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副將已經賠笑賠了快一個小時了,開始他還是覺得這柯爾肯定是躲起來了,要不然怎麼會連個副師長都不出來,可是這麼久了,他心裡頭就有點兒相信了,看來這一軍現在是真沒人了。
不過他人都已經到了這裡了,他現在也是打定主意了,這必須要個說法,管他們師長在不在,要不然自個兒人都到這裡了,再灰溜溜的出去,以後他葉良辰還怎麼混?說出去還不得給人看扁,再被人笑死?
這些個副將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可是他們還必須得忍住,外面那些葉家和李家的傷兵還在那裡呢,這再要起衝突,他們可就真說不清楚了。
這個葉良辰顯然也是看明白了這一點,這才賴在這裡不肯走。
“怎麼,忍不住了?”葉良辰看著一眾副將,笑眯眯的道。
“哪裡哪裡……”
副將們當然忍不住了,可是不能說啊。
“得。”葉良辰翹起二郎腿,道:“我自己都覺得煩了,更別說你們了,嘿嘿。”
葉良辰看著眾人,施施然道:“我們把話說明了吧,這事兒緣由咱就不說了,究竟你們是怎麼回事兒,咱也不說了,你們兩個師長到底在不在,我不知道。”
“我們師長是真不在啊,葉師長……”
葉良辰揮手止住了這名副將,繼續道:“我不管你們師長是不是真的不在,可是你們的人,無緣無故就把我的人給打了,這件事兒沒錯吧?”
一群副將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們的人無緣無故就把我的人給打了,我已經到這兒了,你們也看見了,我是沒想鬧事兒的,要不然我也不會人都不帶就過來了,是吧。”
“是是是……”
副將們嘴上說是,心裡頭卻腹誹道:不鬧事兒你倒是趕緊滾啊……
“這你們總得給我個說法吧,我總不能就這麼來了又回去吧?這樣我怎麼和我手下的兵交待?”
“那您要一個怎麼樣的交待?”
一群副將正在發愁的時候,魏寧元到了,到了營帳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句話,魏寧元便直接開口詢問了。
兩個人雖然以前沒有打過照面,但是魏寧元這一身軍裝和肩膀上的肩章是做不了假的,葉良辰還道這就是一軍的副師長,心道這慫了半天不肯出來,這會兒沒轍了才出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心中頓時就大生鄙夷。
邪了魏寧元一眼,又鄙夷的看了一軍的副將們一眼,意思是還說你們師長不在?這才不冷不熱道:“簡單,找出幾個挑事兒的,革了他們的軍籍,這事兒也就完了,我也能有個交代。”
一群副將們一聽這個,頓時臉色就變了,看向葉良辰的目光裡就有些不善。
革軍籍這可不是小處罰,在東林拼殺的這些軍士,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拼的,這可是戰場,不是職場,不知道哪一天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人們為什麼這麼拼?還不是指望著有一天退役之後,能有個好出路。
聯邦對於參軍計程車兵還是很優待的,特別是對於退役了的軍官,就算是退役之後不工作,每個月靠著聯邦的補助,也能在一個小城市過的挺滋潤,正因如此,這些軍士們才能捨生忘死的在戰場上拼殺。
而這一切的基礎,都是建立在軍籍上,一旦被革除了軍籍,就意味著他以前拼搏的那些都化作了泡影,聯邦軍部的檔案裡會將其檔案備註,不僅僅是上面所說的那些福利消失,就連出去之後都很難找工作。
這就猶如一道黑影,會伴隨一生,一旦被聯邦登出了軍籍,基本上來說,就意味著這個人的後半輩子也就毀了。
不論是集團軍,還是**軍,能被選入春狩的,無疑都是軍隊中的精英,只要不出什麼意外,就算是其所在的軍隊名次不好,出去之後,軍銜最起碼也可以在半年內升一級,可謂是前途光明。
對於這些人來說,被革除軍籍,那就與死亡無異,甚至比殺了他們還要殘忍。
是以,這些一軍的軍官們本來就看這個葉良辰不順眼了,一聽到這個,更是直接目光不善了,要是眼神能殺人,這會兒的功夫,葉良辰恐怕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本來葉良辰是不打算這麼為難的,原本他就是想著讓對方道個歉也就了事兒了,畢竟一軍勢大,也不可能真的把對方怎麼樣。
可是他足足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啊,心裡頭那點兒耐心和善心也早就等沒了,在他看來,對方是看見拖不住了才出來露面,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格,深受他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