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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們接到傳訊,互望一眼,然後站起離開。

桌上那層淡而半透明的光芒斂去,古樸無華的泰初錘靜靜顯現。

看到這裡,謝淺意陡然感覺不對,急道:“沈首座,您這是……”

沈伯嚴露出一個冰冷之極的笑容,“本座要走了,怎麼,謝殿主還有什麼事嗎?”

與此同時,泰初錘周圍的所有禁制都被撤去,首先支援不住的就是桌子,一陣令人牙酸的“咔嚓嚓”聲中,桌腳繼續深入地板,整張桌子都向下沉去。

然而沒有足夠的力量平衡控制,再也沒有四平八穩下降的好事,下沉不到一半,整張桌子都開始皸裂。

這個角落再安靜再能隔絕視線,此時的動靜也開始大得引人注意,附近的客人都在左右找尋聲響來源,已經有人站起來張望。

如果這個時候謝淺意還不知道沈伯嚴對她不滿,就遲鈍到家了。

她顧不上管下方即將發生的變故,奔過去想要拉住沈伯嚴的衣袖,惶然道:“這次事情與奴家無關,只是恰逢其會啊!‘雲渡行’也算是門中這幾年發展的新盟,總不好連辦事的地方都不借給他們!”

沈伯嚴身形微微一晃,就將謝淺意的手讓過,後者拉了個空,抬頭看到他的眼睛,陡然僵住,再不敢有任何動作。

“謝淺意,你比我想的還愚蠢。”沈伯嚴聲音十分柔和,謝淺意的鼻尖卻已冒出汗來。

第十章 虛實之擊

“是誰給你出主意,拖我下水的?”

謝淺意眼神閃爍,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以沈伯嚴的身份,她哪敢認下這個罪名。

沈伯嚴像是早已瞭然在心,也不追問,只笑笑道:“你們這些外門附庸,是元會門的附庸,不是哪個人、哪座山頭的。想學人結黨,等進了內門再說吧。現在的‘花神殿’,也敢插手親傳弟子之間的爭鋒?”

這話可就說得重了,謝淺意陡然臉色發白。

沈伯嚴不再理她,收了水鏡,轉身就走。拉開房門後,他忽地停了停,道:“既然你拿臨溪來招待我,那人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謝淺意此刻腦中全是一團亂麻,哪還說得出半個不字,等她再抬頭時,沈伯嚴早就不見了蹤影。

底層大廳,泰初錘已完全壓塌了結實的檀木大桌,在木地板上也碾出了一些細縫。近邊已有人探頭看到一地狼藉,和木片堆裡顯得突兀之極的大錘。

外頭河面上,“銷金舫”的殘骸已沉入水中過半,不過大部分人都轉移到了安全地帶,剩下的應該也很快就能脫身。

另一邊對峙還在繼續,塗家的門客和僕從並未覺察到塗玉永也陷入了危機。在他們心目中,燕開庭就沒有不闖禍的時候,被外城人找上門的情況雖然少,也不是全然沒有。

而塗玉永傳訊符被截下後,也沒指望下面那些人解困。“血矛”無論年齡還是修為,可算是他祖輩一級的強者了,放眼整個玉京城,除四大家族裡幾位有數的高手外,其他人出頭都只有送死的份。

塗玉永對眼前形勢判斷,與他那被情郎衝昏了頭的妹妹不同。

身為玉京城實至名歸第一家族的核心子弟,雖然與同城其他頂級家族是天生的對手,可相比之下,他對“血矛”這種擺出強壓本地勢力嘴臉的外來人更沒好感,甚至可以說有敵意的。這也是為什麼方才變故突起,塗玉永第一反應竟會是與燕開庭並肩聯手。

同城競爭除了此消彼長,還有互生共榮。而對外御守如果一盤散沙,只會被外來人佔了便宜。可惜,很多人並不懂這個道理。塗玉永只希望自己那個妹妹沒有做出太多糊塗的事情來。

談嚮應根本沒把塗玉永看在眼裡,他想的是,該做的戲都做了,快點抓人離開,免得招來玉京城裡真正的強者干涉。不是打不過,而是在計劃中,眼下還不是全面開戰的時機。

談嚮應兇睛灼灼打量著燕開庭,“小輩,拿出你的仙兵來!”

燕開庭眼底滿是嘲意地伸出手,掌心攤開向上,一道帶著紫意的電光憑空出現,在手心方寸之間活潑潑地遊弋,像是清溪中一尾小魚。

但是沒有本命兵器。

談嚮應正要發怒,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向“漪蘭舟”的方向看去。

而此刻,躺在木屑裡的泰初錘表面忽有微毫之光閃過,順著錘頭上玄奧紋路遊走,毫芒越來越粗,越來越明亮。泰初猶如蒙塵明珠被一層一層拭淨,最終顯露風華。

在越來越多人驚訝的目光中,泰初快逾閃電地飛起,化作一道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