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高興總比清醒著糾結來得好過,聽你說那麼多,這下好了,不想擔心也得擔心,不想煩也得煩上。”
胤禟心裡甜津津的,他喜歡看寶珠掛念自己,甜夠了才安慰說:“我是支援皇阿瑪的,沒站隊,從前怎樣咱們往後還是怎樣,你別擔心。”
得這麼一句準話,寶珠才鬆了口氣,她回過頭想親親胤禟,就看見那牙印,噗嗤笑了。
看她在自個兒懷中笑得花枝亂顫,胤禟伸手在隱隱作疼的地方摸了摸,攤上這麼個福晉,他也挺無奈的,當然也有生氣的時候,每次都氣不過一盞茶。
寶珠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她是打住不笑了,讓她這麼蹭上一回,胤禟險些慾火焚身。
他廢了很大勁才剋制住想要白日宣淫的衝動,同時轉移注意問:“太子還說了什麼?”
“讓我有空多去陪陪太子妃。”
胤禟恨不得呸他一臉,自個兒府上上有人下有狼,都等著寶珠疼,哪有功夫助她安胎?
沒錯,在胤禟看來那事早就了結了,先前太子已經隱晦的答謝過,如今又讓寶珠傳話,這不是有心套近乎沒話找話說?寶珠身上有什麼可圖謀的?不就是老天爺親閨女這個光環。
胤禟還是挺理解太子,他聽說了,太子妃這胎危險得很,頭一胎嘛都不好生,想多點保障沒啥罪過。
當然理解是一回事,他的立場還是非常堅定的,有三個小兔崽子並三隻狼崽爭寵就算了,諸位嫂嫂以及一眾不能生的倒黴福晉就洗洗睡吧。
正因為有胤禟在背後使壞,寶珠原本說過兩日再去東宮,兩日被拉長成了半個月,再看瓜爾佳氏氣色還是不錯,瞧著比先前圓潤些許。
寶珠原本懸著的心就放下了,瓜爾佳氏問她近來忙些什麼,有些時候不見人,寶珠就給她細數胤三歲的種種事蹟。
“我們爺如今同阿壽真是一個樣,越活越回去了。”
她覺得這種程度的形容不夠深刻,還補充道:“沒見過你真想不到他能有多黏人。”
話匣子一開啟,寶珠就說了個盡興,瓜爾佳氏聽著,她本來覺得太子已經夠體貼,最近個把月比過去這些年加起來還要幸福,看看胤禟,又不免多了幾分期待。
人果然都是貪婪的,幾個月前,她還想著只要能懷上,只要能保有太子妃的尊嚴。
從四月中旬到五月初,寶珠一邊像關懷阿壽一樣關懷胤禟小可愛,同時抽空就往東宮去,還跑了兩趟五貝勒府。他塔喇氏是她親嫂子,哪怕沒要求過什麼,做弟妹的也不能丟開來不管不顧。
往太子妃那頭去兩回,總得去看五嫂一回,感情是需要維繫的。
不出門時沒什麼感覺,常往外跑她就覺察出不對來,總覺得這年升溫特別快,才五月初天已經熱起來,並在短短一旬至內,就熱到撓心的地步。蓋著薄被也不好睡,有好些人家已經擺上冰盆。
早先就說過,寶珠不畏熱,可哪怕不畏熱,她近來出門也感覺有些曬,灰妞甚至學會了狗刨式游泳,每天都要去湖邊撲騰一陣。寶珠怕它打溼了毛著涼,又怕它溺水,還擔心了兩日,後來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這才放鬆下來。
天氣急速轉熱之後,胤禟也用不著費心去找什麼理由,他光明正大將寶珠當冰盆抱著,白日裡抱著看書習字,晚上還得摟著才能睡得著覺。
他黏乎,三個小兔崽子也是一樣,天冷時不覺得,熱起來一刻也不想離開親孃身邊,恨不得爬上床去一起睡。
第106章 福澤
京城原就不是多雨的地方; 往年三四月間還能下個幾場; 這年格外乾燥; 撇開冬日裡幾場大雪不談,只說雨水……得有七八個月沒見過。
大半年不降雨對富貴人家沒什麼影響,故而寶珠沒半點覺察; 倒是胤禟; 近來聽朝臣發了些牢騷; 尤其掌農事的部門,這會兒已經急上頭了。
從春耕開始; 老農就愁,誰知道何時能迎來一場春雨,天不降雨; 難道要他們全種耐旱作物?從開始翻地犁田他們就盼著; 到田地全番好,可以下種; 依然沒看出有降雨的苗頭。
那些有魄力的立刻打消了常規下種的念頭,將自家地裡種足耐旱作物。可多數人還是抱有期待,心說不是沒有春雨來得遲的年份; 因為這就說今年有大旱; 也太危言聳聽。
這麼一想; 哪怕心中有些忐忑,還是趕著插了秧。
這場雨若是隻晚個十天半個月,那不叫事兒,誰曾想; 老農從二月盼到五月,還是沒半滴雨水。家家戶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