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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淨的笑臉來。

“你來了啊。”

秦湛這一笑像是春風融雪,乾淨清爽,他身上有種介乎男孩與男人之間的矛盾魅力,辦公室裡本是黑白的裝潢,卻莫名地明媚起來,溫暖和煦。

已經是夏末秋初,小湖裡的荷花卻還正當時,辦公室的窗戶敞開著,遠處的荷花的粉色和近處多肉植物的翠綠交相映襯,整潔的辦公桌上放了個精緻的玻璃花瓶,一捧略有枯萎的花正在汲取著水分。

香檳玫瑰搭配太陽花,她在入學典禮上送給秦湛的捧花。

已經是六天過去,鼠尾草已經懨懨的,沒了挺拔的翠色,香檳玫瑰花瓣末梢微微卷曲,稍稍枯黃,但總體看上去依舊是美麗的,還有晶瑩的露珠閃爍。

它被主人照料得極好。

顧辛夷把門帶上,乖乖巧巧地詢問他是要找什麼資料。

她想要是這次再找不到資料,金三胖回去估計得把她拎起來扔進小湖裡拋|屍。

秦湛放下手裡的工作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會,才徐徐開口:“《單基版全固態介觀太陽能電池》。”

上回她來給秦湛整理東西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所有的字或者字母,拆開來她都認識,連在一起就有點玄乎了,那天她整理了許多資料,都不怎麼有印象,但這一本她實在是記憶深刻。

那上面有他的簽名。

手寫體簽名。

“哦哦,好噠。”顧辛夷眼睛一亮,忙走到書櫃旁翻尋。

秦湛的書櫃已經陳列完畢,磚頭厚的原文書碼得整整齊齊,其餘便是各項寫著編號的藍色資料夾,以及她整理出來的紙質文件。

文件擺放還是她離開時候的順序,沒有變化,不多時她便把《單基版全固態介觀太陽能電池》拿了下來。

“教授——”她樂滋滋地轉身,笑容卻一下僵在了臉上。

秦湛又在拍照,還得是連拍,手指按在那都沒動過。

這是防賊啊,還是防賊啊,還是防賊啊。

有了上次的被拍經歷,顧辛夷也算是理解了他這樣的行為,暗自扁扁嘴,把資料奉上。

“嗯。”秦湛倒是絲毫不顯尷尬,隨手將手機往口袋裡一放,拿著文件回到椅子上端坐著翻閱。

他翻看的樣子很優雅,顧辛夷不敢看他,四處張望,又突然被書櫃吸引住了——這本資料擺放位置很顯眼,外部又有標籤,查閱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可為何他尋了許久?

“不用軍訓的感覺怎麼樣?”

她正苦思冥想之際,清冽的聲音響起。

秦湛側過臉問她:“你不是不喜歡軍訓嗎?”

“啊?哦,挺,挺好的。”她緊張地卷卷長長的黑髮,像是被抓包的壞小孩。她是不喜歡軍訓,可也不用這麼拆穿啊。

這個問題著實讓她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接下去。

秦湛歪著頭看著她微微笑,顧辛夷臉紅著不敢與他對視,視線下滑,卻發現了一件更尷尬的事。

“怎麼了?”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狀態。

顧辛夷咬咬唇,糾結一會,還是說了:“您的資料……拿反了……”

話音落下,秦湛罕見地有些慌亂,耳朵瞬間紅得快要滴血了,乾脆將文件合上放在了桌上。

扉頁的加粗標題依舊倒懸,秦湛伸出手將文件又轉了個個。

他明明已經羞得不行,面上還是保持著冷峻,可惜紅透的耳垂出賣了他,顧辛夷憋住笑,意外覺得這樣的秦教授有些特別的“反萌差”。

“這本資料我已經背下來了。”秦湛沉默了許久,還是忍不住解釋,言下之意便是倒著看也不影響。

他之前的舉措讓顧辛夷印象太深刻,這會還沉浸在笑意當中,沒大沒小地開口反駁:“那你還要我把資料再找出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言罷,顧辛夷也知道說錯話了。

秦湛也不說話,腳下用了勁,竟是把椅子轉了過去,背對著她。

露出的後腦勺像是寫著幾個大字——

“寶寶不開心!”

顧辛夷一臉蒙逼,簡直是尷尬到爆表。

但迷茫當中又有些覺得好笑,“反萌差”越來越多了有沒有!居然還生氣?

有些人不是贏在了起跑線上,而是直接生在了終點。

秦湛在她眼裡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年少有為,寡言少語,說話做事彷彿都滴水不漏,又因為他的成就周身難免帶著光環,叫人尊敬卻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