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絕對應該,不過你可以讓我陪你一起去!到時候絕對替你揍丁文柏把賬算回來。”
“不用,而且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他,至於其他的賬,等我把婚禮辦好了,再找他們算吧。”
“好吧,不過我還想問最後一句,靜靜,你真的要和我小叔結婚嗎?真的不打算考慮考慮一下我了?”
“……”
這樣的話,這傢伙都不知道問第幾遍了。
但這一次,我認真且嚴肅地回答他:“對。”
“唉……”
顧子明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那……我就祝你和小叔新婚快樂。靜靜,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不會後悔的,謝謝你的祝福。”
掛了電話之後,我心裡頭壓著的那塊石頭依舊沒有鬆開。
丁文柏一家始終是懸在我頭上的一把利刃。
現在還搭上了一個難纏至極的李欣。
我幾乎可以預料得到未來的日子,她還會來找我算什麼樣的賬。
在那之前,我必須想辦法反擊。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還沒等到我反擊,丁家人就再一次給了我一擊重錘……
顧媽媽一手操辦了我和顧謙修的婚禮。
婚禮前兩天也詢問過我需不需要宴請一些親人朋友。
我也沒多作隱瞞,直接對她說,除了一個小姨,我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可以來參加婚禮了。
她聽完似乎有些詫異,出乎意料地,對我的態度也稍微軟和了下來,安慰我說:“沒有親人也沒有關係。以後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小靜,不管你過去如何,我只希望你未來能跟謙修好好的,你們過的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顧媽媽依舊溫柔善解人意。
但我知道,她改變態度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顧謙修。
“謝謝媽。”
我真心實意地道謝著。
她笑了笑,又跟我一起看剛拿回來的婚紗照。
我們要在裡面選一張出來婚禮時擺放在現場。
因為宴請的賓客大多數是顧家這邊的親朋好友,所以顧媽媽又極其耐性地先給我講了那一天大概會有哪些比較重要的長輩會到場。
她翻出了手機裡的一張照片,指著其中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對我說道:“這位是謙修爸爸的忘年交好友,姓廖,叫廖林,也是跟謙修感情很好的一位叔叔,到時候你也要對他尊敬一些。”
我看著她指著照片上的廖林叔叔,似乎拄著一隻柺杖,就輕聲詢問:“這位廖叔叔,是殘疾人嗎?”
中年男人五官俊朗,站姿也筆挺,氣質很好,臉上帶著的笑意溫和從容,看起來就覺得有些面善……
顧媽媽點了點頭:“是啊,聽說是年輕時不懂事,被人打斷了腿……罷了,這都是別人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說,你知道記住謙修很尊敬老廖,你也要把他看做自己的親叔叔一樣。”
她這麼鄭重地說,我也只能鄭重地點頭應是。
牢牢地把她的這句話記在了心裡頭,再去記其他的人。
大概是記得太深了,對這位廖姓長輩也越發好奇起來。
顧媽媽走後,晚上睡覺時我就忍不住問了顧謙修……
彼時,他正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我們剛拿回來的婚紗照。
“媽把你們選好的婚禮上要用的照片發給我看了。”
他抬頭,眸色柔和地看著我,對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卻被他一伸手攬進了懷裡。
我掙扎了一下,問他:“你不覺得這樣很熱嗎?顧先生?”
孕婦體質體溫都高,再加上他本來就跟火爐一樣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感覺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可他偏偏不在意,埋頭在我的脖子邊,深深地吻了一下,低笑著說:“不覺得,只覺得你很香……”
“顧先生,你聞到的香,大概是洗髮水或者是沐浴露的味道。”
“不是。是你身上特有的香味。”
他說著,將我脖子上的頭髮給撩開,鼻子貼在我的脖子處深深吸了一口氣。
溫熱的氣體落在我的面板上,很是瘙癢,我推開他的頭,嘲笑他,“顧先生,你這樣看起來像個吸毒的癮君子。”
他笑,清冽淡然的笑聲宛若清泉沁人心脾,但眸底的深邃卻一眼凝望地見那深情。
他抱緊了我,笑著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