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位列軍陣左前方,他紋絲不動的盯著官軍圓陣喝道:“火銃手繼續向前三十步,然後舉槍發銃。”
“炮兵陣地繼續向前挺進,減小仰角、直射官軍。”
“藤牌、長矛手披甲持盾。緊跟著金鼓聲衝擊官軍的圓陣,明軍從來都是害怕肉搏作戰。只要咱們近身,定能輕易擊潰官兵。”
梁紹的軍令條理清楚,在他一聲聲的嚴令下,第二營的將士彷彿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快速的執行起來。旁邊的友軍第十四營秦風部還沒有進入火炮的射程,梁紹麾下的第二營已經距離官兵不到五十步。
在這個距離上,鳥銃的精度也算是能過得去。雖然還比不上久經訓練的弓箭手,但是已經能給對手造成不小的傷亡。再加上火銃射擊的鉛彈威力極大。破甲能力頑強、訓練火銃手更加方便、製造更加簡單等種種優點,火銃手已經算是這個時代價效比最好的遠端兵種。
“舉槍、裝藥、上彈、壓實、裝火繩、開火、”
隨著指揮火銃手的軍官一聲聲軍令。兩個哨的火銃兵猛地舉起了排槍,射出了一輪輪猛烈的彈雨。
這些彈雨帶著閻王爺的問候,親密的接觸著一個個官軍。凡是被彈雨擊中,這些官軍馬上都會倒地不起,他們用雙手死死地捂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在殘酷的戰場上哀嚎不已。
對於戰場上殘酷的景象,梁紹早已經心硬如鐵。他落草七八年,經歷過多次官軍的圍剿,比這更艱難、更殘酷的情況也經歷了不少。
再加上投奔劉宣的三年中歷經過多次殘酷的大戰,對於死屍、血肉這種場景,在梁紹眼中就像蒼蠅、蚊子一樣卑微。
梁紹眼見火銃手這一輪排槍效果不錯,馬上繼續下令道:“火銃兵繼續向前二十步,再打一輪排槍,長矛手跟著金鼓聲,給我衝鋒殺敵。”
在一陣陣激烈的金鼓聲中,梁紹抽出了腰刀,狠狠地說道:“此戰奮勇無敵,誰能斬殺官軍主將,賞銀百兩。斬殺官軍千戶、賞銀三十兩,殺官軍百戶、賞銀十兩。等打勝了這一仗,老子找張將爺去大將軍那裡給兄弟們請功。”
張虎成作為第二營的首任營官,這支隊伍幾乎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現在雖然已經位居中樞高位,但是對這支老部隊一直多有照拂。
聽了梁紹開出如此厚賞,第二營計程車卒早已經嗷嗷嗷直叫,尤其是披甲持刃的肉搏兵,更是臉上充血、熱血沸騰。
“殺!殺!殺!”
一聲聲吶喊聲傳入梁紹的耳朵,哪怕是多年的征戰,也讓梁紹心中突然傳來一陣熱血。他猛地帶著麾下的一隊親兵,恰到好處的投入到了關鍵的戰場中。
營官身先士卒,親自參加肉搏作戰,更讓第二營計程車兵士氣大振。他們彷彿猛虎一樣撲入官軍陣中,手持長矛、利刃砍殺著前方的每一個官兵。
臧鴻福看到這一幕,早已經明白事不可為,兩方的戰鬥力差距極大,即便是自己的親信家丁,也比不上禿匪這股悍賊精兵。想道這裡,他也明白不應該在讓兄弟們無謂的傷亡,於是悵然一笑,悲慼的下令道:“今日,本將已決定為朝廷盡忠。大夥兒相伴多年,讓兄弟們全部折在這裡,我老臧也於心不忍。”
“禿匪騎兵很少,你們馬上騎馬逃命去吧。本將家小都在榆林城,為了妻小後人,只能為朝廷盡忠了。希望你們來日出人頭地,能夠照拂一下老臧的後人。”(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出征十二
第十二章出征十二
臧鴻福麾下的家丁見到戰局已經不可能挽回,只能騎上戰馬狼狽狂奔,這股主力家丁一撤退,臧鴻福麾下計程車卒軍心已經徹底散盡。
對於這支死硬的敵人,梁紹心中非常痛恨,他馬上下令自己營中唯一一隊騎兵快馬加鞭,立刻去追趕臧鴻福逃走的這股家丁。
梁紹本人三十歲左右,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本人雖然為一營之官、統兵大將,但是卻常年沒有放下練習武藝。即便是披甲肉搏、白刃交兵,梁紹也能算是軍中勇士,遠勝尋常小兵。
他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參加白刃戰,這種身先士卒的表現極大地強化了第二營士卒的軍心。第二營從張虎成開始,歷任軍官都是善於打仗的豪勇之人。梁紹、路恭、劉武、楊四寶、陳鐵牛等營官、旅長都是從這支軍隊中成長起來的。
在這支軍隊中擔任軍官,即便資歷再老,如果犯了錯誤,也只能退位讓賢,將位置讓給更有能力的新人。
在陝北之時,白富貴就擔任過第二營的哨長,但是在攻打延安城的戰鬥中,因為進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