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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日子也沒見過這些,李聖澤一道菜一道菜地講解菜的妙處,做法。

不一時,男孩兒抱著兩壇酒來,汗水順著腦門往下滴,臉漲得通紅,放下酒,順腰裡掏出一塊約一兩的銀子來,笑道:“李大哥銀子剩下許多,我只留零頭就夠了,也頂上半個月的呢。”李聖澤用扇子一按他手,道:“拿回去,說給你便是給你。”男孩忙不好意思地收起銀子,給李聖澤磕了個頭,又在筐裡捧了兩大捧梨條和銀杏,歡歡喜喜走了。

程垓對李聖澤道:“也就是你出手大方能接濟他些,不然他媽媽恐怕也活不到今天。”李聖澤道:“我也是看他孝心,孤兒寡母不容易,他娘又有病,不然廝波這麼多,我也不會單單照顧他,就象當初。。。”說到這兒,似有所傷,就再沒說下去。

石孝友開啟女兒紅,每人倒一大盅,青晴聞著芳香濃郁,白色杯盞裡琥珀流光,入口甘鮮香味醇厚,令人回味無窮。眾人異口同聲叫道:“好酒!”李聖澤笑道:“張家酒店酒窖裡一共是十五壇百年女兒紅,已經被我喝了十壇,今日又拿來兩壇還剩三壇,呆會我著人也讓送到我院中去。否則讓別人佔了去。”

這時就有妓女進來,拿著琵琶,花枝招展,香氣撲鼻,上來深深施禮,笑意可人,紅唇皓齒,執酒壺為李聖澤斟酒,公子爺,公子爺地叫。青晴見這裡面酒妓眾多,也就沒太在意,正與果果說話,但聽她一說話,才抬頭看她,一看之下真是出乎意外,此女便是劉府跟了招福的秋畫。不知怎麼到了這裡。

青晴站起身,失驚道:“秋畫?是你麼?”

秋畫這時也才看青晴,青晴雖然作男裝打扮,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看看自己又覺慚愧,但仍笑道:“青姑娘什麼時候出來的?”

青晴說了幾句,就問她:“招福呢?”

秋畫道:“招福在家裡呢,陪夫人待產。”青晴一皺眉,忙拉她到外面,問她怎麼回事,秋畫已是老了許多,只有化濃裝掩蓋著,但見她笑容酸澀,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青晴拉她在廊子裡坐下,秋畫就將她與招福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自青晴給招福手飾贖秋畫那天起,秋畫就跟招福正式在一起了,招福父親死後,招福與秋畫就搬到臨安府來,為躲劉府追察,一開始貧雖貧,但也算其樂融融,可是秋畫一直沒有孩子,去看大夫,大夫說她食用過至陰之物,是不會生育了。秋畫想到定是劉傑之給自己的那碗湯藥,他怕自己懷上他的孩子,所以出此毒策,秋畫就覺得對不起招福。

每天招福鬱郁鬱寡歡,秋畫想一定是沒有孩子的緣故,就想再為他娶一房,可是身邊沒錢,那次差點被賣到妓院,雖然得救,可能這也是自己難逃的命數吧。秋畫一咬牙,就當了酒妓,陪官人喝喝酒,唱唱曲兒,積攢些錢,給招福又娶了一房。

沒過多久,新娶的就懷孕了。自此招福的心思全在新夫人身上,對於她只知道伸手向她要錢,若給得遲了,給得少了,招福就喝罵,全不似當初了。說到這裡秋畫淚水滾滾而落。青晴也哭了。

青晴道:“別管他,一個大男人家有本事要老婆孩子,還沒本事養嗎,你現在供養他們,他尚且拿你不當回事,若真有你不能的一天,他更加不會對你好。你該為自己考慮才是啊。”秋畫哭道:“我本來就是不乾淨的人了,還考慮什麼?只是,別人說我什麼我不在乎,可是連他也罵我婊子。”剛擦乾,眼淚又紛紛下來,毀了裝容,更象殘花一朵。

青晴遞給她手帕,道:“他既這樣沒良心,你便自己過自己的也罷,管他去做什麼?看他們沒你怎麼過。”秋畫顫聲道:“我自己怎麼過?”青晴只知道說,這一想來還確實有點難,她現在是賣藝不賣身的多,難不成真讓她去瀲灩樓賣身麼。所以她也頗費躊躇。無計可施,就進來問李聖澤,讓他想辦法,李聖澤問:“針線活好不好,會做繡活麼?”秋畫站在一旁直搖頭,她自從進劉府,就被劉傑之佔有,只學習彈唱歌舞之類,根本沒摸過針線。

秋畫知道李聖澤是瀲灩樓的老闆,知道他們那裡妓女待遇極好,就是低等妓女也強於別處百倍,見青晴與他相熟,就漲著膽子道:“彈唱歌舞我都會,接待客人也是可以的。”沒想到,李聖澤卻道:“我們院裡庸脂俗粉不少,現在還不缺。”青晴聽他留情,氣道:“你客氣點,好不好。”李聖澤笑道:“瀲灩樓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既然是你認識的人,那麼明日讓她找王媽媽。”他雖然答應了,但青晴也仍是笑不出來,進了瀲灩樓也不過是妓女,也並不是好的結局。青晴忽然想到一人,就朝李聖澤笑了笑,李聖澤似有領略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