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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對待學醫,清嵐很是認真。看書、觀摩、上手、診治、採藥和煎藥,每一樣她都親力親為。家人不是沒有阻攔過,特別是關於採藥這件事。大大小小的意外從未斷過,明顯是有意為之,大家對她的保護自然看得重,不準這不準那。清嵐卻不以為意,學習藥理,她需要更多的親身實踐,採藥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她不願放棄。一再保證,幾方妥協,採藥之事可做,必須有人一起。清嵐自是答應。

進山採藥困難重重,先不說山中猛獸,單是山路,已讓清嵐有些受不住。清嵐清楚記得第一次和師傅進山,老人家揹著揹簍,提著藥鋤,健步如飛,反觀她,半個時辰沒有已經氣喘噓噓,大汗淋漓。師傅疼她,不忍她太勞累,中途採了些也就打道回府。清嵐很是過意不去,一路道歉,心中更是埋怨自己:“也就幾年的閒適生活,身子就懶了,太不應該,太不應該。”此後,每日散步、做操成了她必不可少的休閒活動,上山採藥更是被她當成了難得的鍛鍊機會,每次必去。恩嵐勸過多次,說她身子不許,她就撒嬌,最後他也沒了辦法,只有認了。

一次,清嵐和隨行的大夫不小心在山中迷路,隨行的大夫很擔心焦慮,邊塞的山不比獨惠山,野獸土匪到處都是,清嵐一派安詳,好似這裡就是獨惠山,沒有害人之物,只有白濛濛的晨霧和四處飄香的茶味。

“白大夫,您就不擔心嗎?這可是深山,到了夜裡更加慎人,我們要是在傍晚之前走不出去,那就完了。”隨行的大夫比清嵐大不了多少,也跟著師傅學習,按輩分,他應該是她的師兄。也不知道怎的,他一直稱清嵐為白大夫,清嵐則稱他為伍大夫,少了師兄妹的親近。

清嵐只是笑笑,讓伍大夫好好坐著休息,安慰說:“沒事,我們到處亂闖也不是辦法,就在原地等著將軍找來。我身上帶著火種,即使到了晚上,應該也不至於凍著,還可以嚇走猛獸,不要擔心。”這山清嵐跟著師傅來過多次,也是第一次走進它深處,擔心不是沒有,只是她很冷靜分析了眼前的情形,權衡利弊,最終選擇靜靜待著。

聽她這樣說,伍大夫也就不再說什麼,找了些乾草鋪在地上,坐下和清嵐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

對清嵐來說,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看看暗中幫助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既然只要自己有危險,他就會出現,那這次肯定也不會放任不管。何不借這次機會,將他引出來,以免老是猜測傷腦費神,更害關心自己的人擔心。

清嵐的想法很是簡單,若是能借著這深山中的野獸猛禽陰處暗中人當然是好,若不能,大哥遲早也會找來這裡,應該問題不大。山上陰冷,火成了他們驅散寒冷的唯一法寶,兩人商量分頭找些柴火。清嵐一邊找尋柴火,一邊想著暗中之人,一不留神順著山坡滑了下去,傷了腳。她很是慶幸伍大夫就在不遠處,聽到了她的呼救,找到了她,只是苔蘚多,坡滑,伍大夫根本沒辦法將清嵐拉上去,他很是焦急。

困住他和困住自己都不是辦法,清嵐只好拜託他去找出路,等大哥來救太晚了。伍大夫離開後,為了儲存體力,清嵐稍稍挪了挪位置,找了旁邊乾燥點的地方躺下,節約體力。在沒有火的潮溼之地,少動作,儲存體力等待救援,這是清嵐從小接受的教育。

等待總是漫長,時間慢慢流逝,清嵐有些忍不住,溼露的地面和疼痛的右腳踝太殘酷,她需要想辦法脫離困境,畢竟肚子裡的孩子經不住三番四次的折騰。剛想掙扎起來,腳踩樹枝的聲音慢慢靠近。一時間,清嵐不知道該動還是不動?是什麼?她不清楚,肯定不是大哥和伍大夫,若是他們不會如此安靜。

清嵐很是擔心,撫著肚子的手不禁緊了緊。是人!她感覺到人呼吸的氣息。來人蹲下那一刻,她果斷出手,想抓住來人。可事不順人願,她沒有抓住任何東西,睜開眼坐起身來,更沒看見任何人,若不是手中曾經感覺到衣裳的柔軟,她還真懷疑自己只是南柯一夢。人息剛靠近,清嵐已知道自己運氣不錯,等到了一直想等的那個人。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見上一面,也好讓小女子當面謝謝才是。”清嵐坐在原地,對著空曠的山林說著。起初想接著這次機會引來暗中相助之人,後來處境已不受控制,她再也沒有此想法。和孩子相比,一切都不重要。可他來了,就另當別論,該謝的話還是得說。

山中除了鳥鳴蟲叫,風吹樹葉發出的聲響,在無其他。清嵐心中鬱卒,感覺明明很是真實,可沒有抓住就是沒有抓住,都怪自己學藝不精,哦,不!應該怪對方太強。潮溼的地面總是難受,清嵐的肚子漸漸隱隱作疼,這不是一個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