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傷我家小姐!”丁老三一聲怒喝,一張小巧的鐵算盤自他寬大的衣袖之下飛撞而出。1 “當——”攻向顏貴琴的一柄刀斬在算盤之王丁老三的身子做旋,調整微見踉蹌的腳步。呼道:。 “小姐你快走!”
顏貴琴見丁老三明知不是對手,仍不顧死活地維護自己,哪裡還會逃?竟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道:“要死便一起死,有什麼大不了的I”
“好樣的,額一喲—一”宋虎的話還沒說完,肩頭已被劃了兩道傷口。 “叮一J顏貴琴的手臂震得發麻,對方的力道大得讓她吃不消,但她依然咬緊牙關踢出了一腳砰一一”劉府的家將沒有一個是庸手;對付顏貴琴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當然有過之而無不及,顏貴琴的一腳被對方擋過,只震得顏貴琴倒撞在大桌之上。顏貴琴痛得一聲悶哼,要命的並不是那大桌子的一撞之力,而是對方隨後而至的重擊。一隻極大的腳,那尖尖的靴尖便像一根毒刺一般,要刺容顏貴琴的小腹。沒有人敢否認;這一腳若踢實了,顏貴琴的五臟會不離位?
六名劉府的入,分成三組,幾乎是兩人對付一個,其實,即使單打獨鬥,他們也有足夠的能力解決宋虎、顏貴琴和丁老三,這一刻卻是以二故一,顏貴琴三人豈有還手之力?
“譁——”大桌子碎成一地的木片,在這要命的關頭,顏貴琴竟然翻身躲過了這一腳,而這一腳的力道全部由那杉木製成的桌子承受。這一腳的力道是多麼驚人,由此可見一班。顏貴琴的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那一腳雖然未踢中她,但是那要命的勁氣卻也讓人不大好受,而在這
時,她更感受到一段極為冰寒的勁氣自身後湧至,如一道冰蛇般竄入體內的每一根神經。對方竟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似乎下決心制她於死地,絲毫沒有憐措之心、只驚得顏貴琴魂飛魄散,想到自己如此年青便要死去,心中顯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小姐一啊—一”丁老三一聲驚呼,卻發出一聲悶哼,顯然也是被對方所襲。顏貴琴美目一閉,已經不再奢望能夠安然而活。
“呀——”一聲驚厲的慘。叫聲驚醒了顏貴琴,也使得客棧之中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顏貴琴沒有死,她感覺到自己生命的存在,在她的感覺之中,那冰涼的劍氣已經不再存在,這是為什麼?難道是對方手下留情了?
顏貴琴扭頭一看,不由得呆住了。立於她身前的正是天天在後院劈柴的呆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但這一刻,卻像一個巨人般令人有一種壓抑感。呆子同顏貴琴傻傻地笑了一笑,這時候,顏貴琴才發現,呆子的手中握著一柄創。詳細地說,應該是一柄劍的劍鋒、劍刃,可在他的手中卻像是握著冰糖葫蘆一般,生動而優雅。
慘叫之聲不是從呆子口中發出的。發出慘叫之人也就是一心要取額貴琴性命的人,他手握一截劍柄,而那柄劍不知時候已到了呆子手中。
那人的股只差點沒有變形,慘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似乎在陳述著一種難以抗拒的痛苦,一種無法解脫的無奈。劍柄竟撞在他自己的小腹之上。顏貴琴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心,呆子!”顏貴琴的眼角閃過了一道白光。
一柄極為鋒利且霸道的寒刀自斜側向呆子斜斬而至,令人窒息的殺氣摧得顏資琴不得不高聲呼叫。呆子在這一刻似乎並不呆了,那傻痴的眼神在剎那之間竟變得深邃而敏銳。顏貴琴心頭一顫,她隱隱感覺到將會有很重大的事情在這呆子身上出現,因為她從來都未曾想過一個呆子會有這般讓人心顫的眼神。這一年多來,她只將這被稱作呆子的劈柴人當個白痴傻子;哪料到這白痴傻子會有如此深送的目光?
“叮一~”劍斷了。
呆子的手就像是堅硬無比的鐵鉗,竟將手中的那截長劍生生震斷,沒有人看見他是如何出手的。 或許有,那坐在北面仍很優雅飲酒的老頭,眼神之中顯出一絲駭異和震驚之色;那年輕人似乎也掩飾不住眸子中的驚訝。。當——,‘那截斷劍的劍尖,正抵在刀鋒之上,然後顏貴琴便看到了一隻手。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隻與那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極不協調的手白皙、細膩、修長,那副得如玉般晶瑩的指甲似乎全都展示著一種超常的活力。手,破衣而出,自襤褸的衣衫裡面,自那斷到的尾部,有若一條浮游於空中的魚,順著那寬厚的刀身滑了出去動作是般般輕鬆自如,那般優雅而生動,那種利落而溫和,倒像是在拈花、可是卻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力量,一種不可拂逆的意境。那刀手沒來得及反抗,亦或是根本無法反抗,因為那隻手就像是軟體的章魚,穩穩地吸住了刀身,想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