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接到上級局裡電話的時候,已經又是兩天過去了。邵安身上的傷沒好全,走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有種重獲新生的奇妙感覺。他聽工地上的人說過,一個工人因為偷鋼筋進了局子,被派了兩年,出來的時候都沒人樣了,看見個頭大的人就下意識的躲。並不是所有有警察的地方都沒有公正,只是他們有自己的套路——覺得所有的狡猾的人都挨不過他們的“暴力”。邵安此時倒是體會到了,別人也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先上拳腳。
邵安抬頭看看太陽,努力把因為疼痛佝僂著的背挺得直一點。莫桐從一側走過來,站在他身旁片刻,聽他發覺才開口說:“邵安哥,你要回工地嗎?還是先找地方住兩天?”
“啊!”邵安總算回神,“回工地吧。”又後知後覺地問:“你怎麼沒去上課?”
“今天星期天哩。”莫桐停了下又說:“邵乾好像去公安局(總局)了,他不知道你今天出來。”
“昂。”
莫桐一路陪著邵安走到工地,這才說:“邵安哥,你別告訴邵乾我來接你,我倆吵架,不想和他說話了。”
“咋了?他欺負你了?”
“沒,就是煩他了。”莫桐笑,“我走了,有同學找我玩呢。”
邵安擺擺手,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了工地。不少工友遠遠的看見都迎過來。邵安的為人他們大多都知道,但那一夜邵安確實沒有在工地,便也總會有人忍不住猜疑。相識的人再相識,也是看不到內裡的。誰能保證還算不錯的人,做不出壞事呢?
有工友問:“解決了?”
“昂。”邵安不願多說。
有個年輕的笑著道:“你不會真把那個孫老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