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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實。最後是白清嵐自己,對於皇家的禮儀她還能咬牙堅持,對於哥哥的憂慮,她倒沒什麼擔心,父親現在賦閒在家,沒權沒勢,不怕有人利用。哥哥現在只是一小小的參將,更沒有被利用的價值。倒是想著要時時面對穆寇凌這個人,清嵐有些迷茫。她明白自己並不愛穆寇凌,最多稱得上喜歡二字,也知道他不愛自己,她不知道兩個不相愛的人該怎樣生活,這和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很是不同。

時間這東西總是走的很快,不知不覺已是成婚前日。

白家人早早準備開來。因著白家主母過世已久,新娘的教導任務落到了禮儀嬤嬤身上。嬤嬤為清嵐開面、梳頭、穿衣、戴鳳冠,一氣呵成,嘴上還唸唸有詞。什麼“舉案齊眉”,什麼“相敬如賓”,什麼“夫唱婦隨”。清嵐聽在耳裡,心中不免有些暗笑,自己和穆寇凌只有兩面之緣,這樣的夫妻能不能“舉案齊眉”誰知道呢,倒是“相敬如冰”很是可能。

吉時降臨,內監將彩轎陳於中堂。清嵐禮服出閣,由隨侍女官伏侍上轎。八名內監抬轎,燈籠十六、火炬二十前導,女官隨從。前列儀仗,內務府總管、護軍參領分別率屬官與護軍前後導護。到瀟王府外,儀仗停止、撤去。女官侍候清嵐下轎,隨後舉行合巹儀式。

整個過程有條有理。白清嵐一整天都處在混沌中,嬤嬤吩咐什麼,自己就做什麼,還未送入洞房,人已麻木。當清嵐真正坐在婚床上,休息很久後,才覺得自己慢慢活了過來。新郎穆寇凌還得設宴款待各位親族人員,在離開前,拿了幾樣小糕點給清嵐:“一整天定是餓的,先吃點,我先出去招呼招呼。”

穆寇凌雖這樣說了,可礙著房中的丫頭婆子,白清嵐只能一直端坐著,不敢進食,只得將糕點藏了。且紅蓋頭遮住了她的視線,看不見太多東西,想動卻不敢動作太大,安安靜靜。清嵐心中已將沒揭蓋頭又遲遲不見回來的穆寇凌罵了。

白清嵐昏昏沉沉,不知又過了多久,新房的大門終於被推開了。隨後就聽見穆寇凌有些疲憊的聲音:“你們都下去吧,本王和王妃要休息了。”

“王爺,儀式還沒有完成,請王爺揭蓋頭。”好像是嬤嬤的聲音。

“你們聽不懂本王的話嗎?”穆寇凌的話一下子冷峻深嚴,連清嵐都被嚇著了。

“可……王爺……這不符合祖制。”嬤嬤很是猶豫,還想說什麼,可全被穆寇凌的一聲高聲給嚇了回去。

“出去!”

腳步聲陸陸續續傳來,不一會兒,房中完全安靜。

白清嵐知道穆寇凌正在看著自己,可她不明白,他既沒有來揭自己的蓋頭,也沒有說話的意願,作為新婦,自己又被教導要矜持,夫君開口前不能隨便說話,一時間新房中寂靜萬分,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流連其間。

最後白清嵐實在忍不住了,兩手緊抓住嫁衣的衣角輕說:“請夫君揭蓋頭。”

房中的男人依舊沒有回應,好像沒有聽見清嵐的話。

白清嵐聲音又提高了些說:“請夫君揭蓋頭!”但還是沒有回應,難道他睡著了?也是,他今天勞累了一整天,還得應付往來的賓客,累了也是應該。

清嵐本就飢困交加,再加上頭上這重重的鳳冠,耐性全無,索性自己扯了蓋頭。

突來的燭火有些晃眼,漸漸適應後,清嵐隨即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愣住,手中的紅蓋頭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想象中應該昏昏欲睡的瀟王殿下,此時正端坐在喜桌邊,眼睛清明地盯著自己,全無一絲醉意。

“呵呵,看來本王的王妃有些等不及了!”在四目相接許久後,穆寇凌咧嘴一笑,對眼前一切很是興趣的樣子,原來自己的王妃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宮中嬤嬤們該掉淚了。

白清嵐終於找回自己的神魂,立馬將掉落的紅蓋頭藏在身後,打著哈哈道:“呵呵,王爺誤會了,我,哦,不對,是臣妾以為王爺睡著了,想照顧殿下來著。”發現自己現在不能再用“我”,立馬改口。

穆寇林索性換了一個姿勢,一手撐著下頜,一手指向清嵐方向勾勾食指說:“那還不過來服侍。”他倒要看看這小女子還有那些花樣。

白清嵐慢慢站起來,頸子被壓了整整一天,早已麻木不仁,這突然站起,有些承受不住,腦袋眩暈得厲害。看見那隻討厭的手,白清嵐都有將其砍了的衝動,但還是頂著滿頭的叮叮鐺鐺走向他。清嵐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沒事,我餓了,我要過去吃東西。”蓮步輕移,不遠的距離,清嵐走得很是辛苦。

“王妃坐下吧,我們還沒有喝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