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十年的感情,最刻骨銘心的名字,她希冀過,絕望過,怨恨過,放棄過,可到最後最放不下的那個人還是他,她真是鑽進了他給的牛角尖裡,這一輩子都再也出不來了。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有些累,身上沁出了細密的薄汗,凌南霄將她攬在懷裡,溫柔的為她將黏在臉上的髮絲挽在耳後,笑著感受著她吐氣如蘭的微喘和潮紅的臉色。
“累了嗎?”
“有點。”她在他懷裡蹭了蹭,聲音輕的像貓兒,慵懶而又性感。
凌南霄一下一下拍撫著她的背,像是在乖哄一個孩子,她抬手貼上他的心口,感受著他的心跳,視線越過他,忽然瞥到了他那邊床頭櫃上的盒子,動作不由得一滯,“那個……”
“嗯?”凌南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她是看到了他放在床頭的那顆水晶,伸長手臂拿過來放在她的手裡。
曾經晶瑩剔透的水晶心已經傷痕累累,甚至都已經東缺西少,早已失了之前的光澤,她當時一氣之下將這塊水晶摔了個稀碎,沒想到他竟然還粘起來了。
葉亦歡捧著水晶震動的看著他,“你……”
“你當時的力氣可真是夠大的,這玩意被你摔得四分五裂,我把病房裡徹底清掃了一遍才找齊一些碎片,費了我一天的時間才粘起來,雖然還是破破爛爛的,可是終歸還是完整的。”
他的語氣裡有無奈也有調侃,有自嘲也有失落,卻唯獨沒有半分的怨怪之意。
鍾玥總是對他說,換位思考,換位思考,後來他總是能想起那天的場景,如果換做是他,只怕他就不是摔了水晶這麼簡單,而是什麼過分的話都說出來了。
所以,他真的一點都不怪她。
葉亦歡咬了咬唇,手裡捧著那塊殘缺不全的心,就像是她的心一樣,雖然被他刺的傷痕累累,可最後也是他將她復原,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他能,也只能是他。
“大傻子!”她又低低的說他,語氣中有些幽怨,“那你和錢少聯手對付申恬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還是有些生氣,他什麼都不說,獨自承擔那麼嚴重的後果,萬一出了什麼事,她豈不是要愧疚死了?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前方若是光風霽月,就要挽著你一同前行;前方若是風雨欲來,就要為你遮風擋雨。我是男人,男人就該為保護家庭和妻兒而活。”
他只需要她陪著他看到世間美好的一面,所有的陰暗不堪,都由他來阻擋。
“可男人也不是要獨自承受……”
凌南霄忽然笑了,“你這是在告訴我,你
已經全心全意接受我,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跟你分擔嗎?”
葉亦歡一哂,低頭訥訥地說:“我才沒這個意思……”
他抱住她,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溫溫的,“你聽說過天鵝的“終身伴侶制”嗎?天鵝在南方越冬時不論是取食或休息都成雙成對,雌天鵝在產卵時,雄天鵝在旁邊守衛著,遇到敵害時,它就拍打翅膀上前迎敵,勇敢的與對方搏鬥。它們不僅在繁殖期彼此互相幫助,平時也是成雙成對,如果一隻死亡,另一隻也確能為之“守節”,終生單獨生活。”
葉亦歡笑了,“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
“哪有!”凌南霄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我只是要告訴你,以後我都不會讓危險靠近你,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會雄天鵝一樣,保護家庭,保護你。”
他不是一個善於剖析表白的男人,這樣的話已經是極限,是甜言蜜語,也是海誓山盟。
葉亦歡的一顆心都像是浸在了汽水裡,酸澀而又震動,不停地翻騰冒泡,面對著他忽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倒也不需要她去說什麼,這些都是他曾經欠她的,也是他現在應該要做的,他不需要她感謝,也不用她感動,只要不再抗拒就好了。
他嗅著她柔軟馨香的氣息,驀然想到了那天霍凌城說的話,指尖捲起她的髮絲,笑意晏晏的問:“我以前是不是一個很冷酷淡定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這一次的事情,老五都用衝冠一怒為紅顏來形容我了,說得我好像跟吳三桂似的。”
葉亦歡忍不住笑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要是吳三桂,那我豈不成了紅顏禍水的陳圓圓?”
她說完之後眼神便黯淡了下去,都說吳三桂叛投清朝是為了一個陳圓圓,就像是這一次凌南霄的所作所為一樣,如果讓蔣靜心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為了她