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心,我打算把妍妍的爺爺奶奶接過來和我一起住,妍妍她奶奶身子骨越來越差,老兩口坐在鄉下我有些不放心,讓他們過來,一是可以照顧一下他們,二是平時我上班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幫著照料一下孩子。”
“這樣也成,是個好辦法。”姚澤點頭讚歎。
柳嫣突然聲音變低了一些,輕聲問道:“小澤,你會不會生我的氣呀?”
姚澤不明所以,問道:“我生你什麼氣?”
柳嫣悻悻道:“我把阮成偉的父母接到身邊住,你不生氣嗎?”
姚澤苦笑的說道:“嫣,你還不瞭解我?我是小心眼的男人嗎?你這麼做很對,也正是因為你的心善,才把我迷的死去活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見姚澤欲言又止,柳嫣趕緊問道。
姚澤笑眯眯的打趣道:“如果他們老兩口去你那裡住了,我以後想和你……那不是很不方便?”
“要死啦你,和你說正事呢,滿腦子儘想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不理你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這幾天我就把孩子領養回家,需要什麼手續到時候和我吱一聲。”
結束通話姚澤的電話,柳嫣嫵媚的俏臉上還因為姚澤剛才的話而羞紅未散,柳嫣為建設局副局長,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年紀輕輕能當上副局長是很多女人望塵莫及的,柳嫣進入建設局之後便成為了建設局的話題人物。
平時大傢俬下都會議論柳嫣的事情,有人猜測,柳嫣是市裡某位領導的情婦,這種漂亮的女人如果沒有被潛,怎麼能坐在現在的位置。
不過柳嫣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議論她,她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把阮妍妍健健康康的養大,至於那些汙言穢語,柳嫣置若罔聞。
這場泥石流的大災難後,縣政府的頭頭腦腦們更加不安起來,原本就有些動盪的局勢在發生泥石流後更加動盪不安起來,平時和郭守義關係走的比較近的常委此時此刻也開始為自己的後路做打算,這次,郭守義必然是逃脫不了的,作為縣一把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趕去處理,而是拖延了整整一天猜得到訊息,雖然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他作為湯山縣的縣委書記,在他管轄的範圍發生這種可笑而又大的事情,即便上面領導不怪罪,他自己也會因為內疚或者自責而引咎辭職。
至於縣長李長安會怎麼樣,大家都不得而知,也許運氣好運應而上,也許火氣背,沒靠山,被髮配出去也沒一定。
郭守義申請提前內退被上面批准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對於郭守義來說,其實提前一年內退也沒什麼不好,本來縣委書記已經是他最後一站,想要再往上提升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只是提前了一些退下去罷了。
此時湯山縣還算平靜,不過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寧,大家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極為忐忑,下班後姚澤讓向成東把車子開到辦公樓下面,剛走到一樓,李長安從後面追了上來,笑眯眯的對姚澤說道:“姚縣長晚上有沒有事,去喝幾杯怎麼樣?”
自從李長安開始漸漸疏遠自己和郭守義來往密切開始,姚澤已經將李長安納入兩面派牆頭草的隊伍,這種人是最讓姚澤所不齒的,而且在這種敏感的時期姚澤也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就笑著含蓄拒絕道:“李縣長,真是抱歉,晚上和朋友約好了去唱歌,要不您一起去玩玩?”
以李長安這個年紀,自然不會和年輕人參合在一起,姚澤知道他會拒絕,所以才隨口說了這麼一句,李長安知道姚澤有意迴避自己,不過也沒在意,反正這個時候要倒黴躲避是不可能的,李長安約姚澤只不過是吐一下苦水,既然姚澤婉拒,他也就不勉強,和姚澤聊了幾句後,便坐車離開了。
姚澤坐進車裡後,向成東扭頭問道:“是直接會招待所嗎?”
姚澤搖了搖頭,說道:“晚上有沒有事情?”
向成東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光棍一條,能有什麼事情。”向成東瞭解姚澤的脾氣,所以說話直來直去並沒有顯得太過卑躬屈膝,他也不喜歡給領導獻媚。
姚澤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去喝酒吧,晚上好好喝幾杯,去明珠路的那家煲湯館,很有名氣的。”
向成東帶著深意的看了姚澤一眼,見姚澤臉上有些憂鬱之色,就點了點頭,啟動車子朝著縣裡有名的煲湯館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