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
“放下吧。”
男子目不斜視,辦公室內地上的遙控器碎片彷彿不存在一樣,他看似穩定的每一步,極巧妙的避開了每一塊碎片,整個過程沒有半點兒的響聲,走到桌前放下檔案,然後又輕輕退出去。
“等等。”
男子聞聲停下腳步,看向了南相允。
“找人來收拾一下,中午準備一下,我出去吃。”
“是。”
男子重新出門,很快的,便拎了一把掃帚和簸箕進來將這一切清掃乾淨,從兜裡掏出一個新的遙控器輕輕的放在桌邊,穩步退了出去。
南相允閉上了雙眼,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一切的計劃都打亂了。
電話的鈴聲再一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有些不同,換了一個鈴聲,南相允看了一眼,煩躁的接起電話。
“喂。”
話筒那頭隱約有些嘈雜的聲音,傳過來一位十分穩定的中年男子聲音,聲音柔和有磁性,帶著一絲玩笑意味的道:“電話很多吧。”
“嗯。”
“我就猜到你電話這麼多,我打了三次都沒有打進去。”
“別說這些廢話了。”
“好,現在說話也不方便,我還在會場,太吵了,中午老地方見。”
“嗯。”
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十三分。
時間還有富餘,南相允拿過來了檔案,飛速的瀏覽著,不多會,敲門聲響起,南相允放下了檔案,換好了大衣。
車子一路飛馳,還是那間餐廳,還是那個位置,對方還沒有來,南相允坐在餐桌邊,開始思考。
“來的這麼早?”
“吃點兒什麼?”
“隨便吧,反正就那幾樣兒。”
中年人脫下了大衣,坐在座位上,隨口道:“最近這間餐廳人開始多了起來,不會有人把我們認出來吧。”
這位中年人,正是聯邦的副總統,兼任著國會議長職位的權佑一。
“是來了很多次了,下次換個地方吧。”
南相允隨口說了一句,顯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權佑一看他這幅樣子,隨口道:“怎麼了?還在為這事兒心煩?”
“你難道不心煩?”
“煩啊,不過說實話,這小子釋出會開的不錯,和單口相聲一樣,感染力挺強的,你沒有去看,實在是有點兒可惜。”權佑一說著,搖搖頭,聞著杯中的紅酒,一臉不在意。
“我們的節奏全被打亂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
權佑一放下杯子,看著南相允,道:“世事無常,政治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麼好心煩的。”
“可是這次太嚴重了。”
“是嗎?”權佑一看著南相允笑了笑,道:“我倒是沒怎麼覺得,我反而覺得你現在這幅樣子有點兒嚴重。”
南相允皺眉,喝了一口水,放下被子,舒展開了眉頭,道:“是我失態了。”
“別在意,其實我當時在現場的狀態和你也差不了多少。”
餐品上來了,權佑一系好了餐巾,開始有條不絮的進餐,片刻後挑了挑眉頭,嚥下了嘴中的食物,道:“味道變了,水平下降了不少啊,看來真的該換地方了。”
“現在,我們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只要他們這一手成功,那麼我接下來的計劃就會全部泡湯,東林那邊兒辛辛苦苦開啟的局面也會徹底的丟失,甚至……已經對於整個局面無關痛癢了,等於是做了一年的無用功,最主要的是,這樣一來,甚至下次的國會都會變得沒有意義,那些見風使陀的人……太多了。”
“你繼續說,我在聽。”
權佑一繼續吃著飯,南相允手中握著酒杯,繼續思索。
“這一年來他們的動作本來就很大了,有孫心文的幫助,已經有不少的位置被他們佔了去,最主要的是南港那邊兒的宋家,最近一年在京都太過於活躍了。”
“原本覺得他們青黃不接,趙家的勢力根底畢竟只是在東林,楊家在政壇上成不了什麼氣候,孫家現在狀態和楊家差不多,其餘的幾家就算是人手足夠,可是畢竟家底擺在那裡,不足為懼,可是沒想到,這個宋家居然真的下的了狠心,舍的下他們在南港的局勢,將整個家底朝著京都這邊兒遷移。”
“最近一年來,別說他們了,就是我都被他們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