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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嗯,我正在聯絡旁邊的教師公寓,看有沒有能租的。”

鄭哲謙說:“要知道一個人的能力和忍耐力都是有限的。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在國內還讀本科的年紀就拿到了國外計算機博士外加個建築學碩士,現年二十七八歲就已經混出教授職稱。小陸不但要和他自己的社交恐懼症作鬥爭,一入學就開始幫你這代課狂人課題狂人每日上課改作業帶學生準備資料,還要擠時間看自己的書做自己的作業搞自己的設計,年年拿優異成績,太累。”

花江生多少有些羞愧。

鄭哲謙說:“物極必反。他那麼努力緊跟,換來的是你狠心拋棄,無情奴役。對於本就有心理隱患的孩子來說危害更大……要不,我來給你分析分析會有什麼結果。”

花江生抬頭,鄭哲謙臂彎裡面已經多了幾本書。

只見最上面那本磚頭厚大開本書籍上寫著巨大的黑體書名,花江生的臉也跟著黑了——《變態心理學》。

鄭哲謙聽見腳步聲,回頭。

花江生顫顫巍巍飄走了。

鄭哲謙把書塞回書架,看了眼書名,勾起嘴角故作驚歎:“哎呀不好意思,拿錯了。”

——

與合作教授約好吃晚飯,商討了會兒課題的事情,花江生回到公寓,已經晚上了。

他終於見著了陸晴名。

陸晴名坐在客廳裡,朝剛進門的花江生努了努嘴。

花江生隨之看去,顧肥肥不知幹了什麼事,累得撲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

花江生很嚴肅地坐到顧安旁邊,從桌上花瓶裡抽了一支幹花,搔顧安鼻孔。

可憐的顧安一被搔就哼唧一陣,沒人搔就繼續打鼾,反覆折騰,竟然還醒不過來。

花江生玩著玩著忍不住笑,孩子一樣。

忽聽見陸晴名說了句:“今天下午,多謝。”

花江生看了眼陸晴名,繼續折磨顧肥肥:“不謝。寓樂於教。”

陸晴名悶聲說:“對不起。我沒打算動手,他說我同……”

頓住不說。

花江生微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陸晴名身邊。

花江生本就比陸晴名高一截,又是一站一坐,花江生順手就去摸陸晴名的腦袋。

陸晴名下意識要躲,還是沒動。

在被碰一下和被唸經一小時之間,陸晴名壯士斷腕,選擇了前者。

摸著摸著也就習慣了。

花江生說:“我知道你不是。你是為我抱不平。”

陸晴名低頭。

花江生輕輕笑了。

他想起四年多前,沈魁帆忽然告訴他有美國人要注資他們的公司。

當時因為花江生任教,不方便直接出面經營,公司註冊時所有明寫的老總都是沈魁帆。沈魁帆又是花江生僅剩不多還在聯絡的多年好友,花江生就很放心地說,你看著辦吧。

不料沈魁帆竟然真的同意了百分之八十的資產轉移,從此江山易主。

一邊在電話裡給黑臉的花江生猛賠不是,沈魁帆一邊還神秘兮兮透露了句,他們家會有人去拜訪你,你多少擔待點。

結果即將開學前的一天,花江生應聲開門,見到了那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灰毛小兔子。

那天的陸晴名特有氣場地仰臉說了一句:“我想你等的人,就是我。”

花江生沒生氣,一時愣了愣,竟就笑了:“原來你會說話的啊。”

陸晴名的眉毛皺了皺,徑直步入花公館。

花江生招待陸晴名在沙發上坐了,自己在幾步開外倒水。

陸晴名倒很坦白地把原委告訴花江生,明說了他自出生時就弱聽,也因此患有多年社交恐懼症,伴隨不定期短時間的抑鬱。因為是華裔,從沒回過國,上回是心血來潮想回國看看,由留在國內的一個表叔接待,結果表叔因為一些事拖延了,陸晴名隨性走走逛逛,走累了就在那路燈下面等表叔。

陸晴名本就不熟悉地形,表叔花了很久沒找到他。時間久了,助聽器就電力不足了。

花江生恍然,怪不得那天陸晴名一直不說話,原來他壓根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幫陸晴名擦完頭髮後不久就有電話打來,陸晴名看了眼來電又掐掉了,改成發簡訊,然後看了花江生一眼,沒打招呼就走了。

陸晴名繼續說,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願意跟隨個素未謀面的人回家,他的家人也非常驚喜,這在之前是從未發生過的事,連美國心理諮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