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卅低頭想了想問道,“你當逃兵是不是因為我這裡不太像正規軍?”
“你既然知道還問什麼?”廖自濤回答得不卑不亢。
“這麼說你想投國軍是嗎?”
“是的!當兵就要當正牌,土匪鬍子的兵老子不願伺候!”
“噢!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沒錯!”廖自濤擺出了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架勢。
“好吧!”陳卅點點頭,“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很肯定地告訴你,你這輩子就別想走了。你不是想找正牌嗎?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讓你看看這裡到底是不是正牌!我要讓你自己去說出什麼是正牌!來人!”
“到!”
“把他先給我關進禁閉室!記住了,不許餓著他!”
“是!不過軍長......咱們好象沒有什麼禁閉室啊?”
“那就先找個空房子!”
“是!”
三個逃兵,殺、放、關三種不同的處理方式。處理結束後,陳卅站到隊伍前問道:“處理這三個人,同時也是想告訴你們在救國軍裡需要什麼樣的兵!我知道有些人不服氣,也好,誰要是不服氣就請他講出來,都是自家兄弟,我陳卅還沒到那種不讓人說話的地步。有沒有人想說話?”
別說,還真有人想發言。隊伍中有一個戰士高聲喊道:“軍長!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處決向老三。”
“向老三?你是說被砍頭的那位?”
“是!”
“好!你問得好。”陳卅點點頭解釋道,“誰都有父母妻兒,不養那是不孝,養家餬口不犯毛病。但是我為什麼要殺他?原因就在於他該死,他把軍隊當成了滿足他個人慾望的本錢!我問問你們,不抽大煙能不能死?”
“不能。”
“大點聲!”
“不能!”
“可是他不同,”陳卅指著向老三的屍體說道,“他逃跑的目的就是因為要抽那口大煙!什麼養家餬口,那全是他媽屁話!我差他的餉錢了嗎?一個老兵,一個滿手都是老繭的老兵!就因為一口累贅就敢藐視軍紀,就敢擅自開小差!你們說,對這樣的人,我難道還能手軟嗎?如果,他今天當著我的面實話實說,象那位姓趙的仁兄一樣,我敢保證,他絕對死不了。可是他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卻害得他掉了腦袋!軍人是幹什麼的?難道是國家出錢請你們耍心眼子混差事的嗎?我告訴你們一句話:軍人,是這個國家生死存亡的最後一道屏障!那是用血和肉來保護你們爹媽兒女性命的最後一道屏障!你們一旦穿上軍裝,那就不是普通的人,那是壓不彎捶不爛的一把鋼刀!是用血來抒寫你們榮譽的利劍!做了軍人,就要對得起你們這身軍裝!”
四百多人,全都傻眼了。沒有人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位鬍子軍長的口中。鄭東貴忘情地張大著嘴巴,任憑口水順著嘴角一滴一滴地垂落......“這......這是我兄弟嗎?他......他不會是腦子燒糊塗了吧?”
“這還是陳大膽麼?”宋玉昆摘下眼鏡,用力地擦拭著,他想認認真真清清楚楚地把這位軍長重新審視一番......
要說觸動,這些軍官裡面郭仲良的觸動是最大的,他簡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陳卅就是那位一張嘴滿口粗話黑話的陳大膽。“他比我更像是職業軍人......”郭仲良默默地想道,“至少我就說不出來這番話。他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樣子?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鄭東貴!”陳卅喊道。
“到!”
“你的扣子為什麼不繫上?”
“報告軍長!我......我著急,忘了......”
“如果打起仗來,你是不是一著急也把槍給忘了?”
“報告軍長!絕對不會!”
“好!我記住你的話。你先把釦子繫上!”陳卅指了指他的軍服,“作為副軍長,你的行為讓我看不起你。既然你自己不長記性,那麼好吧,我就來幫幫你。江永!”
“到!”
“你把副軍長給我帶進禁閉室好好反省反省。今後,由誰再敢藐視軍容軍紀,就不會像今天處罰的這麼簡單!都聽明白沒有?”
“是!”
“郭仲良在不在?”
“到!”
“從現在開始,部隊的軍容軍紀由你負責,如果再出現類事的情況,我拿你是問!”
“是!”
陳卅用眼睛掃了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