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捨不得多花一文錢,能為個不喜歡的兒媳婦動銀子?
果然,剛走到裁縫鋪門口就聽見裡面吵鬧。
兩人果然是來定做喜服,金阿嬤瞧中了一件,要裁縫按照自家小哥兒的尺寸再做一件,林老嬤不同意。因為付錢的是林老嬤,而那件是店裡最貴最好的,要足足十兩銀子呢,這不等於要林老嬤的命嗎。
兩人談不攏,鬧的兇,最後被店裡的夥計給“勸”了出來。
喬墨忙拉著林正躲了,若被那兩人看見,又要生出風波。
剩下的熱鬧沒再看,喬墨心情很好的進了這家裁縫店,看了店內展示的成衣樣式,覺得不錯。再與老闆談了談,價錢也算合適,便決定下回將料子帶來,就在這兒做衣裳。
最後買了點鹽和辣椒,割了兩斤滷牛肉,買了點菜蔬便回家了。
一回家才發現村裡熱鬧,嘴裡議論的都是李水蓮與林福的親事,三五人圍在一起,邊吃飯邊八卦,完全將這事兒當做下飯菜了。
喬墨聽了八卦才知道一點內情,原來兩家親事確定還有李氏與林氏宗族的干預。族裡原本沒打算怎麼管,可見他們鬧的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像樣,實在丟臉,便發了話。若是他們不結親,那麼就將兩人逐出宗族,趕出村子。
在古代,宗族的力量是很大的,一個人若沒了宗族,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兩家聽了族裡發話哪裡還敢鬧,很快就將婚期定下了,就在月底。這個時間可是很趕的,倉促下很多禮節都刪減了,兩家過了庚帖就定親,送了聘禮就等成親了。而且月底的時候還在農忙期,一般農家辦喜事都選在農閒,這時候也顧不得了。
驀地聽見有人不懷好意的笑,猜測李水蓮肚子裡是不是已經懷了林福的種,喬墨先是笑,緊接著一呆。
他這才反應過來,李水蓮是個小哥兒,是可以懷孕生孩子的,那他自己……
想到成親這麼久從未做過預防措施,喬墨禁不住打個冷戰。
早先在原主記憶裡便得知小哥兒能生孩子,可從沒想到自己身上,或許是潛意識裡排斥吧,假裝自己還和從前一樣。今天聽一件八卦,卻猛地讓他清醒,到底不同了,他是個小哥兒,額間還有枚鮮紅的福印,代表著是個生育率不低的小哥兒。
“阿墨,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林正見他臉色不好,忙抬手試了試額頭溫度,並不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事,可能有點累吧。我去躺會兒。”喬墨強笑著敷衍,趁此單獨靜一靜。
萬一“中獎”了,怎麼辦?
一直到李水蓮與林福成親,作為林福的哥嫂,兩人去吃喜酒,喬墨仍舊情緒不高。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只怕都無法很快的適應接受,他總覺得心裡有個坎兒過不去。
成親這日不是很熱鬧,除了農忙,也和成親的兩人不光彩的偷情有關,更何況這兩人乃至這兩家也不是招人待見的物件。
金阿嬤夫夫倆原本不該出現在這兒,可他們來了。金阿嬤繃著張臉,一雙眼睛盯著穿了大紅嫁衣的李水蓮,直至其拜完堂進了新房,眼睛裡的光彩這才徹底的灰敗。李大是個酒罈子,這會兒哪裡還記得自家小哥兒,早找了酒喝的昏天暗地了。
林家這邊,林阿爹越發的黑瘦,越發的木訥,而林老嬤看什麼都是一副肉痛。
弟弟成親,作為哥哥的林貴自然也帶著英子回來了。
林貴極力維持著以往的溫和微笑,但到底不太成功,那抹尷尬是個人都瞧得出來。想也是,一個讀書人最注重什麼,名聲臉面,自家弟弟鬧出那樣的醜事,他能有什麼臉?
若是早知道是這麼回事,他根本不會回來。
英子去了一趟縣城除了穿的好些,人是越發的瘦,秉性也越發的懦弱。他一回來,林老嬤立刻將家裡的事全都丟過去,這會兒正和幫忙的兩個阿嬤忙的團團轉。
村裡多數人都是吃了酒席就走,半個時辰不到人就少了。
喬墨沒什麼胃口,可惜了,今天的酒席在李家的蠻橫堅持之下辦的十分豐盛。
回去的路上,林正忍不住問:“阿墨,你最近有什麼心事?”
“……有個問題想不通。”喬墨知道自己現在想這個問題是庸人自擾,鑽了牛角尖,更何況也於事無補,可是根本忍不住。
林正動了動嘴,沒接著追問,大概也明白,若是喬墨願意說,剛才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