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原本以為政務司司長蔣天正專門將自己喊到酒店來吃飯會有什麼事情要交代,飯桌上閒聊才知道原來警司竇魏國其實老家是淮源人,很多年前因為逃荒從大陸偷渡到了香港,在香港輾轉幾十年從擦皮鞋到如今的總警司感慨世事變遷,蔣天正在竇魏國面前聊得姚澤時,得知姚澤是淮源幹部,而且年輕有違很有才幹,於是起了相見的心思,也許更多的是思念家鄉的情懷吧。
竇魏國舉起酒杯,笑眯眯的望著姚澤,溫和的道:“姚主任你這麼忙,還拉你過來陪我這老傢伙喝酒,姚主任不會怪罪吧?”
姚澤趕緊將酒杯端了起來,笑著道:“哪能啊,能和總警司吃飯是我的榮幸,怪罪可不敢。”
蔣晴晴坐在姚澤旁邊的位置,聽了姚澤的話,頓時就抿嘴笑道:“是不敢怪罪嗎?你的意思如果敢怪罪,你得怪罪咯?”
聽了蔣晴晴的話,蔣天正和竇魏國皆是哈哈笑了起來,姚澤抿了口酒,將酒杯放心,苦笑道:“蔣大姐就別為難我了,在蔣叔叔和竇叔叔面前,我就是一個小輩,哪能怪他們。”
姚澤這聲叔叔喊的倒是沒什麼不妥,竇魏國和姚澤說明了就是私人聚會,既然是私人聚會,喊聲叔叔也是應該的,這樣既顯得會做人,也攀上些關係不是。
竇魏國笑眯眯的點頭,聽著幾個小輩說話,心想姚澤和自己女婿於乾比起來簡直是沒法比,從姚澤的談吐氣質,再到工作的上進,年紀輕輕處級幹部的地位,絕對的一支上等的潛力股,再想想自己那個貪生怕死地痞般的女婿,竇魏國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端起杯子抿了口酒,前幾天聽女兒說起要和於乾離婚,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竇可瑩也不遠於告訴他,但是他打心眼裡願意女兒和於乾離婚。
竇魏國太瞭解於乾這種富家子的脾性,女兒如果一直跟於乾生活在一起,這一輩子恐怕都不得安生,離婚對竇可瑩肯定是件好事,所以竇魏國才沒有追問竇可瑩要離婚的原因,什麼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兒下決心離婚就好。
這邊,蔣晴晴聽姚澤叫自己蔣大姐,不由得就皺了下柳眉,一副不悅模樣的道:“你喊我蔣大姐,我大嗎?我很老嗎?”
“這……”姚澤窘的語窮。(首發:)
蔣晴晴旁邊的竇可瑩見兩人拌嘴,姚澤一副尷尬的模樣,頓時就笑著替姚澤解圍道:“晴晴這小嘴還是這麼厲害,得理不饒人呀,姚澤可是我爸請來的客人,你可別給得罪了,人家喊大姐也沒錯嗎,難道你比姚澤還小麼?”
剛才姚澤和蔣晴晴剛進包廂的時候,蔣晴晴就瞧見姚澤和竇可瑩兩人眼神的交流,這會兒又見竇可瑩這麼替姚澤說話,頓時嫵媚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可瑩這麼快就護上啦,我們可是認識二十年了,見到人家姚澤我們這些年的交情還不如和姚澤的一面之緣?”
竇可瑩被蔣晴晴說的俏臉一紅,就拿美眸瞪了蔣晴晴一眼,不再吭聲,這種事情最好的應答就是沉默,竇可瑩於是不再言語低頭喝了口牛奶,不過臉蛋上的紅暈顯而易見。
坐在蔣晴晴對面的蔣天正怕蔣晴晴玩笑開的過火了,畢竟竇可瑩已為人妻,如果沒嫁人開一下這種玩笑倒也無傷大雅,不過在長輩面前和結婚的人開這種玩笑就有些不合適了,於是就責怪蔣晴晴的道:“晴晴,別胡亂開玩笑,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輕重。”
蔣晴晴也不在意,悻悻的吐了吐小舌頭,然後扭頭睨了一眼旁邊的姚澤,意思是都怪你,自己才捱了罵。
姚澤只好報以無辜的微笑。
姚澤右側的竇魏國就笑著對蔣天正說沒事,都是小孩子,開開玩笑也無所謂嘛,又扭回頭饒有興致和姚澤談起了淮源的事情,道:“記得當年離開淮源時,那時候可真是夠苦的,有時候幾乎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狀態,來香港之前身上幾乎身無分文,只有一塊家傳下來的懷錶,也因為來香港後吃不上飯,飢餓的實在受不了就給當掉了,當掙到第一份工作再去那個當鋪贖懷錶時,東西已經被當鋪給賣掉了,那可是唯一一個可以思念家鄉的東西啊,一人孤身來香港那東西就是一種寄託,東西沒能贖回來當時難受了很久。”
姚澤敬了竇魏國一杯,輕輕抿看口酒後,道:“當鋪怎麼敢隨便賣你的東西,難道當時沒有憑據嗎?”
竇魏國苦笑道:“那個時候的社會法律不完善他管你什麼憑據,見你是個外地人不欺負你欺負誰?不過當鋪老闆還算有點良心,給賠了點損失,不過和那個家傳的懷錶相比,那點小錢可真算不了什麼,現在想想都後悔當初不該當掉自己父輩留下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