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耕作。我問扶蓁,“這個……是奴隸嗎?”
“應該沒錯。”扶蓁道,“看來這個國度還在上古階段。”
路過一座房屋,在有些低矮的小房子前,我看見了一個男人,他躺在一張很大的椅子上,身邊站著**個孩子,孩子的身邊則是四個女人。其中一個的衣飾比其他三個的繁多,衣料也明顯要好很多。我咂舌道,“嘖嘖,孩子真多,妻妾真多啊。這些女人倒是很厲害啊。”
扶蓁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如果你想,你一個人就可以生**個孩子,要不要試一試?”
我睨著他,“哦?和誰試啊?”
扶蓁一邊走一邊說,“你作為一個花妖,可以找一隻草妖試試。花花草草,多配啊。”
“呵呵噠。”我說話的音咬得極其重。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趕忙問道,“話說你這是往王宮走嗎?你怎麼知道王宮在哪裡?”
扶蓁回眸朝我一笑,嫵媚而漂亮,“我初次來,如何得知?當然隨便走走咯。”
我睜大眼睛,“那你還問我是要去王宮還是隨便逛逛?”
扶蓁無辜地望著我,“只是禮貌性一問。”
我:“……”
扶蓁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走走總會到的。”
我無力地道,“但是王宮應該在城鎮裡啊,我們現在都到農村了。”
“大不了逛完再回去。”扶蓁見我不動,拉我的手,“反正你我最多的就是時間了。”
我竟無言以對。
只是他要拉我的時候,我的手往後一放。他的手便尷尬地停留在原地,良久,低低一笑。
雖然迫切想知道橆歌的故事,但和他一起走在陌生的國度,看最自然的風景,迴歸最真實的世界,還是有幾分新奇的。從“極”鋪初見至今,我覺得他有千百面,只是這樣安靜的他,讓我莫名地沉醉。
有風吹過來,吹亂了他的發。他逆著風回頭望著我,深邃的眼睛彷彿倒映著璀璨的星光,我想起忘川的水和水邊的彼岸花,微微有些失神。
就這麼跟在他的身後,走過城鎮,走過農村,走過曲折的小道,走過大理石的地。
我不能沉醉。我看天看地,就是不再看他。
他說的沒有錯,在這個時空,我們最多的就是時間。
最終,我們走在一處高大的建築前。
我們面前是一座很大的門,門口有手執盾牌和長矛計程車兵把守著。門的上面,刻著“禁宮”兩個字。這處地守衛森嚴,平民離得很遠,沒有人敢靠近。
所幸他們看不見我和扶蓁。於是,我們兩個人施施然走進了這被高大石牆圍繞著的宮。
進入王宮後,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極大的花園,花園的四周種著檳榔樹,樹上看著檳榔花。而花園的中心,則開著一種淺黃色的花。三片花瓣是閉合著,三片花瓣盛放著。我聽見扶蓁告訴我,“這花我曾經見過,名為隆都。”
“隆都花?”我笑道,“名字倒是奇怪。”
不等我繼續欣賞美景,檳榔樹下便出現了一位白衣少年。之所以說是少年,因為我約摸他只有十六七歲。他面容清秀,有異域之風。他身邊站著一箇中年男人,低眉道,“王上,伽溼神選中的大祭司明日會來王宮祈福。”
看來這少年就是蘇慕安羅了。他點頭,“讓大祭司居住在主神宮中。孤一直未見過這位大祭司。你吩咐下去,讓準備賓禮的人安排好,明日孤親自去城門口迎接祭司。”
我看著蘇慕安羅。看來,這時的他還未見過橆歌。如果從來沒有見過,蘇慕安羅的魂魄是不是還會在呢?
我和公子就歇息在了王宮。反正他們看不見我們,我們愛去哪兒便去哪兒。
我們兩個跑到了王宮的廚房中。夜裡的廚房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盤冷了的糕點。我肚子著實餓,伸手要取糕點,扶蓁卻先我一步,拿過了糕點,“餓了?”
我老實地點頭,“好餓。”
他卻不把糕點給我,手指撫著盤子,看著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默默不語。而後,伸手把糕點遞給了我。此時的糕點,已是溫熱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好意思再拿糕點了。明明躺在這個時候應該和我一樣,法力盡無,誰知,竟還能熱東西。可能這是半神的特權吧。
正想著,扶蓁含笑看著我,眸光深凝,“不謝謝我嗎?”他說著,把糕點往我的嘴裡一塞。
我滿口都是糕點,含糊不清地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