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書站在廚房裡，油煙機轟轟作響，他的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油光。他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對著一隻剛出爐的烤鴨比劃著。

“哥，這鴨子還是不行啊。”聶書皺著眉頭，刀尖在鴨皮上輕輕劃過，發出一聲脆響。

聶遠吐出一口煙，懶洋洋地應道：“你都試了多少次了，還沒找到感覺？”

聶書嘆了口氣，把刀放下，轉身拿起一塊溼布擦了擦手。“我總覺得差點什麼，要麼太油膩，要麼太乾癟。”

聶遠走過來，伸手捏了捏鴨子的皮，“你是不是調料放多了？”

“我試了好幾個配方，都不對勁。”聶書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

聶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急，慢慢來。咱們開炸雞店都能火起來，烤鴨還能難倒咱們？”

聶書苦笑了一下，“炸雞和烤鴨畢竟不一樣，烤鴨講究的是皮脆肉嫩，油而不膩。”

聶遠點了點頭，“那你再琢磨琢磨，我去外面看看生意。”

聶遠走後，聶書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嘗試。他把鴨子掛起來，調整了烤箱的溫度，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廚房裡瀰漫著烤鴨的香味，但聶書的心卻越來越沉。

“聶書，你這烤鴨怎麼回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是他的合夥人老李。老李是個胖子，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子不耐煩。

聶書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別急，我這不是在試嗎？”

老李走進廚房，看著那隻烤鴨，搖了搖頭：“你這烤鴨，要麼太油膩，要麼太乾癟，怎麼賣得出去？”

聶書把手裡的刀一扔，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我知道，可是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老李看了他一眼，說：“你別光想著烤鴨，咱們這炸雞店，炸雞才是主業。”

聶書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炸烤鴨要是做好了，比炸雞還賺錢。”

他看著滿桌的失敗品，嘆了口氣，對聶遠說：“哥，我這烤鴨怎麼就做不出那種味道呢？”

聶遠一邊啃著炸雞腿，一邊瞥了眼聶書做的那些烤鴨，搖了搖頭：“你這烤鴨，皮不夠脆，肉也不夠嫩，跟人家蔡師傅的比起來，差遠了。”

聶書一聽，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他知道聶遠說的蔡師傅，是城裡最有名的烤鴨師傅，做的烤鴨遠近聞名，每天排隊買的人絡繹不絕。

聶書心想，要是能請蔡師傅來指點指點，說不定就能做出好吃的烤鴨了。

於是，聶書便拉著聶遠，一起去找蔡師傅。蔡師傅的店在城東，店面不大，但裝修得古色古香，門口掛著一排排金黃色的烤鴨，香氣撲鼻。

聶書和聶遠一進門，就被那香味給勾住了。

蔡師傅正在廚房裡忙碌，見兩人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活，笑著問：“兩位，來買烤鴨的？”

聶書連忙擺手：“不是不是，蔡師傅，我們是開炸雞店的，想跟您請教一下烤鴨的做法。”

蔡師傅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幾分，他上下打量了聶書和聶遠一番，淡淡地說：“烤鴨這行當，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的。你們炸雞做得好好的，幹嘛非要摻和這行？”

聶書趕緊解釋：“蔡師傅，我們不是想摻和，只是想學點手藝，提升一下自家的菜品。您看，我們這炸雞店，雖然生意不錯，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要是能做出好吃的烤鴨，那我們的店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蔡師傅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行吧，既然你們有心，那我就指點指點你們。不過，這烤鴨的做法，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你們得有耐心。”

聶書和聶遠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點頭稱是。蔡師傅便帶著他們進了廚房，開始講解烤鴨的製作過程。

從選材到醃製，從烤制到出爐，每一步都講得細緻入微。

聶書和聶遠聽得如痴如醉，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家店裡擺滿金黃酥脆的烤鴨，顧客絡繹不絕的景象。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聶書和聶遠按照蔡師傅的指點，回去後反覆試驗，但做出來的油炸烤鴨始終不盡如人意。

聶書看著又一次失敗的烤鴨，心裡不禁有些沮喪。他問聶遠：“哥，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烤鴨？”

聶遠拍了拍聶書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咱們再試試。蔡師傅不是說了嗎，這烤鴨的做法，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咱們慢慢來，總有一天能做出來的。”

聶書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