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愣怔中,聽到一個變異的書生和紅粉佳人相識相知的故事。初見,他情竇未開,只是可憐她的生而不幸。
而她此時大約是已經情竇初開,才會有那些害羞不敢靠近卻又時不時張望過來的眼神。此後,遇了又遇,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此後,各行各路的人。在另外一個城市,無意當中再遇。
一個青年小將軍,一個已是小有名氣的才女。在知情人有意的成全之下,兩人再一次遇了又遇,只是此次青年已有妻有子,當年生澀的才女,已經千層風浪成為熟女。
兩人雖說再遇之後,每一次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可是擋不住有心人有意人的拉攏。外面的流言翻轉起來,而英雄回來面對自已的妻子說實話。
季安寧的面色白了白,她的眼中隱隱有了淚光,在顧石諾抬眼望過來的時候,她收拾掉眼裡的傷心神情,只是澀然的笑了起來,說:“十爺,如今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她的手落在高高的肚子上面,轉而苦笑起來,為什麼,每一次生子前,她都要聽一次這樣讓人心情不快的訊息。
顧石諾瞧著她,趕緊說:“寧兒,我對她從來沒有過小心思,從前年紀輕的時候,我或許同情過她,可是我行事是分得清輕重。寧兒,你別生氣啊,我只是擔心別人瞎傳話給你聽,讓你誤會了我。”
季安寧瞧得明白顧石諾是心慌了起來,如果是在他們成親前面,他與她,有什麼不能與人說的故事,她多少還能理解幾分。年輕人,在年少輕狂的日子,有機會的時候,都會欣賞幾個渣人。
前一世,她在年少的時候,她一樣欣賞過那些外表美麗的人,只是隨後的現實,讓她瞧得明白,外表美麗的人,未必內心如一。
季安寧苦笑的瞧著他,說:“這麼久的事情,你現在才來跟我說,是不是外面人皆知,你已經隱瞞不了我?”她到底是命裡少了那麼一些些的運氣,她怎麼總是求不到一個專情人?
季安寧眼裡隱隱閃動的淚光,驚得顧石諾一下子呆滯得不知如何回話。他只知伸手捉住季安寧的手,緊緊的,他不敢在此時放手。他覺得此時放手之後,這一生,他大約是握不住眼前這個人。
好一會後,顧石諾低聲說:“對不起,寧兒,我以為我能很快的把事情解決掉之後,讓你不要心煩。我是被人想要以女色來設計陷害,我不想誤傷不知情的人。這般丟臉的事情,我不好意思跟你說。”
季安寧澀然瞧著他,說:“你認為那個女子是不知情的人?”顧石諾瞧著她,突然之間他仔細的想了想,他搖頭說:“如果是幾年前,她大約會是不知情的人。而現在的她,大約是知情而故意在我面前裝出不知情的樣子。”
季安寧瞧著他剛剛恍然醒悟過來的神情,她很是澀然的笑起來,說:“原來十爺一向都喜歡那種給人生澀天真感的女子,可惜我從來不曾真正的天真過,是有些不合十爺的心意。
十爺,日後,你有機會遇見知心人的時候,你用不著來哄騙我,你只要跟我說,我一定會成全你。”季安寧從來不相信那種諾言,世間那些空付了的諾言,從古到今不知有多少,最後只有悲劇才能成為絕唱。
季安寧扶著桌子邊上,她緩緩的站起來,她坐得有些久了,起身都不太方便。她衝著行過來的顧陽景招呼說:“陽光,我們去瞧一瞧你哥哥有沒有歸家來?”顧陽景歡呼而來,他最喜歡去院子門前接放學歸來的顧亭景。
母子兩人低語著話,顧陽景回首過來,問:“爹爹,你和我們一起去嗎?”在顧石諾還不曾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季安寧已經笑著說:“陽光,你父親要思考大事,我們可不能擾了他的正事。”
顧陽景很懂事的衝著顧石諾揮手,說:“爹爹,你忙啊,陽光一會見到有好看的草兒,會扯來送你。”因為顧陽景的愛好,顧家的園丁都不用拔草,而是由著草隨意生長,只要不擋了路就行。
顧石諾微微起身的動作又緩緩坐下來,他瞧著那對母子走遠去,他的心裡往下沉去。他總覺得那一剎那間瞧見季安寧眼裡冷冷的光芒,然而她轉而瞧著他,那神色又是格外的平靜。
他有許多的話要跟季安寧說,可是又不能當著孩子的面來細說。他只能靜等著,他希望季安寧心情舒服,不再意氣說話的時候,兩個人緩緩說話。
季安寧把心思全放在顧陽景的身上,聽著他的童語,慢慢的癒合因顧石諾的話,那一下子的傷痕。她自然明白此時去院子門口候著顧陽景太不過現實,那孩子至少還要一個時辰之後才散學歸來。
她笑著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