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月色卻急忙跳過去再次抱起小白兔道:“小白也髒了,正好我也將它洗乾淨。”然後壞笑道:“要不你也不要回去,大家一起戲水豈不更好嗎!”
房兒聽他這樣一說,立即滿面羞紅,嬌豔欲滴地一跺玉足,轉身落荒地跑遠了,身後卻響起月色因奸計得逞而得意爽朗的笑聲。其實月色早已經開始惦記這隻肥嫩的大白兔了,這隻大白兔似懂人語,就如同家中圈養的豬、狗、牛、羊一般從不亂跑,經常半閉著眼睛聽他和房兒在那說一些有趣沒趣的事情。這大概就是房兒為什麼會拿它做朋友的緣故吧!本來月色也不想因為一隻兔子讓房兒傷心,但是當他提出打只野味改善下生活的時候,誰知卻被一象溫柔的房兒嚴詞地拒絕了,並且說了一些要有愛心另他頭大的話語。但是如果沒有房兒的協助,月色卻並不認為自己可以依靠自己的手腳撲捉到獵物的。
算著時間房兒應該已經走遠後,月色立即毫無人性,毫不猶豫地給小白放了血。於是小白就這麼瞪著無助、驚恐的眼睛,在蹬噠了幾下腿後,最終還是壯烈地付出了寶貴卻脆弱的生命呢!
月色在學校軍訓的時候參加過夏令營活動,雖然剝兔子、烤兔子的水平都很一般,但是畢竟還是知道一些方法的。
那盒長支火柴是在一次吃燒烤的時候留下的,現在只剩下不到十根。口袋裡的香菸已經乾癟了,好在在這一個多月養傷的期間裡,他抽菸的習慣已經改掉了。唯一那把用來剝兔子的彈簧刀依舊是那麼鋒利。再有就是陶陶給自己的那幾百元錢,可惜在這個時代裡卻沒有絲毫的用處呢!
此時小白在篝火上早已被燒烤的滋滋做響,散發著肉香。表面上程著焦黃的色澤,還不時地有油脂滴落在碳火上,劈啪做響地迸起幾點火星。
月色不時地翻烤著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小白,只是此時小白已經變的外焦裡嫩,香氣四溢,致使月色嘴裡嘖嘖有聲,兩隻眼球突起,險些砸在小白的身上呢!最終他猛地扯下一條小白的腿來,小心翼翼地吹吹氣便一口咬下去,然後又猛地瞪大了眼睛,狼吞虎嚥地大嚼起來,直吃的滿嘴流油,唏噓不已!。他到並不擔心房兒問起小白的去處,大不了說不知道它跑去了哪去,來個死不認賬!或者直接說它掉到水裡淹死了,順流漂走了事!只要自己毀屍滅跡,在把第一現場處理乾淨,房兒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小白了絲毫的蹤跡了。
當月色狼吞虎嚥地吞噬掉了最後一塊兔肉以後,方心得意滿地打了一個飽嗝,正欲起身打掃戰場的時候,卻乎如被施了定身法咒一樣呆立在那裡驚愕半晌,因為就在離他的不遠處,房兒正雙眼含淚地盯視著他。原來房兒因為久等不見他回去,便又尋了回來,誰知卻正見他在那大快剁頤,而不見了小白,惟有小白的悽慘的毛皮胡亂地丟在一旁,心下立即明瞭是怎樣一回事情,不免泫然淚下。但是這些時日月色兩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建立了無法說清楚的情誼,同時也給她帶來了從未曾有過的無限的歡娛。如果讓她和月色翻臉,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來得,那無疑是在趕走剛剛得到的快樂啊!
月色有些尷尬地用油手摸摸頭髮,訕笑道:“那個……房兒,你不知道受過傷得人是需要吃些肉來補身體的嗎?這個……所以……”
房兒也知道月色說得並非沒有道理,因為她父親珍病的時候有時也會叮囑病人進些肉食的。同時房兒實在無法對自己這個新認識的朋友發火,所以只能拭了一下淚水,輕“哼”了一聲後,便過去將小白的毛皮收拾好。只是其間一想起以往小白這個一直以來的最佳聽眾,眼圈一紅,眼淚不由自主地又流了下來。
月色見房兒還要哭泣,也不由童心大起道:“你這又是何必,不過是隻野兔,明天再去捉一隻回來就是了。”
房兒一抹眼淚氣道:“那怎麼一樣呢!難道你不知道小白是我的朋友嗎?再說小兔那樣可愛,那樣乖,你還吃它,難道你就不覺得很殘忍嗎?”
月色亦有些氣惱道:“你要是這麼說,那麼每一枚果子還都是一位懷孕的母親呢!房兒為什麼還要吃它們呢?你吃它們,就不覺得殘忍了嗎?”
房兒驚愕地看向月色,不解道:“那怎能一樣呢?它們又沒有生命的!”
月色搖頭晃腦道:“世上萬物皆有生命,只不過生存的方式不同而已。每枚成熟果子裡的果核都可以孕育出新的樹苗,怎麼能說它沒有生命呢?小兔可愛,可是果子孕育出的花草樹木難道就不美麗可愛嗎?”
他本來想說“佛說,世上萬物皆有生命的”,可是一想到現在恐怕佛祖還沒有降生能吧,恐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