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而那份太過濃厚強烈的佔有慾,也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她茫然,不知該如何排遣。
第九章
三天後,閻夫人與閻老夫人離開臺北,燦藍把房子物歸原主,她則回到自己租賃的蝸居,然後開始動手整理行李。
因為她的衣服沒幾件,所以沒兩下子就收拾妥當,然後提著輕便的行李袋,再度出門。
半個鐘頭後,她來到某知名日系百貨公司前廣場,頂著豔陽,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
“燦藍,上車囉!”沒多久,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出現,駕駛座上的人朝她招手呼喚。
燦藍露出笑靨,快速上了車,綁上安全帶。
“東西都帶齊了?”駕駛座上,是一名年近三十歲的美女,白皙精緻的臉上,架著一支超大墨鏡,卻難掩她散發的光芒。
“嗯。”燦藍頷首。
兩人交談了兩句,車子便上路,目的地則是機場,前往的地方是香港。
下午兩點,前往香港的班機正式起飛,燦藍暫時離開了臺灣的土地——
當天,燦藍理所當然地沒到俱樂部上班。
這對愛錢、需要錢的她而言,很罕見。
駱英翔一邊接待著客人,一邊留意她會不會出現,然而,等到了該是她表演魔術的時段,依舊不見她的蹤影。
依他對她的瞭解,就算天塌下來擋住她來上班的路,她也會想辦法克服,他想不出來,有什麼事耽擱了她,讓她放棄賺錢。
“Solomon,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最近迷上他的嬌嬌女,摟著他的手臂,大發嬌嗔。
跟他說了一堆話,他不是沒反應、就是笑得很勉強,非常不敬業。
“嗯?”他收回視線,帥氣的臉孔罩著一絲鬱色。
女人怔了下,隨即被他眉間的憂鬱神色給征服,輕易原諒他的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嗎?”女人愛嬌的問,渴望能為他分擔解愁。
即便有,在他強烈的責任感下,也只能壓下,等指名的客人少了再抽身離開。
結果,一整晚的顧客從沒間斷,佔去他所有時間。
凌晨三點多,客人散盡,俱樂部關門。
駱英翔回到休息室稍作梳洗,換上簡便的服裝,也讓喝了一晚酒,導致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一些。
他向來酒量絕佳,酒喝得也跟以往差不多,但不知為何,這夜卻有八分醉意,專注力無法集中。
駱英翔動手拿起茶几上橫躺著的小巧手機,躺靠在沙發上把玩,藉由吁氣紓解心中那團難解的煩悶。
這支手機本打算今晚送出去的,但送禮的物件卻缺席了。
在資訊發達的時代,若沒有電話與手機,想找一個人,原來如此困難。
分明就在同一個城市,竟好像相隔千里遠。
會不會其實在他家睡得太舒適而賴著不想出門?或是病得下不了床?許多假設在他腦中盤旋。
莫非,她真的走了?他以為她不會當真的。
他千頭萬緒,全繞著一個女人打轉,令他發脹的腦袋又煩又亂,彷彿要爆炸。
最後,他打消小睡片刻,等醉意消退再回家的想法,決定搭計程車離開。
途中,他撥打自己家裡電話,響了一會後轉進答錄機,他開始對話筒說話。“燦藍,在的話就接電話。”他重試了幾次,並未奏效。
他才想起可以直接打給大樓管理員,對方告訴他,閻小姐中午就把磁卡退還,離開了。
忙了一場,駱英翔洩氣的靠著椅背,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與從容。
他在焦急什麼?才一晚沒見,便把自己搞得緊張號兮,活像個笨蛋。
若被好友知道,肯定被取笑到天荒地老。
手機今天送不出去,可以明天送,何必急於一時?
看來他真的醉了,而且醉過頭,才會讓他失去理智。此刻,他迫切想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蹩腳魔術,想聽她說些言不及義的廢話、或者是令人發噱的怪論點。
以往的戀情幾乎是一觸即發,感覺上愛得精彩、愛得瘋狂,但也容易厭倦、冷卻。
交往期間,他們上高階餐廳、涉足高階場合,女友以他為中心,繞著他旋轉,反而扭曲了她們原本的個性,只是成為他會喜歡的樣子。
可是燦藍不同,她看似依賴他,卻又可以沒有他,遵照自己的步調與思想過生活。
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