有些低落,更多了一些懶洋洋之態,在陽光的映襯下,猶如自遙遠的地方飛降的仙子。
“嚐盡人間七情方為人,否則,又怎能享受到人生之趣呢?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從出生到死亡,就一定要去感受情義,不明白家的人才是可悲的。”五臺老人悠然道。
凌能麗似乎被觸動了心絃,有些黯然地問道:“師父說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五臺老人也有些黯然:“我也無法說出一個具體的辦法,這就要看緣分了。”
“緣分?緣分是什麼意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