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眯著眼睛看了下號碼,好像是許莊嚴家的座機,姚澤不由得一愣,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疑惑道:“我是姚澤,你是?”
“慕蓉崔楠,許叔叔讓你過來吃晚飯。”不等姚澤答應或者拒絕,電話那頭已經結束通話,姚澤不由得一陣苦笑,有這麼通知人的?
肯定是慕蓉崔楠去了許莊嚴家,許莊嚴讓她打給自己,她這才勉強的撥通自己的號碼。
以她的性子,真是難為她了。
和納蘭冰旋比起來,她似乎比以前的納蘭冰旋還有冷漠一些,想到納蘭冰旋,姚澤微微好轉的心情又有些沉重起來。
去浴室的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夾著公文包離開房間,在大堂碰到張子棟主任,他正在訓斥著手底下的人,瞧見姚澤出來,於是趕緊換了副嘴臉,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問道:“姚市長,晚上要給你安排飯菜嗎?”
姚澤臉色不太好看,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去外面辦些事情。”然後就朝著門口走去。
張子棟望著姚澤,心裡一陣納悶,難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不滿意的事情,臉色那麼難看……
有時候領導一個臉色,下面的人就得揣摩好久,比如現在的張子棟就有些抓耳撓腮。
本來準備開駐京辦安排的車子去許莊嚴那裡,但是去了那裡肯定是要喝酒了,於是姚澤乾脆坐計程車過去。
到了許莊嚴住的地方,當然又是免不了通報,給許莊嚴打了電話,門衛才給放心。
姚澤夾著公文包,踱著步子朝著裡面走去,在許莊嚴家門口瞧見慕蓉崔楠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
姚澤走到大門口,剛準備敲門,手伸到半空中時,房門突然開啟,慕蓉崔楠絕美卻冰冷的臉露了出來:“進來吧。”她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走了進去。
姚澤鬱悶的嘀咕道:“我欠你錢了不成!”
姚澤雖然嘀咕的聲音極為小,不過還是被慕蓉崔楠敏銳的聽覺給聽見,她身子頓了頓,沒有扭頭看姚澤,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
許莊嚴在書房裡面辦公,聽到外面的動靜就取下老花鏡,含笑的走了出來,熱情的對姚澤道:“來了啊,快過來坐。”然後吩咐保姆道:“去給客人倒杯茶,用我經常喝的那種茶葉。”
慕蓉崔楠坐在一旁看著電視裡面播放的軍事頻道,許莊嚴和姚澤則坐在沙發上喝茶閒聊。
“打算什麼時候回江平?”許莊嚴遞給姚澤一支菸,然後問道。
姚澤接過,然後幫許莊嚴點菸後,笑道:“過幾天吧,還有些事情要辦。”
“哦。”許莊嚴點了點頭,然後苦笑道:“本來是想把你留下來的,真是有些失望啊。”
姚澤歉意的笑道:“以後時機成熟了我就過來,不過,到時候許部長可別把我拒之門外啊。”
許莊嚴哈哈笑了起來:“隨時歡迎你。”又道:“以後私底下也別喊我什麼許部長了,這樣相處彆扭,和崔楠一樣,喊我叔叔吧。”
慕蓉崔楠原本看著電視,聽見許莊嚴的話,她微微一愣,然後扭頭滿含深意的看了姚澤一眼,似乎在看這個傢伙有什麼特別的,許叔叔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不過她卻未從姚澤臉上看出什麼來。
“喊許叔叔會不會高攀了?”姚澤悻悻道。
許莊嚴就爽朗的笑道:“以後說不定我還得沾你的光呢。”
他笑過之後,臉色正經起來,突然問道:“知道徐主席和慕蓉總理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嗎?”
姚澤似乎明白許莊嚴要說什麼,默默點頭。
許莊嚴就欣慰的笑了笑,道:“所以我說以後指不定能沾你的光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這次農改能夠成功,三農問題能夠更完善的得到解決,那麼你的功勞不小啊,這可是你受益一輩子的政績,年輕人,抓住好的機會不要放手,但是切記,千萬不要沾沾自喜得意忘形,違法亂紀的事情更是沾都不能沾邊。”
“許部長提醒的是,我一定銘記在心。”
慕蓉崔楠剛才聽見許莊嚴提徐魏國和她父親,就刻意的聽了兩人交談的內容,見許莊嚴竟然拿姚澤去比這兩位國內最具影響力的男人時,慕蓉崔楠更加詫異於姚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心中竟是對姚澤有了好奇的心思。
他,能和自己父親比嗎?
慕蓉崔楠否定了這一想法。
在慕蓉崔楠心中,似乎沒什麼人能和她父親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