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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 沒人伺候四哥。可是呢,我岳父家學清奇,我福晉那腦子同旁人大不相同,她回來就抹眼淚,兒子哄了半天才問清楚,她說四哥鐵定是受委屈了,德妃娘娘慈母心腸。”

康熙滿心覺得自己就是那千古一帝,賽秦皇賽漢武,體恤民生,吏治廉潔……哪怕他自我感覺再怎麼良好,也理解不了老九這番話。

他自個兒也年輕過,皇祖母皇額娘也給塞過人,甭管圖啥,大家心照不宣。

要說德妃慈母心,勉強還能沾點邊,出於關心送人去說得通,老四怎麼就受委屈了?

康熙琢磨半晌也沒想明白,就示意老九接著說。

胤禟這才給說了富察家的做派,馬斯喀就是個大老粗,除了對閨女尤其上心,兒子就跟撿來似的,他那些兒子但凡受了委屈,缺了啥短了啥,索綽羅氏就大張旗鼓送去,最好能叫他發覺,他要是還沒注意到,回頭還能去抹把眼淚提醒他。

這麼聽著,還真沒錯,康熙發自內心讚了一句:“馬斯喀福晉有急智,端莊得體,堪為外命婦之表率。”

胤禟:……重點是這個嗎?

寶珠就是讓這畫風清奇的一家子給養歪了,她倒是不蠢,很知道怎麼過日子,就是說句話能噎得你半天緩不過來。

“皇阿瑪您也知道,這婦人懷著身子,最是敏感,你不順毛捋,那你就攤上事兒了。我福晉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趕著讓兒子去問候四哥,兒子答應了她,第二日就去了,果真把那話同四哥學了學,四哥是這麼回的——‘九弟啊,你要是閒得發黴我這就請旨讓皇阿瑪多派些活兒,哥哥我這會兒沒空說你,等休沐日,你來我府上,咱們兄弟好好聊聊!’我果真同四哥聊了一回,聊得生不如死。”

康熙邊品茶邊聽說書,差點給嗆著。

緩過勁兒之後,他瞥了胤禟一眼:“老四真這麼說?”

胤禟腆著臉笑:“反正就那意思。”

康熙都給氣樂了,這小混蛋,“所以你每旬往老四府上去一回,就為聽他教訓?這倒是挺好,正好改改你這油脾氣。”

胤禟直想抹眼淚:“皇阿瑪您不說說四哥?兒子如今比在上書房進學那會兒還慘,難得的休沐日還不能同福晉肚子裡的小阿哥培養父子情,全耗在四哥書房裡了!”

“行了,嚎什麼嚎,別丟了皇阿哥的身份。你兒子還沒出生培養啥感情?就跟著老四磨一磨,退下吧。”

打發了胤禟之後,康熙給四貝勒府賞下大堆金銀器皿,又使人往德妃那頭走了一趟,賞了柄如意,誇德妃為母心慈,體恤胤禛。

那一剎那德妃是懵的,她趕緊接過賞賜,叩謝皇恩,蹙眉問來傳口諭的公公咋回事。

胤禟說那番話的時候沒避諱誰,御前伺候的太監宮女都聽見了,卻沒明白皇上是啥意思。

人人都知道德妃剛回京頭天就給四貝勒賞人絕不是慈母心發作。想想看,人家府上排著隊懷孕,是正該清淨的時候,這會兒塞人進府不是存心搞事?要是去個心大的,李氏宋氏這胎還能生下來?

再者說,滿京城都知道四貝勒忙,聽說睡不到四更天就起床,下了朝能在戶部待上一整日,天黑之後才回府,回去還要習字讀書甚至處理公務……這幾個月四貝勒消瘦了不少,太子明裡暗裡關心他好多回,說這公務是忙不完的,身體要緊,四貝勒答應得好好地,回頭還是照忙不誤。

這種時候還給塞人,豈不是白天不消停晚上也不消停?能不虧腎水?

道理如此淺薄,底下奴才都能想明白,皇上為啥還賞了德妃?說是賞,就只是一柄金如意,既不值錢,又俗氣,這也算賞?

倒更像是在說皮癢了給你撓撓。

想到這層,那太監哪敢多話,只得堅強的擠出一抹諂媚的笑:“皇上惦記娘娘的好!不僅往您這兒送了東西,四貝勒府也沒落下,奴才恭喜娘娘。”

德妃腦子不算聰明,性子卻很多疑,她原是貼身伺候康熙的宮女,因著美貌入了皇帝的眼,爬上龍床。她自個兒起於貧賤,心眼就格外多,生怕貼身宮女踩著她上位,凡事都愛多想。

她越想越不對,怎麼皇上單獨賞了老四,就沒十四的份。

這金如意又是幾個意思?給常在答應都嫌俗氣。

前頭宜妃也得了一柄如意,是羊脂白玉的,同蜀錦貢緞等好幾樣一道送去翊坤宮……又想起皇上賞給宜妃那副鳳鳴朝陽的頭面,德妃心裡難受至極。

她讓嬤嬤發了賞錢,看那太監走遠了,這才陰下臉:“嬤嬤您說,皇上賞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