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無憂怒道:“不許滄海無禮!”
雪抬起頭,傲然不遜,眉尖凝著怒氣,他一直忍耐著,都是為了母親寒汐露,不願意母親為難,對於離別谷和谷中的一切,雪都深惡痛絕,包括這個冷酷無常的印無憂。他雖然無法還手,神情卻是倨傲的,冷冷地注視著印無憂。
印無憂被激怒了,揚起來手,就要摑雪的耳光。
澹臺夢淡然道:“無憂。”
印無憂的手立刻軟軟的垂了下了,拍拍雪的肩頭:“呃,滄海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們離別谷的兄弟,知道嗎?”他的口氣是怪異的,帶著尷尬和窘迫。
雪本來的怒氣和委屈又都不見了,他實在是無法想像,印無憂會說出這樣的話,會做這麼奇怪的動作,居然會拍他的肩膀,居然叫澹臺夢是兄弟,他愣愣地看著印無憂,忽然一笑。
雪的笑,純淨的,如殘雪消融後,蘊藏著的一絲絲芬芳的春意,帶著微微的暖。
印無憂也愣了,雪居然會笑,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雪會笑。他的臉,有些紅了。
印無憂也從來沒有紅過臉,尤其在別人面前。
澹臺夢笑道:“你們今天都很不乖啊,自家兄弟,都不齊心協力,反而一點默契也沒有,我雲滄海最敬重的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就仰慕的就是生死相契的兄弟,所以,我今天要罰你們,你們可以拒絕,只是拒絕了以後,就永遠不要再見我了。”她雖然笑著,口氣是勿庸置疑的。
印無憂嘆道:“反正是我們倒黴,說又說不過你,打又打不過你,滄海姐姐,你到底要兄弟們做什麼?”他是無奈的,他就是對澹臺夢沒有辦法。
雪咬著嘴唇,是笑著咬著嘴唇,既然母親有了解藥,他方才的不快就可以忘記了,可是印無憂的樣子真的很好笑。在澹臺夢的身邊,雖然他是處在下風,會被戲弄,可是雪感覺到了快樂,這種快樂的感覺,連母親也不能給予他,雖然母親在他心中,一直宛如天神一般。
澹臺夢笑道:“你們總是殺人,也不知道殺膩了沒有,今天也換換口味,去掘墳吧!”
印無憂和雪都異口同聲地道:“掘墳?”
澹臺夢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